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刚出门,又不忘提醒道:“别闹太晚了。”
闹太晚……
窘迫的看着七杀和李承一的身影消失,然后抬头瞄了眼白禹,耳根子有些红,他们什么时候有这种默契了?
“欢欢在想什么?”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变红的脸『色』,白禹笑意加深,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都没!”
脸上绯『色』加深,脑中一瞬闪过的旖旎念头立即烟消雾散,话一出口,赵合欢懊恼无比,这话怎么听都是欲盖弥彰的意味。
话刚落,只觉唇上一软,赵合欢一惊,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看到白禹深邃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容颜,脑中思绪顿时一空,四周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清冽舒心的『药』香味。
舌尖撬开贝齿,汲取着她的温度和甘甜,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脖子,背脊,在腰窝处打着转。
那双骨节修长的手熟知她身上每处敏感,浑身的酥麻让赵合欢耐不住呜咽了声,娇喘连连,含羞带怒的瞪了白禹一眼。
眸子一深,白禹欺身压近,高大挺拔的身躯极有存在感的将她包裹在其中,后背抵着营帐粗糙的布料,赵合欢抬起眼,眼里氤氲一片,水『色』朦胧,直勾勾的眼神流转出说不出的风情。
“欢欢……”
衣衫落地,白禹眸『色』深深的望着她,吻住她的唇,急不可耐的手往下滑,抚过她细腻柔软的肌肤,“猜猜我在想什么?”
你的想法还用猜吗?
赵合欢无奈又好笑,踮起脚尖主动送上双唇,薄唇轻启,“我猜我们在想同一件事……”
心脏一颤,指尖划到她的小腹,白禹眯起双眸,一双清冷的眼睛充满了欲『色』和情意,惊艳到不像凡人,“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
“唔……”
抵死缠绵,春意无限。
“叫我名字……”
“白禹,禹啊……”
灼热的温度下身子好似化成了一滩春水,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她不知道,他们能接受她这贪婪的心,她就说给他们听,沉重而绵长的感情全都说出来……
“我爱你,很多很多……”
深眸骤然亮起,白禹『露』出温柔的笑,一遍遍道:“欢欢,我爱你,从很早很早到……很久很久之后……都会爱着你……”
仿佛想将无法言说的感情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当脑中一白时,白禹发出一声低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轰。”
营帐塌了。
在事态差点发酵为敌军夜袭之前,李承一迅速把事态稳定了下来,看到营帐一角断裂的木桩,嘴角狠狠一抽。
白禹抱着赵合欢掠到另一个营帐,留下李承一收拾烂摊子,李承一黑着一张脸,心里冒着酸气。
等炭火烧暖,赵合欢才从裹的像『毛』『毛』虫似的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脸红的可以和炭火媲美了。
明天真的不要见人了!
白禹坐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她,“舍得出来了?也不怕闷死?”
“还不是怪你!”
赵合欢鼓着脸埋怨道。
“李承一会处理好的。”
看她一脸纠结,白禹好心的解释了一句,然后把某个无地自容的家伙从被子里拽出来,满目柔情似水,看的赵合欢都快化了。
“好久没这样了。”
白禹忽然道。
赵合欢微愣,以为他的是那事,脸唰的红了,这是在欲求不满?
谁知白禹意味幽深的看她一眼,含笑道:“好久没单独和你一起了。”
“呃。”
绝对不是她想歪了,是她又被他给耍了。
白禹失笑,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发髻因为刚才的运动全散了,取下珠钗,木梳一梳到底,赵合欢乖巧的靠着他,听白禹缓缓道:“这天气让我想起第一次和你一起过的那年。”
还是在陵城的时候,赵合欢『露』出几分怀念,“还有承一哥。”
白禹眸子闪了下,专注的看着她,一个近乎虔诚的吻落在她眉心,指尖抚过她的眉,忽然道:“让我帮你画眉吧?”
“哎?”
铜镜里的倩影眉目清秀,一弯柳叶眉衬得杏眼如水,脉脉含情,眉笔在眉尾勾了下,白禹望着镜中人,嘴角扬起,“如何?”
“不错!”
赵合欢眼睛一弯,笑道:“我都不知你还有这手艺?”
“为夫为娘子画眉乃闺房之乐,娘子满意否?”
闻言,赵合欢回身抱住他,闷闷道:“等一切结束,举行一场大婚,好不好?”
亲了下她的眉尾,白禹望着她不说话,看着赵合欢渐渐有些不安的神『色』,温柔的笑道:“结发为夫妻,听你这么说,我好欢喜。”
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白禹看了会儿,用匕首割了一截下来,然后塞进香包里,“这一缕发就当是定亲信物好不好?”
赵合欢微愣,看着白禹的双眸,莫名的怪异一闪而逝,下意识的拉紧了他的手。
十指紧扣,白禹眉梢一挑,戏谑道:“有了定亲信物,这辈子我只认欢欢一个,要是你忘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到最后,声音多了些威胁的意味。
赵合欢眯起眼,攀上他的脖颈,在他唇边轻咬了一口,磨牙道:“彼此彼此,你要是敢忘了我,我让你生生世世做太监。”
耍狠的小模样在白禹看来可爱到极点,刚沉淀下来的情欲再次涌上来,热流从心脏流向下腹,白禹眸子一深,哑声委屈道:“欢欢好狠心。”
春情意动,红罗帐暖。
身子贴近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晃眼间,余光好似瞥见白禹手上闪过银光点点,再想细看时,眼睛却被一只手给盖上,柔情似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专心是我还不够卖力么?嗯?”
霎时,思绪抽空,只剩欢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