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魏简不认同这个婚书也会顾忌魏家奶奶的心思将人留在府衙。
只要她留在府衙,就有了靠近他的机会,她与父亲就能伺机下手。
“还不老实招来?”
白璐看看魏简,在看看自己的父亲,沉默后便要开口,冷水流过面颊使她冷静下来!仰天长叹:“罢了!”
“女儿不要说!”硬挺的白多子此刻倒是紧张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魏简看在你我两家曾经有婚约的交情上放过我家白璐吧!我愿意认罪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女儿无关!”
白多子力争要一人抗下所有,白璐却是垂头沉默不发一言。
垂头的白璐调整位置对着白多子磕下重重一头:“父亲,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害了您!”
白多子老泪纵横:“璐儿……”
白璐起身看着魏简这张俊朗如玉的面庞,悔恨懊恼不是没有的,这个男人真的差一点就是她的相公。
十里八村都知道魏家的情况,她也不例外,当魏家奶奶来说亲的时候,父亲问过她的意思,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这才会有后来他同肺痨姐姐的那纸婚约。
多傻呀?竟然会在流言中错过了一位良人,听着他对尚晚棠的种种,看着他对尚晚棠的态度。
白璐心里愈发失衡,最终急于改变,铸成大错。
事后她把这一切有意无意的都归咎给魏简,是魏简没有按照婚约履行,是魏简表达的心意还不够,是魏简没有苦苦来求。
从小她就是爹娘手上捧着的的明珠,姐姐天生底子弱,所以爹娘这么多年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紧着她。
姐姐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处处让着她,爹娘常说她长得漂亮,将来要给嫁到高门大院的享福的命。
一个普通的农家的二女儿就在这样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下过地,没有干过活。
即使爹娘下田地,她要吃饭也是病弱的姐姐扶着颤抖的身子下床来给她做饭。
后来姐姐与娘亲先后病故,白家的生活环境急转直下,魏家给的彩礼也因为看病花光。
恰巧这时,魏简考取功名的事情在身边传开,那些还算熟悉的人开始冷嘲热讽起白家。
什么有眼无珠,什么没有当县令夫人的命等等难听的话声声入耳。
那时候的白家在村里是很边缘的,即便有白璐自认为的美貌,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无人来提亲。
白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态失衡的?就是从这里,她和父亲商量去找过魏家,可想去找魏简的人太多,县令已经派人把手,人都没见到。
后来魏简就带着尚晚棠来到了陵县。
尚晚棠白璐是认识的,他们的父亲认识,儿时她们也曾经走动过几次,后来渐渐少了,可尚晚棠那日在大厅上却是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如果尚晚棠识抬举,她不介意同她一起,可尚晚棠处处与她作对那就莫怪她心狠了。
只是计划与想象差别太大,她没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魏简,而她已经等不了了!
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如果还不找到解决的方法,她与父亲的计划就要落空。
是的,白璐怀孕了,而孩子的生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