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放心你,不会让你来,更不会让你上来。”文彦来说到。
“多谢门主。”鲍冠生抱拳说到。
“说说吧,你对那黑风门了解多少?”文彦来给鲍冠生倒上了一杯热酒。
鲍冠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低声说到:“他们走私青白盐,走私的量,足矣将他们尽数剿灭。”
“国库入不敷出,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投机取巧的人,实在是可恨呀!”文彦来恨恨地说到。
鲍冠生点了点头,说到:“不止这些,黑风门的保护伞是韩尚书,他可是罪行累累,我听闻,他与文相爷素来政见不和。”
“可有证据?”文彦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问道。
“有,他们每个月初一,都会在汴河码头上游十里处的油溪铺接应那些从西夏走过来的青白盐,暂时放在油溪铺的青塘庄。而那青塘庄,可是那韩尚书的宅邸。”鲍冠生说完,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看了看文彦来。
“如果这是真的,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文彦来喃喃说道,“不知鲍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鲍冠生微微一笑,说到:“我在大理寺呆了整整七年了,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得不到上边的赏识就算了,下边倒还是认识了不少游街窜巷的能人异士。想打听一些消息,并不难。”
“好!”文彦来说到,“你若是能把杀昭来凶手的人头放到我面前,我便信你,别的不敢说,保你一个前程似锦的仕途倒是没问题的。”
“好,那我这便去了。”鲍冠生起了身。
文彦来问到:“鲍大人,可要多少时日?”
“今日是冬月初六,腊月初一前,定会给门主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鲍冠一把抓起披风和那把雁翎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文彦来细下一想,若是能在下个月初一前确定这鲍冠生的话是真话,那他肯定也要早做准备。
那雷霆一击,必须快狠准,不能给敌人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旦他一击得手,大理寺的人再适时出现,再加上朝中关系的周旋,定能置对手于死地!
想到此处,文彦来内心暗暗地说道:“郑元昌,就算你是千年的狐狸,也休想走出我给你布下的诛仙阵!到时候,那韩尚书,可就是自身难保了,你自求多福吧!”
文彦来心情好极了,夹起一块香糯可口的鱼腩,送入嘴中,又满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桂花酒,舒适极了。
他迈着微醺的步伐,走上了上清宫的顶层,那里囚着几个刚刚从北方买回来的年轻女子,她们还是昭来买回来的,本打算赏他一个的,只可惜现在他已经长眠在了开封城外的黄土岗上,实在是可惜。
至于这几个女子,本来打算驯服后孝敬他哥的,但是转念一想,和鲍冠生的大礼比起来,这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还不如自己独自享受了罢。毕竟美酒佳肴,最不可缺的,便是美女了。
文彦来推开门,走了进去,昏黄的灯光中,传来了一阵女子低声抽泣的声音,他狡黠地一笑,反手便关上了门。
而鲍冠生,策马奔在风雪交加的开封城街道上,正在苦思冥想,到底该如何给这个文彦来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