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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济阴西门外,群雄千里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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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济阴西门外,群雄千里来

彭长燕三人听得师父回府,满心欢喜,迎出了院子来。两下里碰面,三人见得欧阳面上隐隐亦有不欢之色。见礼后,彭长燕三人随欧阳进中堂房来。欧阳见彭长燕三人安然回来,便不十分挂心。唐婷问到聂震天府上形势,众人随口谈论了几句。欧阳道:“聂兄十分追痛老母,怕是会要去查寻老母的死因。”彭长燕十分心奇,脱口道:“聂老母亲居住杭州,死于杭州,就不是杭州那边的人将她杀了的么?”欧阳道:“这个事情咱们也十分疑惑。若说聂母是杭州一边的人出手杀了的,但杭州一边的人与聂母无冤无仇,他们杀了聂母,能有什么好处?”彭长燕随口道:“说到仇怨,聂大将军在杭州时便没有什么仇人么?兴许是他们怀恨在心,迁怒于聂母的?”

欧阳道:“我和聂兄的冤家无非就是当初党团里边的一些纷争,聂母从不参与党团事务,也不过问帮派中的纷争,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想来也不会出气于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太婆身上。这个说法虽有道理,却没什么可能。再说了,咱们离开金陵也两年多了,若有仇恨,当初我们离开之时便可动手,何须一拖再拖,要等到两年后的今日?”杨窦二人听得后头一二句,心中认同。杨在田道:“师父所讲有理,想来不是那些人干的。”

彭长燕灵机一动,又道:“莫非是宋主命人给杀的?”欧阳道:“仔细想来,这个也不合理。若宋公在意聂兄,欲将聂兄收来帐下为己所用,或是以聂老母为质要挟聂兄,他也不能将聂老母杀了。聂母死了,宋公不仅失去聂兄之心,还大大得罪了他,如此事与愿违,不合情理。”彭长燕闻言,点头称是。杨在田道:“若宋公痛恨聂震天在江都一边效劳,又不期盼聂震天会返回杭州,便杀了聂老母解恨呢?”欧阳寻思道:“若宋公果真如此怨毒,那倒是有此可能。”转而又道,“不过宋公毕竟一代雄主,他果真如此行事,该放出话来才是,绝不必偷偷摸摸,干这等阴暗小人干的勾当。”彭长燕听得后一句,道:“正是!说是宋国主怀恨而为,也有些不大合理!”欧阳续道:“况且宋公要杀聂母,也不大必等候到今日才下手,当初咱们初入江都时动手便是。”

众人谈论,正是疑思不定时,唐婷随口向欧阳问到:“主公近日没找你们么?”欧阳沧浪道:“今日正是呢,今日午后咱们一块儿在聂兄府邸上。”唐婷道:“谈了什么事?”欧阳道:“主公他讲五月初八薛敬和汪泉约集武林门派和人士,在济阴(今菏泽)城外召开武林大会,主公他已定了五月初四日启程,前往赴会,令我和聂兄陪同而去。”唐婷道:“江都这边的事务留与公子瞻同众人监管?”欧阳应来个“正是”,又续道,“主公他讲,前几日我和聂兄去滁州处理政务,薛敬来江都同他商议过此事,想来他们已有头绪了。”

众人歇了一气。唐婷道:“若聂大将军去济阴,杭州他老母亲的事情却如何处置?”欧阳道:“听说已由聂母生前的侍者和仆从们给安葬了,只是聂兄一来疑心老母死因,二来未能与老母送终,心中郁郁罢了。”众人不语。欧阳续道:“不过孔公忧心聂兄去杭州后,那边的宋主会留人不放,不愿聂兄南去。虽说这里边有主公他的私心,但良将难得,也有他的道理。”唐婷道:“我听说,忠孝难以两全,如今想来,确实如此。”欧阳道:“孔公视我和聂兄如兄弟,只要我二人不思归南,其余事务皆有求必应,他如此待我二人,亦可见他的诚心。”

彭长燕道:“方才讲到薛敬五月初八的那个武林大会,那定然有不小的热闹,师父您要携咱们去吗?”欧阳微微一笑,道:“去也无妨。”杨窦二人闻言,心中欢喜不胜。欧阳随口又问到:“你三人此行路上可有什么见闻?”彭长燕道:“自然有啦!且还不少呢,不知从何说起!”欧阳道:“捡些紧要的讲来。”彭长燕寻思道:“嗯,是了!那日我三人自襄城郡叶县(今平顶山叶县)走过,那一段马路穿行于南襄夹道之中,东西两边群山对峙,午后落雨转大,终至不能行走,我三人冒雨行走了好一阵,衣衫快要湿透了,方于马路旁边看见了一个大山洞,那个山洞倒是个天然的避雨之处,长年累月,给过往路人踩踏的光溜溜的,里边还有好几处旧火堆,可以生火,咱们便生火烘烤湿了的外衣。”

“片刻后,从咱们后边行来了一队人马,也进了山洞避雨。他们有五人,为首的两个,一个年纪同师父你相当,一个五十来岁,另外三个三十上下。他们进来瞧清了我三人,那为首的男子兴许是见我三个年青,便不十分留意,只是瞧了一眼我三人携带的宝剑。他们着装也都正派,后来才晓得,他们是武当派在衡山那边的人手,那个为首的年轻男子名叫侯孝康,年纪五十那个左右其实是他的副手,名叫庞勋,应当是衡山中的第二代人物。”欧阳沧浪听得侯孝康三字,心中一惊,口中随之念了出来。唐婷不禁问道:“相公认得他?”欧阳随口道:“当初见过几面,想来都已三四年了。这三四年来,没有听到他在江湖中的讯息,倒将他给忘记了。”

彭长燕道:“这侯孝康可不得了,他武功似乎十分厉害呢!”欧阳一惊,道:“四五年前见他时,也瞧不出来他有多厉害,莫非这四五年来,他在衡山中刻苦修炼,以至业艺大有精进?”彭长燕道:“他的武功路数如何,咱们没瞧见,只知他的内功十分惊人!”欧阳道:“你仔细讲来。”遂又听彭长燕道:“他们进来后,也打算生火烘烤衣服,跟着火生起时,外边又行来了一队人马,有七个人,不过这七人却不是出自名门正派。七人中,领头的也是两人,其中有一个是独眼龙,侯孝康的三个随从,行在当中的一个后背上背着一把较之寻常宝剑要粗大一些的长剑——”听彭长燕讲到此,欧阳随口道:“说到较之寻常宝剑粗大一些的长剑,前几年的武林中确有一把,那便是无刃剑。只是当初黔北丢失后,便不知下落了。”杨在田脱口道:“师父讲得不错,这把剑正是无刃剑呢!”欧阳大惊,道:“竟有此事?”

唐婷见二人左一句右一句,听得人不得头绪,脱口道:“咱们还是听长燕从进山洞来的那伙儿人讲起吧!”欧阳微微一笑,道:“好好好,听长燕讲!”彭长燕遂道:“适才讲到侯孝康背负大剑的这个随从。后来听他双方讲话,才晓得进来的那个独眼龙的一只眼睛是当初侯孝康的这个随从给刺瞎了的。”欧阳和唐婷微微一惊。听彭长燕道:“那七人进来后,那个独眼龙望见侯孝康身旁背大剑的那个随从,即大声道:‘祝峰小儿!咱们正要去衡山寻你们呢,却不想在此处碰着了!’”欧阳随口道:“与侯孝康背剑的这个人叫祝峰。”

彭长燕道:“正是。”续道,“独眼龙旁边的那人向他问到:‘冯兄,他便是当初将你眼睛刺坏的那小子?’那独眼龙道:‘正是他!’又瞅向侯孝康道,‘他跟前的那个当是侯中兴的儿子侯孝康了!’这时,那个背剑的祝峰笑道:‘哈哈,原来是冯夷先生,咱们果真是冤家路窄呀!许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原来还好好地活着的!’那个叫冯夷的独眼龙怒道:‘你小子休得狂傲!虽说你投了衡山门下,我这眼睛的债,你小子还是得还的!’祝峰道:‘嗯,你如今有了帮手,说话也是硬气了几分!不过,你当初打不过我,难道如今就打得过我了么?’冯夷又大怒道:‘那是老子我不晓得你小子会放冷箭!若老子早有提防,你小子岂能得手!’祝峰道:‘你技不如人便须认栽,难不成我要发暗器,事先还得知会你一声,好教你能顺利避闪过去么?’祝峰左右闻言,不由哈哈发笑。冯夷气急,给堵得讲不出话。”

“侯孝康始终留意冯夷和姓庞的,他也没有笑他们,这时,侯孝康挺身拱手出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可否卖在下一个面子?’那冯夷道:‘阁下说得倒轻巧,若你的招子也给我废了一只,你能善罢甘休么!’祝峰听得侯孝康询问对方来路,便对侯孝康道:‘他叫冯夷,听说是大洪山派的二当家,他旁侧的那位或许便是大洪山的大当家安敬司!’侯孝康再拱手道:‘原来是蔡阳县大洪山(今随州西南大洪山)的安山主和冯山主,失敬失敬!’侯孝康又自报家门道,‘在下南岳衡山派侯孝康!’——”

欧阳听得如此,心中不解,脱口道:“听说衡山仅是武当在外边的一个支派,侯孝康不提武当总堂的名号,与人报说衡山派,这不合情理。”彭长燕道:“正是如此!咱们都已听说侯孝康他要谋划衡山脱离本部,独立出来自成一派呢!”欧阳一惊,道:“你接着说。”彭长燕续道,“侯孝康向冯安二人道:‘咱们男子汉真英雄,该以天下大事为重!若能成就大业,区区个人恩怨,又能算得了什么?’独眼龙冯夷旁侧的安敬司闻言道:‘听候先生的口气,倒是不小啊!只恕在下眼拙,瞧不出阁下能够谋划怎么样的大事呢?’侯孝康瞧见这人轻视自己,便十分郑重地道:‘武林盟主,天下霸业!不知算不算得上大事?’众人闻言一惊,而后哈哈大笑。”

“侯孝康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道:‘若两位愿意,跟着在下干,在下保准两位江湖中吃香喝辣,风光体面!’这人见侯孝康说得极有底气,便不敢笑了。安敬司转而道:‘凭什么相信你?’侯孝康道:‘两位可听说过无刃宝剑?’——”欧阳脱口道:“无刃剑原来在他手中!他哪里得来的?”彭长燕道:“哪里得来的他没说,反正那无刃剑如今确是在他手中了!”欧阳众人疑思,听彭长燕续道,“侯孝康说出无刃剑后,冯安二人也是一惊,安敬司道:‘无刃剑在你手中?”冯夷瞧见祝峰后背的大剑,脱口道:“啊!我晓得了,祝峰后背的那把便是无刃剑!”因祝峰后背的无刃剑是放置在剑鞘之中,只瞧得见剑柄和剑格,且众人多半不曾见识过无刃剑,故而没能认出来。

“侯孝康道:‘正是!’跟着伸手将无刃剑拔了出来,道:‘据说无刃剑乃龙泉铸剑名师沈思古使用上等铁料耗时三年多精心打制而成!宝剑成后,沈思古曾于天下人跟前讲解和试剑,其坚韧确是天下无双!’侯孝康说这几句时,已将宝剑横胸摆了起来,跟着话完时,将宝剑望左前方的山洞石壁上掷去。要紧的便是他的这一掷,当时咱们真没瞧出他使了多大力气,只觉是随手而已,那山洞石壁上的石块看起来也坚硬。却不想他随手掷去后,一下刺耳的锐利声响,又见火花迸射和石块弹飞之间,那无刃剑的剑身竟然没去了三分之一,冯安及其徒属无不大惊,我三人自然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不过侯孝康接下来的话语,也是惊人得很!”

欧阳和唐婷凝神留意时,听得彭长燕续道,“他往左前方行去,一下将无刃剑拔出后,宝剑上面确实没有丝毫破损,咱们瞧见,自然信服无刃剑的坚韧,确是天下无双。这时却听侯孝康气定神闲地说:‘实不相瞒,以如今在下的功力,便是一剑两剑将这山洞劈跨了,也不是难事呢!’那山洞看起来也算厚实,他说一两剑便能将它给劈跨了,是不是惊人!”

欧阳大惊,道:“难道这几年不见,他侯孝康练就了盖世神功?”凝思间,又急道,“若说盖世神功,除了平云子和少林派的一些绝技,其他的又会是什么呢?”正凝思不定时,唐婷随口道:“我虽不是习武之人,却也听说武林是个极其广阔的天地,当中厉害的功法和厉害的武人确实不少,比如咱们身边的聂大将军,还有此前丐帮的帮主司徒风谷,或许还有许多咱们没见识过,不知姓名的。江湖广大,出来几个厉害人物,也是情理极有可能的事。”

欧阳道:“这个在理。不过武林技艺,尤其神功秘技,向来都是传内不传外,侯孝康若无门路,也难以习得上层厉害的功法。”众人闻言,皆不得解索。唐婷望彭长燕道:“后来你们那洞里的情形又怎样了?”彭长燕道:“侯孝康讲完后,安敬司向他拱手道:‘侯老弟武功了得,失敬失敬!’跟着安敬司望向冯夷道,‘这样罢,今日咱们先卖给侯老弟一个面子,往日的恩怨便不提他了!’他又看回侯孝康道,‘他日若有用得着我二人的地方,尽管来大洪山知会便是,今日咱们就此告辞!’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了。侯孝康拱手道:‘多谢二位山主相让,侯某他日定当躬身来访!’此时落雨也小了许多,安敬司等人便离去了。”

欧阳随口道:“当初我遇着侯孝康时,他的性子可没那般顺人,莫非是他武功高强后,心性也变好了?”彭长燕道:“我瞧着也好不了哪里去,定是他要收买人心,假装出来罢了!”杨在田道:“我瞧着也是如此。”欧阳道:“侯孝康等人没有为难你三个?”彭长燕道:“他旁侧那个年长的问了一句,我随口应答了几句,也没刻意招惹他们,他们便不问了。后来雨停,咱们便离开了。”完后,彭长燕又向欧阳夫妇讲了许昌城中隐约听到的冯朱庞所讲的关于侯孝康的话,众人由此而知了侯孝康的谋逆之心。

言谈罢,众人欢聚,享用晚宴。

五月初三这日,孔善民领了聂震天和欧阳沧浪等人北行。聂和欧阳又领了各自从属,另有孔善民的贴身侍从,一行总有三四十人。众人一面赶路,一面查探路上的民风和情形,行路也急迫不得,四日后,到了济阴县城。

三四日前,薛敬偕同汪泉命人于济阴城西门之外修筑起了演武暨观礼的三层大台。五月初七这日,便有不少武林人士或门派代表闻讯前来。侯孝康等人却是初六日抵达了济阴。

这日午后,侯孝康和庞勋领了左右行近西门之外,首先望见北、西、南三面接连围合盖起了好大一片空旷的广厦,仅挨近城门一侧空缺着。广厦瞧着,内圈周长四十丈,外圈周长五六十丈,呈呗西南三方围合之状,之下可供一二千人安坐和遮阳纳凉。

广厦东面正里边,即是挨近西城门一侧,修筑起来三层瞧着极厚实的大木台,三层大木台正巧遮挡住了城门门洞。而那三层大木台,每一层三四尺高,犹如宝塔一般望上收缩,底下一层约七丈见方,最顶上一层瞧着三丈见方。每一层大木台的四角又放置有四灵兽镇守,灵兽大小与木台大小亦有讲究,瞧着十分相宜。木台四面正中又有大木梯同地面及上边两层相衔接。此时无论是外围的大厦还是东里边居中的大木台,皆未完工,里外正有数百工匠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不过剩余工程不多,工匠充足,估摸着不必一二日即可完工了。

侯孝康等人望见如此前所未有的兴作和如此多的工匠,心中已然暗自惊奇。行进广厦时,侯孝康即脱口向身旁的庞勋道:“仅是一个武林会盟,竟需如此大费周章么?”不及庞回话,又望当中的三层大木台续道,“何以筑了三层?若是人站上边讲话,只需一层即可,那另外两层却有何用?”

庞勋起先也是如此思想,但庞勋毕竟历过世事,他瞧见后,心中即悟来过来,道:“这薛敬大掌门看来确是非同一般呐!且不说其他,仅是他这一番土木做作,便可令前来的众人叹服不少了!”侯孝康似有所悟时,又听庞勋笑道:“再看看那大木台!筑得如此雄武讲究,若薛敬先生站上边受众人仰望,岂非正是武林至尊的意味?跟着再行一番领受盟主的大礼,那不是人人信服,众望所归了么?看来薛敬大掌门对武林盟主是志在必得了啊!”侯孝康闻言,猛然醒转,方知这大费周章的广厦及东里边的三层大木台,瞧着奢华糜费,实则有极大的用处。侯孝康如此寻思时,对薛敬不由敬服,晓得自己毕竟年少,于他的智谋还是有所不如。

跟着,侯孝康五人行近里边大木台时,正巧碰见来巡视工事的薛敬和汪泉二人自木台后侧对城门一面行来出来。

侯孝康乃年轻后辈,同薛敬、汪泉等人也未曾有过言谈会面,故而薛敬认不得他,但庞勋的辈分和薛敬相当,是武当中的二代人物。当初武当本部遣出代管衡山的三元老中,庞勋便是其一,另两个是侯孝康的父亲侯中兴及元老孙庭。庞勋毕竟有三十多年的武林经历,名头虽不十分响亮,但说到他,薛敬却也晓得。庞勋见礼道:“多年不见,薛大掌门一向可好!”又向汪泉道,“汪泉先生掌管天下第一大帮,亦是可喜可贺!”

薛敬此时正要拉拢利用汪泉,汪泉欢心,他自然能安心。薛敬听得庞勋的话能引得汪泉欢心,心中极是满意,暗赞庞勋会讲话,遂拱手笑道:“原来是武当庞勋先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等庞勋讲话,转而抢道,“想当年,武夷山下庞先生和侯中兴先生撞见了江氏斧头帮欺凌百姓,二人毅然挺身,招致江氏斧头帮围攻。而后二人领从属力战斧头帮,最终于武夷亭外将帮主江滚浪击毙,瓦解了江氏斧头帮,解救了一方百姓!武夷山之战,庞先生和侯先生可谓一战成名,天下皆知,如今讲来,仍是屈指可数的大事件呢!”汪泉亦向庞勋拱手道:“正是正是!”

庞勋听得薛敬说道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心中不胜欢快,拱手向二人笑道:“哈哈,两位过誉啦!”跟着向侯孝康引见道,“在下身旁的这位即是侯中兴的爱子侯孝康贤侄!”薛敬心中道:“近日听闻侯中兴之子侯孝康正谋划衡山独立,原来这个小子便是侯孝康!”心中想时,拱手道:“失敬失敬!”跟着醒起道,“是了!四年前,敝派的玉皇顶上,咱们三山五岳比武试剑,侯贤侄亦在当中,怪到在下瞧来,有些眼熟呢!”薛敬眼快,他话将完时,一眼便瞟见了侯孝康身后祝峰背负着的无刃宝剑,心中大大一惊。

侯孝康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察觉薛敬脸上神色的异动,便知他瞧见了无刃剑。侯孝康微微一笑,他也不拐弯抹角,拱手径道:“薛掌门可是见识过无刃剑?”薛敬其时正想:“看来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或许庞勋此行只是他的随从而已!”想时,听得问话,急笑回道:“不错,当年见过几面!”转而道,“两位此樊可是赴会而来?”侯孝康道:“正是!可否借一步说话?”薛敬侧身,望城门右前方处广厦已成工的一角屋楼指道:“咱们去那边谈!”

不片刻,侯孝康、庞勋、薛敬和汪泉四人行至屋角下。四人相对,正要讲话时,薛敬想到自己于无刃剑也是梦寐以求,随口向侯孝康笑道:“想不到武林至宝无刃剑,销声匿迹三四年,竟然是在侯贤侄手中!当真英雄出少年呐!”侯孝康一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薛掌门和汪帮主之志,不日也定当能成!”薛敬听得侯孝康一语双关,讲得又极圆滑,心中一惊时,哈哈一笑,道:“讲得好!好一句皇天不负有心人!”

侯孝康道:“恕在下冒昧,两日后的武林大会,可是要推举谁人为武林盟主?”汪薛二人面上不由一红,汪泉向薛敬微微拱手道:“薛掌门击毙了敝帮狂徒司徒风谷,又助力汪某重立丐帮,汪某自然推举薛掌门为盟主!”薛敬所盼便是汪泉这一句,心中颇为欢喜。侯孝康道:“实不相瞒,晚辈和庞师叔等人亦欲促使衡山自成一派,而后将衡山门户发扬光大,光复衡山大派之风!”薛汪二人闻言一惊。二人于侯孝康谋衡山独立一事虽有所耳闻,但也不曾想到侯孝康竟毫不隐藏,会如此坦白了出来,天下谋逆之人虽不少,却还未有如侯孝康这般狂傲无人的。

不过二人一惊之后,又觉侯孝康如此,实是情理之中。侯孝康瞧见二人面色,晓得二人心中惊愕,不过侯孝康既然直言不讳,心中便有预备。侯孝康心神一定,续道:“不过眼下我等确是缺少声援,另有一些必须的财物。若薛掌门愿出援手,晚辈等人亦愿推举薛掌门为中原武林盟主!”薛敬闻言,晓得了侯孝康此行的目的,心中颇为欢喜。薛敬道:“难得两位远道而来,助力在下,只是衡山成派一事,牵涉到武当山一边,在下一个外人,实不便插手。”侯孝康闻言,心中一凉,道:“他果然不敢招惹武当!”正想时,听得薛敬话锋一转,续道:“不过两位诚心相待,薛某也愿竭力而为,财物、兵器或其他用物,但凡薛某有的,皆可资助二位。”

侯孝康拱手正色道:“多谢!”薛敬转而又道,“不过此事,除了咱们四人,其他的人皆不能得知才好!否则大大的不妙!”侯孝康会意,心中道:“果然没有看错他,同我辈一般,亦是个野心勃勃,为着成事而不拘小节的人物!”想时,急拱手正色道:“此一点薛掌门尽管放心!”跟着道,“武林大会一过,咱们再详谈!”薛敬道个“好”字。如此议定,侯孝康二人便要告辞。薛敬道:“城中已预备了住处,在下命人引二位去罢!”侯孝康料想距武林大会尚有一二日,这一二日间,自己五人或会有别处游行,或是同他人会谈,便拱手道:“不劳薛掌门了,咱们几个自去闲游一番,而后自寻客店罢了。”薛敬微微一笑,道:“如此亦可,诸位自便!”于是乎,侯庞二人转身,引随从望城门一侧行去。

屋角这边,见侯孝康五人远去,薛敬望汪泉道:“侯孝康或许是提防咱们谋取他的无刃剑,故而不愿歇宿我方提供的住处。”汪泉道:“言之有理。不过想来也是人之常情,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跟着,汪泉寻思道:“想不到庞勋作为当初武当托命的三长老之一,竟会协同侯孝康谋反?”薛敬微微一惊,道:“虽有意外,却也易于理解。山林广大,哪有长了翅膀的鸟儿不想飞出窝的呢?所谓宁为鸡首无为牛后,世人多半如此,真正不渴慕主事与权势的人物,能有几个?衡山中的武当徒众,主事一方已四五年了,他们有独立自主之心,也是情有可原!侯孝康一人,再大能耐都不可能主控一方,他手下定然要几个能偕同主事的!”汪泉闻言,若有所思。

薛敬忽凝思道:“不过侯孝康这后生是怎么得到无刃剑的?听说四年多前,无刃剑是于唐玉宣的手中弄丢了的,那时若是侯孝康做的手脚,怎就没听说他两者之间有争斗呢?”汪泉脱口道:“听薛兄这么讲来,这个事儿确是有些蹊跷!莫非这侯孝康做事竟如此干净利落?”正不得头绪时,薛敬想起五六年前,自己携徒弟行江南谋取无刃剑时,凑巧得了昆仑派几个门徒的神奇迷香——“鸡鸣五鼓还魂香”,而后以此香将司马艳风众人迷倒,不费丝毫气力即得手无刃剑一事来。薛敬想到末了,心中一惊,道:“莫非侯孝康这小子当初也是用的什么厉害迷香?”猛人醒悟时,心中又道:“是了!他方才不愿住宿我方提供的客店,或许正是如此了!他担心我方夜间用迷香,故而自寻住处!”

话说侯孝康一边。五人屋角出来,行向大礼台侧去。行至礼台后边,方知大礼台距城门口尚有一定距离,并非如前刻置身广厦西头所见的那般,堵住了西城门口,而是犹如屏风一般,遮挡却不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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