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埋伏在她们身边搞事的呢?可是又没有证据。
李钰儿不客气地回复道:“喝酒赏菊,有何不妥?”
张砚倒一点儿也不退让,又说:“既然如此,那你的诗呢?”
李钰儿洋洋洒洒地把胳膊支在低矮的案台上,满不在乎地说:“今日无酒,我亦心中无诗!”
“既然无诗,你来这里作甚,这又不是以酒会友?”张砚心里的鄙夷都快要忍不住溢于言表了。
李钰儿说:“这不是接到了柳府的请帖嘛,我娘亲就叫我来了。”
还真是敢说呀!余小欢打心里喜欢这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姑娘。
这时郡主回头笑道:“她的意思,莫非是现在给她一壶酒喝下去,她就能七步成诗?”
李钰儿抬了抬眼皮看过去,说:“今日给我酒我也不喝。”
张砚又问:“为何?”
李钰儿懒懒地说:“看到有些人,没胃口!”
余小欢正给李钰儿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忽然又听到张砚提到她说:“梁家姐姐看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做了什么好诗,拿出来给大家见识一下嘛?”
余小欢小声嘀咕道:“我胸中可有成竹,可是没有菊花呀!”
“梁家姐姐说什么?”张砚有点懵。
“没什么。”余小欢说,“雅卿愚笨,尚未有诗。”
“怎么可能,雅卿姐姐可是经京城大名鼎鼎的才女,怎么会心中无诗呢!”张砚说道,“雅卿姐姐过谦了!”
余小欢心里呼叫道:怎么说真话都不行?我真的太难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矜持地说:“上有满腹才华柳夫人,右有出类拔萃男儿郎,左有风华正茂的张砚妹妹,哪儿轮得到雅卿开这先口呢?”
“砚儿怎敢跟姐姐相比?梁家姐姐可真是折煞我了。”张砚嘴上这么说着,神色可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安呀。相反,她得意得很。
柳夫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说:“心中若已成诗,不妨说出来与大家分享分享。今日来着皆是友,以诗句见高低,不应以身份论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