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宣传,也就是广告,广而告之,让众人皆知之意。”
“你是说花2万多两银子,就是让众人知道这个什么南洋商社?”
“对!两位哥哥,你们在扬州派人给我发传单,我给你们运去5000石粮,折合5万斗。无锡这里,我发5万斗。苏州当铺那里,我再发5万斗。松江那边,让陈子龙也是发5万斗。
2万石,20万斗粮下去,扬州常州苏州松江四府至少10万人能背下这传单。至少100万人能知道我南洋商社的名字。
你们看是不是很便宜?”
“你搞这花样,我看是整个江南人人皆知了。”
“哈哈,这正是我的目标。”
高福按照命令去书行印制传单,屋内就剩下李亭和郑氏兄弟两人。
“现在要那些人出钱出船,很是困难。我只有以利诱之法,告诉所有人,要赚钱,就可以来南洋商社。
南洋商社成立之后,我带人直接下南洋,不光解决救人之事,还要让南洋商社在南洋之地扎根。
买入西洋之货运往我大明之地,运送大明之货,运往南洋西洋。这样赚钱的大买卖,你们看如何?”
“妹夫,再简单的骗局,都有无数上当之人。你这宣传,若如此声势,将来成效必然不小。”
郑元贵直接将李亭的这些广告宣传当做骗局,李亭也是苦笑,他们理解不了的事,自然是这样认为。
“但是像我等人,投大钱进来就难了。”郑元贵严肃的接着说道,
“南洋之地,尤其是吕宋,并不算很远。但是一路之上,还是不平靖啊。小股海盗水贼自不必说。
一个福建的郑芝龙卡在那里,兵多船多,就连西洋人,对他也是无可奈何。你虽是拿来张巡抚的手令,要从他那里过,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你要在南洋做起这么大买卖,早晚跟他必有冲突。虽说他主要做东洋之买卖,可南洋的买卖,他做的也是不小。
他会让你吗?我看不会。
还有那些西洋人,吕宋的西洋人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他们叫什么佛郎机,听说船坚炮利,兵器精良,远超我大明之物。
我是盐商,不少私盐贩子是从我这里买盐。有些事,我是知道的,有些生意能不能做,不是靠什么信用啊,不是靠勤奋不勤奋,而是要靠能不能打!”
郑元贵虽说在他们家里似乎名声不好,交往的朋友更是五花八门,可是论生意,绝对是一等一的。见多识广,各种情况极是熟稔,就连西洋南洋之事,也是知道一些。
“二哥,小弟可也是打出来的。”李亭微微一笑道。
“妹夫,这可不是你提刀跟水贼之战。这是要海战,要靠那些佛郎机大炮,要靠那红夷大炮那些,你可能见都没见过。还有那洋人的鸟铳,也是制作的很精良。另外,不要小瞧洋人,他们打仗一样悍不畏死,而且听说纪律严明,冲杀之际,队形依旧严整。”
说着话,郑元贵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子,似乎对李亭的南洋商社之事并不看好。
“我这商社现在就是先将这讯息传出去,然后整个江南之地做到尽人皆知。我还专门提及,用海船可以入股之事。哪怕是经商的海船,不少也是有那种大炮的。”
李亭淡定地说着,似乎成竹在胸一般。
“不行!他们出去卖生丝也是很多船只一起,也是有人护卫的。你现在的人,搬搬货也还行,可是要是出去作战,只怕还没到吕宋,就会被海盗给灭了。”
郑元勋说着,他比郑元贵更加的不看好。
他很多事并不算很关心,可是李亭前天还是一个商人,这里猛然间提到带队伍去打打杀杀,这实在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尽管他知道李亭夜战水贼,但是只是战过水贼也没什么了不起。
“妹夫,你终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里至少给你准备20万两银子,股份不股份的,你只管拿去用,反正你去南洋也是救我两个表弟。”
郑元贵虽不看好,最后还是表态拿20万两银子。
“我也投5万好了。”
郑元勋也是表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