魏简神情严肃,不似以往。
白多子眼睛转了转:“哎呦~~~我认,我认,我不该发脾气,明天一早我就去给尚家丫头道歉。”
白多子留下气口等着,见魏简没有松动的意思,咬咬牙:“好好好!我这儿就去!”
砰!!更大一声的惊堂木敲响。
白多子还在想对策,白璐已经腿软身体抖动更加厉害。
当她看到袁义呈给魏简的那个文书时再也撑不住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白多子嘴唇翕动想为自己狡辩:“贤婿呀,莫要相信小人挑唆,这?这是假的,假的!”
袁义眼睛瞪得很大,愤怒溢于言表,若不是这两个人他也不用风尘仆仆大半个月不休不眠的回到魏县令的老家。
取回东西不敢耽误回来的时候和他一同去的马已经累死了,那是同他一起度过两年时光的战马呀!
“上刑!”魏简简单明了。
士兵拿出手枷,二话不说直接套上,两个精壮的年轻士兵同时用力,白多子被夹得嘶吼,竹制的手枷格外坚韧。
他手指已经变形再夹下去不消片刻,被夹的手指就会逐个断裂。
白璐在她父亲的哀嚎声中醒来,看见这一幕又要昏过去,魏简没给她机会冬日里的一桶冷水兜头浇下。
被激的白璐下意识的去捂肚子。
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被人浇凉水,白多子目眦欲裂的看着魏简,也不叫疼牙关紧咬,喘着粗气,目光带恨。
啪!
“罪人白多子,白璐你们可知罪?”
浑身湿透的白璐起身扑在父亲身上对着魏简连连求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魏县令!魏大人!饶过我年迈的父亲!”
“求你!求你!”白璐连连叩首求饶。
魏简丝毫不动容,看向白多子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白多子你可知罪?”
白多子和魏简较上劲,即便手指已经发紫发黑,脸上豆大的汗液滚落,他都紧紧咬牙,怒视台上之人。
整个大厅深夜诡异,手枷的牵拉声,白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上是一对男人的对峙。
尚晚棠睡得热了,口干舌燥起来倒水,发现睡觉前盖的被子被人换过还吓了一跳。
房间温暖安静除了她没有别人,起身来到桌边看到水瓶心安下来,自入冬开始魏简每天都会在桌上预备好清水以防她夜里口渴。
魏简这个贴心的小动作,在冬日的夜晚很是受用,有时候尚晚棠自己都不记得,可魏家却能每日不变。
以为魏简是归来后与孟君泽议事一会儿就回来,可饮水间隙前厅的喧哗在这安静的夜里清晰的传进她的耳里。
披上厚厚的棉衣来到前厅后角,距离前厅越近她听得就越清楚。
廷上的白多子咬死了不说话,已经铁证如山依旧紧咬牙关。
身为师爷的孟君泽表明深意:“百姓诓骗朝廷命官案可判流放,斩刑!白多子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妙!”
见父亲还不说话,白璐对着魏简重重的叩首。
她没料到魏简真的能派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那封官府备案的婚书。
她原以为事情会按照她与父亲预想的那般,找到魏简拿出修改过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