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屋里两个病号,赵合欢叹了声,说道:“我去端水过来。”
不是说习武之人很少生病吗?
结果体质还不如她这个弱鸡。
赵合欢走后,七杀在白禹对面坐下,墨眸微抬,“风寒?”
此时的白禹面色如常,哪有半点方才赵合欢看到的惨白,白禹望过去,挑眉斜看他一眼,“明天在给你施针。”
施不施针无所谓,横竖不过多痛一天,反正他都习惯了,只是看白禹故意运转内力让身体发汗,就为了让赵合欢注意,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赵合欢端了水回来,一进屋子,就觉得房间里气氛不对。
刚想说什么,白禹猛咳了几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去找大夫!”
赵合欢急了,忙道。
白禹摇摇头,强撑着站起来,“不妨事,热度降下来就会好。”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袖袍扬起了些,腕间戴着一枚浅金的手镯,那镯子七杀见过,和赵合欢戴着的是一对,目光微转,对上白禹深深的视线,七杀别过头,面无表情地起身,从赵合欢手里接过沾湿了的帕子,“男女有别,白神医是我救命恩人,我帮他擦拭就是。”
赵合欢一愣,看向七杀,“可是你的伤……”
“无碍。”
见状,躺在床上的白禹牙根都咬酸了,狠狠眯了下眼睛。
七杀说道:“神医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你。”
‘照顾’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说完,又道这里有他照顾,示意赵合欢出去。
原本想留下来搭把手的,转念一想,白禹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用脆弱的样子示人,七杀说的也有道理,便点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门刚一关,白禹袖袍一甩,反手就给七杀一击。
“若让她知道你是装病会如何?”
七杀不闪不避,飞快的说了一句。
“哼!你可以滚了。”
不甘地收了力道,白禹沉下脸,越看越觉得七杀那张脸碍眼,赵合欢简直是圣母心泛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回捡,捡了不算,还要让他来医治,神医谷一诊千金,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才这么想着,隔日,赵合欢又带了几个人回来。
出手的着急,那些宝石在当铺里只当了百来两银子,有了银子暂时周转,除去购入货物又花了一些,剩下的全买了流民。
白禹一早起来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