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敞开，里面有檀香飘出。

秦欢埋首驻足半响，负手大步往前，穿过层层雨幕，来到了祠堂正门下。

身后雨中世界青冥一色，耳边传来屋檐积水哗啦的淌落声。

“来了就进来吧！”里面传来低沉沧桑的嗓音。

“打搅了！”秦欢拱手弯腰一拜，迈槛而入。

祠堂里面供台一层接一层，摆满了灵位，一张长长的供桌上，香炉里青烟缕缕。

两边各有几根朱红色木柱撑着大梁，柱子间悬挂了灰布。

秦欢走进来时，便看见白眉掌教正在上香，左边候着的是素女峰的玄惠真人，身着白裙的龙璃也跟来了，站在玄惠真人后面一脸肃穆。

祠堂里面空间宽阔，秦欢缓步上前停在白眉身旁，白眉将点燃的几炷香摇灭，递给秦欢。

秦欢持香对着前方拜了拜，插在香鼎里面。

白眉淡淡道：“先天功我可以给你一看，但你不得带走，只能在此翻看，我和玄惠师妹会帮你护法，你可放心参悟。”

秦欢脸色变幻一瞬，祭拜完毕，退步至白眉身后，侧身道：“多谢掌教真人。”

白眉凛然道：“此事不可外传，我全真教掌教武学私传与你，希望你能造福苍生善加利用，不可为恶，否则老夫定会亲手废了你！”

“小子明白。”秦欢心中一凌，颔首道。

白眉抚着胡须“嗯”了一声，点头道：“你有两日时间用来参悟，莫要再耽搁了，你那姑娘被人抢走，血盟又对我全真教虎视眈眈，你应知道轻重缓急。”

郭彩月被凝香抓走带去血神宫，耶律雄下山打探消息至今未归，秦欢心中急切却又无计可施，眼下只能先学会先天功，迈入先天境界实力增强，接下来行事也能方便许多。

“原本五师弟也要来帮你护法，奈何他要去处理老三的后事，他便不来了。”

白眉又道一句，从怀里摸出一本金色古册递向秦欢，拇指食指捏紧古册，浑浊的双眼盯向秦欢：“还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吗？”

秦欢微笑道：“自然记得。”

白眉面色威严道：“甚好，但愿你能履行承诺，助我全真教渡过此劫。”

说罢，白眉将金色古册推至秦欢面前。

秦欢伸手接过古册，白眉松手收回去背在身后：“我不知你为何要这先天功，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你也莫要以为老夫故意坑你。”

“前辈有话但说无妨。”秦欢执书道。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是人家门派绝学，他为何会如此轻易就让我翻看呢？

白眉道：“先天功只有我派祖师一人练成，数百年来，我全真教后人虽然执掌此功，却再无人能学会。”

“竟有此事？”秦欢面色惊愕一瞬。

白眉叹了叹气道：“后辈无能，空有至高武学却不得其门，以至于我们都有些质疑这古卷的真假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肯让我翻看！

秦欢心中不觉好笑，心道我就说嘛，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大的便宜让我捡。

白眉转身朝外面走去，摆摆头示意玄惠和龙璃离开。

三人先后走出祠堂，站在外面屋檐下，高大的木门被白眉缓缓合上，只留下秦欢一人站在里面。

秦欢持书顿足半响，盘腿坐在供桌前的蒲团，闭目凝神静心摒去杂念，睁开眼睛看向手中金色古册。

封面上有三个模糊的黑色大字：先天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