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艳阳忙将令狐雅若扶正起来,问到:“雅若,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么!”令狐雅若道:“我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肚子难受。”司马艳阳道:“没事便好,方才那一刻,你可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令狐雅若微微笑道:“怎么?还以为我要死了么?”司马艳阳道:“那不是么!你身子纤瘦,哪能承受那样的一击!”令狐雅若只微微一笑。司马艳阳脱口又道:“不过我不会让你那样的!只要你一息尚存,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活过来的!还有我大哥、我姐姐,我爹和我娘,我师父!我会让他们想办法让你活过来的!”
司马艳阳说得认真,令狐雅若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竟然忍不住抱了上去,下巴依在他的肩头上,含着眼泪道:“你的心意我晓得了。我心里很开心,很欢喜。”司马艳阳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随口话,会引来令狐雅若这么大反应,被她抱着,竟说不出话来。片刻,司马艳阳轻声宽慰到:“你欢心便好。我们都会好好,永远不会分离。”令狐雅若热泪滑落后,忙举袖擦了擦眼,随后放开司马艳阳,坐正起来。
这一刻,司马艳阳见令狐雅若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娇若桃花,极是甜美,直如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司马艳阳情难自禁,便要凑上去在令狐雅若的小嘴上亲吻。令狐雅若见司马艳阳的神色,心知司马艳雪与孔芊芊等人必在远处观看,便急地伸出玉手将他拒住,轻声道:“你干么呢!你姐姐她们还在那边看着呢!”司马艳阳一羞,心中道个“正是正是!”时,红着脸忙恭恭敬敬地坐直起来。
远在一旁的司马艳雪等人隐约见此情状,替他二人欢喜时,面上亦免不了一些羞红。片刻,司马艳阳想到令狐雅若方才说自己武功不到家的话来,心里颇为不平,便也道:“我武功不到家,让人担心。你武功到家了,不也让人担心么?”令狐雅若在司马艳阳胸口一拍,笑道:“你敢取笑我,想讨打么!你的武功有我好么!”司马艳阳似乎醒起,道:“你说的却是不错。哪天我成了你丈夫了,武艺该好过你才是!”司马艳阳的这一句令令狐雅若既欢喜又疑惑,佯问道:“为何你的武功定要胜过我呢?”司马艳阳正色道:“我将来是男子汉大丈夫,武艺自然要高强厉害,才能保得你们的周全!”看着司马艳阳这般说来,令狐雅若不禁想:“这孩子是真长大了,懂得要面子了。”
这边的司马艳雪等人,隐约瞧见令狐雅若两人是在闲话嬉闹,俱都微微作笑。孔芊芊面上虽笑,心里面却免不了一些酸涩,她现在与令狐雅若同为司马艳阳的未婚妻,她也爱着司马艳阳,却从未同他这般亲近过。不过孔芊芊是个极善良的女孩儿,心里难受,却也不会吱声发怨。
且说林海和季云二人正竭力阻拦青野和郭解二人。郭解与季云相对,郭解受了卫南一掌,胸口一直隐隐作痛,同时无刃剑被抢去后,身上也没了兵刃,季云不仅有宝剑在手,身体也没有损伤。两人斗打起来,饶是郭解内功比季云强些,此刻对季云毫不相让的攻势,亦有些招架不住。
季云瞧出了郭解的短处,便愈攻愈勇,剑招也一招紧过一招。郭解被逼得步步紧退,想发毒针暗器,也丝毫找不到出手的时机。越斗越慌时,刷地一剑,郭解被季云削了一下肩头;匆忙躲几招后,又刷地一剑,被季云削去了发迹;跟着几招后,又被季云一剑刺中右肩胛骨处的云门穴。季云奋起直追,左右两剑,又连点郭解左手手腕的经渠穴和右手手腕的太渊穴。郭解右手因被季云先后挑了云门和太渊两处大穴,顿觉手臂酸痛,使不上力。
郭解晓得,如果他这两处大穴不是被刺,而是被点穴手法或针灸之类封上的话,那他连手臂都动弹不得了。斗到这里,郭解始觉季云熟悉人身穴位,懂得点穴制敌,且出手颇为狠辣。便顾不得伤敌,趁左手还没被季云刺伤时,急忙连发了两根毒针。第一根乃是为了迫退季云,第二根是为了自己逃命。
季云见郭解铁钉飞出,一惊之间,急地竭力去躲。季云再想追时,郭解已飞到湖面上去了。郭解虽然右手和上身受伤,但两只脚还安然无恙,故而在湖面上跑得也快。季云正要追赶郭解时,忽见一旁的林海给青野的点波掌连击了两掌,狠狠地了甩在地上。吐一口鲜血,站都站不起来,手上的刀也不见了。原来青野虽被聂震天消耗了不少气力,但他同林海对手,却是轻松许多,故而林海终究不敌青野。
季云一惊,顾不上逃去的郭解,忙跑过来将林海扶起,道:“你怎么样,可不会死罢?”此时青野虽在二人旁侧,但他竭力击打林海后,自己也损耗极大真气,林海倒地时,他如方才的聂震天一般,险些站立不稳。青野不由想道:“这些人多半身手不凡,眼下的形势,我绝难再讨得什么便宜!再者我那日前安插进西城孔家的徒弟,怕有给人识破的危险,我不如先发制人,去将他召唤回来,再图其他!”青野心中想时,趁众人不留神,一个跃身,望小洲的后侧遁去了。
且说林海被季云扶起后,见青野逃去,便愤愤地道:“那老东西的掌法倒是厉害!我接了第一掌,根本接不了后面的两掌!实在是太快了!”缓了缓气后,又道,“再有他那拂尘丝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我内功不如他,怎么砍怎么削,都弄不断那鬼玩意,反而是我的金刀是他给卷去了!”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缓气。
季云便又问林海:“你还能说这么多话,是没受伤么?”孙坚强笑道:“我闯荡江湖十几年,知道江湖险恶,故而我练有一种叫‘金蝉壳’的功夫,专门用以保护心肺的!我只是腹部脏器受了些损伤,要想死,却也没那么容易!”说着又笑了笑,看着也不像方才那般气力不济了。听到这,季云才放心了些,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她即使对林海没太多好感,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这时,一旁的聂震天,气色渐渐缓和。听了二人的对话,对季云道:“我这里有几粒止血补伤的丹药,虽然比不上武当的小还丹,但止他那点伤还是可以的。你给他拿两粒去,先服一粒,两个时辰后再服一粒,便不会有事了!”季云忙过来接过丹药;林海受宠若惊,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谢。
这时,远在一边的令狐雅若和司马艳雪等人早已调转船头,退回来时的湖岸去了。聂震天叫住季云,道:“我们两个再过片刻便无碍了,你先跟上去看看南子。”季云应到一声“是”,便去了。
又说适才卫南持剑离去时,赵丽娘正应对司马艳风与杨轻尘二人的联手攻击。赵丽娘急挡片刻,便要不敌他二人。不过赵丽娘却不愚笨,她见自己不敌对手,便跳出圈外,就着持剑逃去的卫南道:“你们要的是无刃剑,又不是我的性命,现下无刃剑已给人持去,咱们还在这儿苦斗什么?”赵丽娘这句虽是避敌,却也是理,司马艳风便同杨轻尘道:“她说的却是。”于是乎,二人便转身,急望湖面追去。
赵丽娘解了危势,又是旁侧季云丢开郭解去查看倒地的林海之时,故而赵丽娘急向郭解使眼色,二人亦向湖面追去。二人追去时,瞥眼见青野不顾自己同郭解的师徒之情,已自逃之夭夭了,心下颇为失望。后一刻,便是季云飞身跟来了。
季云飞到这边湖岸后,见那里边有一座微微高起的土丘,土丘有青石小路贯通,土丘上是一座遮阳挡雨的亭子。卫南手握无刃剑,如鹤立一般,正立在那亭子的顶盖上。卫南的右上方约三丈之处,是一颗枝叶繁茂的樱桃树,司马艳风拿着剑站在上面;卫南左下方,沿岸石板路的后侧,距卫南三四丈处,是一棵长满了新叶的柳树,赵丽娘和郭解站在树枝上;卫南的正前方,距她五六丈处、石板路的后侧,是一株枝叶清脆的柳树,杨轻尘拿着剑站在柳枝上。
季云见了这情形,知道这几个人正围着卫南,想夺她手中的无刃剑。因这几人分了多方将卫南围住,且个个身手不凡,故而卫南虽有无刃剑在手,却也不止先攻取哪一个的好。郭解和司马艳风等人,因相互顾忌,也不敢轻易出手。
这时,卫南见季云赶来,问:“他们两个呢?”季云道:“他两个没什么大碍了,片刻便可过来。”卫南听说,朗声道:“他们没事正好,免得我分心!”卫南这句话似是故意说与司马艳风等人听的。卫南见司马艳风等人已有忌惮,便又道:“现下无刃剑已在我们手中,你们绝难讨得什么好处,便就此把手了罢!免得我宝剑出手,你们白白损伤!”
郭解本来身上带伤,方才又见师父独自逃去,便一下气馁了,他向赵丽娘道:“今日时运不济,不如先罢手了好。”赵丽娘瞧见郭解面色,知他已无斗志,而此时形势,自己一方确无胜算,便应一声,撤身离去了。
二人将将离去,身后湖面一阵风响,果然是聂震天与林海二人飞身来了。司马艳风察觉形势不利,望到卫南面色时,她已十分的得意从容。司马艳风当下无奈,对着杨轻尘道:“轻尘,咱们走罢!犯不着以身试险!”说完,把剑倒持过来,飞身离去了。杨轻尘自然跟他而去。
郭解二人此刻已行远,但心中十分的不快,这不快如同当日被他二人夺走了无刃剑的薛敬三人一般,可谓是冤冤相报。
行间,赵丽娘道:“你那师父不要也罢!势头不对,便滑鱼一般地溜了,当真没多少情义!”郭解心知自己的师父青野上人对自己虽不十分的喜爱,却也不至于如此无情,便道:“他不该如此,想是这当中有什么缘故……”郭解自然不知,青野开溜,乃是急于爱徒杜款有性命之忧的缘故,他须得抢先于杨轻尘等人回西城孔家时,唤出杜款。
赵丽娘道:“我看他是徒有‘上人’之名!”郭解道:“这世间,有几个不是冲着利害而来的,也不能都怪他。”赵丽娘道:“那咱们还找他不找?”郭解道:“现下无刃剑丢失,若再要他不到,咱们岂不是白走一遭?”赵丽娘闻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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