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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欢喜又归蜀,却得大变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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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方兴平闻言不悦,道:“两位的言外之意便是将我丐帮几人拱手相让出去,而后众位可高枕无忧啦?”安令杰亦冷笑道:“这丢车保帅的妙计倒是厉害得紧呐!”王寻见安令杰抵触自己,不由面红耳赤,霍地站起身来,道:“我何曾讲什么丢车保帅啦!”安令杰不甘示弱,亦站了起来,道:“大伙儿皆非傻子,何须你言明!”王寻大怒,猛地吐出一个“你!”,却不知如何回击。

冯冲阳见他二人面红耳赤,急出声制止道:“好啦好啦!两位且坐下去罢!别给敌人未至,我们内部先自打斗起来了!”两人见一向平和的冯冲阳忽然生怒,便不敢多言,双双坐了回去。冯冲阳见得众人皆闷闷无计,道:“今日之议到此为止罢!且等候探哨归来回报敌方情势,我等再议!”于是乎,众人各散。侯孝康于此番堂议的情势皆瞧在眼中,他暗自思索,心中得了一个主意。

入夜一二刻,侯孝康一人去冯冲阳宅邸中拜见。碰巧冯冲阳左近无人,正自一人于偏厅中吃茶沉思,侍者报侯孝康前来,他微微一惊,便迎至了厅外。不片刻,二人进厅入席。冯冲阳微微笑道:“侯贤侄此番前来,定是有主意了的!”侯孝康道:“大当家既如此爽快,孝康亦不含糊了!”转而问道,“冯大当家可知悉沈思古所铸的无刃重剑?”冯冲阳道:“已许多年的事了,自然晓得了!据说力道巨大,坚韧无比!”侯孝康再道:“想必大当家亦有耳闻,这宝剑如今在西蜀司马家长子司马艳风手中!”冯冲阳晓得五月间,司马艳风是自侯孝康手中夺的无刃剑,不便言明,遂径道:“贤侄之意是?”

侯孝康道:“孝康欲寻几个帮手,秘密潜去西蜀司马家中,将宝剑夺过手来!实不相瞒,而今孝康内功修持将满,所欠缺者,实一重剑耳!若能得无刃宝剑,杀退薛敬众人,易如反掌!”冯冲阳微微一惊,随即道:“你需什么人,如何行动?”侯孝康道:“如今我处已有庞勋,若再有的二三个高手相助,四五人潜去西蜀,定能将宝剑拿来!届时咱们将薛敬和少林寺杀退,逐出中南,从此与中原分庭抗礼,管保无人再敢侵犯!”

冯冲阳道:“你心中可有人选?”侯孝康道:“贵派中的文三当家,另加陆坤或是顾雍二人中的一人即可!”冯冲阳道:“秋生一处倒好说,却是他几个旧长老,我便拿捏不准了。”侯孝康道:“大当家可将他四人唤来此间,咱们细作商议!”冯冲阳遂使人去传唤众人。片刻后,顾雍、陆坤、方兴平、安令杰及江州镖局三当家文秋生皆行至。冯冲阳向五人道明了侯孝康的谋划。文秋生见得大当家无有异议,心中便即答允。

顾雍却道:“此事本不难,却是宝剑只一把,待到了手了,由谁把持?”侯孝康望来顾雍四人,道:“若几位信得过孝康,孝康请领此剑,日后共图大事,绝不相欺!”安令杰道:“且别怨我话讲难听,这不是我众人与你卖命么?”侯孝康果不生怒,淡淡一笑,道:“四位长老亦恕孝康直言!今日之祸正巧同四位脱不了干系呢!汪泉之众非取陆坤长老偿命,而今少林之众亦欲取顾、方二长老偿命!却是我几人,倒不必非同汪泉、少林二派拼命不可!”安令杰闻言一惊,遂不言语。

顾雍道:“既如此,我同你去罢!”转而道,“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待得了宝剑,你可不能忘恩负义!”侯孝康举手指天,道:“今日在座众位皆可见证,若我侯孝康日后有负今日之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冯冲阳微微一笑,道:“如此,则妥当了!”安令杰见得侯孝康指天明誓,不似虚假,道:“我亦遂四位同去如何?”侯孝康道:“再好不错!”顾雍道:“何时动身?”侯孝康道:“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天晓即启程!”众人皆应。

侯孝康又道:“不过此事千万得保密!除却了咱们七人,最好别给第八人知晓方妥!”方兴平随口道:“这可不易!西蜀距此间数千里,岂能说来便来,说去便去!”侯孝康道:“无论如何,我五人抵达蜀都之前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事情就难成了!”冯冲阳道:“得想个法子。”这许多时日来的相处,方兴平晓得冯冲阳性平和而识大体,他的话不便反驳,遂不多言。侯孝康又道:“在下已思想过了!明日我五人忽然消失不见,我结盟诸首领必然起疑,故而冯盟主是安定众人的关键所在!冯盟主不妨名言,我五人已连夜赶往杭州宋家去求援去了,薛敬之众若来,可同其周旋,待得援兵到来,即可解围!”

文秋生道:“此计倒不错!”陆坤道:“你们多少时日能回?”侯孝康道:“以我五人的身手,来回路途另加夺剑时日,大约半月之期!”陆坤默许。冯冲阳道:“既如此,咱们便歇了罢,你五人亦去预备一些,明早启程,速去速回!我等在此静候佳音!”冯冲阳讲完,众人各归。

次日乃冬月初九日,卯时二三刻,侯孝康五人不声不响,飞马望西而去。五人一路急走,马匹亦给抽死了好几匹,终于四日后进了蜀都。五人为的不引人注目,于闹市之中寻了一个客店歇脚,后一日探寻路径。且说司马家乃蜀都第一豪户,时为蜀都南城霸主,司马家宫苑府邸坐落于蜀都西南侧,府邸宫苑长三百多步,广二三百步,占地近百亩;家中奴仆逾千,禁卫武士二三万,家室宗业之盛大,蜀川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之故,侯孝康五人稍稍探寻,便得知了司马家府邸所在。

司马家的宅邸虽连通一块,其实是分了三处,宗主司马宏居中,长子司马艳风居东北侧,次子司马艳阳居住西侧。这日傍晚,侯孝康五人分了两路行动,侯孝康、庞勋和文秋生扮作乞丐,去了司马艳风的府邸前探望,顾雍和安令杰去了司马艳阳一处观望。小半个时辰后,五人又于僻静处碰头商议。安令杰道:“司马家小儿似不在府中,那里边除了家仆和卫兵,不见有什么人走动?”侯孝康疑道:“他和他的两个老婆,你们一个也没见着?”安令杰道:“有几处房子中亮着大灯,有丫鬟进出,想必是他两个老婆在那里边!不过,咱们又不要劫持他老婆,瞧她俩做什么?若能拿了回去自己受用,倒可多瞧她几眼!”众人哈哈一笑。

侯孝康道:“安长老言之有理!宝剑该不会在司马小儿身上,他不在府中也罢!”顾雍问侯孝康道:“司马艳风一处如何?”侯孝康道:“他这处可热闹得多了!咱们归来的这会儿还有宾客进出呢,当中不少瞧着还是武林中人!纵是那些商贾和仕宦,亦随身携了许多武士跟随。”安令杰道:“如此看来,司马艳风必然在的府中了!”侯孝康随口道:“必是如此!”安令杰道:“是否此刻行动,去他府中大闹一番!”侯孝康道:“只怕不妥!咱们非是要多大动静,只须制住司马艳风,得了他手中宝剑即可!”

文秋生乃江州镖局三当家,大当家又是盟主,故而忧心盟军及镖局的存亡,道:“正是如此!咱们须得尽快脱手,免得时日久了,申州和江州一边周旋不住!”于是乎,五人着手行动事宜。司马艳风自侯孝康手中夺了无刃剑后,心中确有些忌惮,故于自己宫苑之内布置五六千守卫,日夜巡守。片刻后,侯孝康五人潜进艳风府邸。五人于昏黑出观望,见前番的宾客已去了大半。

冒着夜寒,五人又潜身观望了一二刻,终见司马艳风及其管家送走了最后边的几个宾客,随后司马艳风自正前大殿中行了出来,望后苑东南侧的一个小殿内行去。这小殿瞧着亦有四五开间,二三进深,于寻常人家,实是一个不小的宅子。殿外灯火通明,周围布置的卫仕颇为密实,侯孝康五人由是断定,此处便是司马艳风夜间的寝处。观望不片刻,又瞧见这大殿东北侧一房一院之外,有一处马厩和柴火房。五人低声商议了一番,而后定了计策。

二更过得一二刻,庞勋、安令杰二人于东北侧的柴火房中点起了明火来。片刻后,火光渐渐明亮冲天。此刻庞安二人已归转至大殿西南院外的一个高阁上,同侯孝康、顾雍、文秋生三人伏身观望。不片刻,众人察觉柴房失火,便呼喊了起来,最终惊动了艳风大殿这一边。侯孝康五人观望间,果然艳风行出了殿来,向卫仕统领问话,他身后还跟了他的大夫人姜青然。

五人一齐飞身下来,同时扬手望艳风跟前的数十卫仕,掷出了一二十个飞镖、铁蒺藜、铁珠子等物。五人飞至距艳风众人三四丈远近的半空时,那一二十个暗器即打至艳阳众人了。因侯孝康五人内功深厚,故而打出这些暗器,皆十分迅疾有力。一片惨叫声中,那二三十个卫仕便有半数给击倒在地。艳风右肩头中了一个铁蒺藜,姜青然胸口中了一个铁珠子,金铁暗器皆没进了二人的骨肉之中,疼痛阵阵。其时卫仕统领背对侯孝康五人,正待回艳风的问话,右后背上猛然给一个铁镖击中,不由痛呼出了一下。

卫仕统领急转身来,忍痛叫唤道:“有刺客,有刺客!速来人,速来人!”卫士统领降降呼出两声,侯孝康五人已至跟前,随后五人一齐出手。这卫士统领武艺虽也高强,但受了一镖,再者侯孝康五人联手围攻,他终究难以抵挡,左近的兵士又攻不进来,如此几下,这卫仕统领给侯孝康一掌重击,立时气绝。统领一死,围上的二三十个卫仕更是抵敌不住,纷纷给杀死杀退,退的那十来个见五人武艺高强,出手狠毒,竟不敢迈步上前。

却说艳风夫妇未料至殿外有刺客来袭,故而行出时,手中不握有兵刃,遂于卫士统领抵挡侯孝康五人时,急退转了殿堂内。殿内正行过来二人,其一是正挺着大肚子的郭采文,另一个是艳风和姜青然的女儿司马清。二人见艳风二人受伤转来,皆大惊。艳风急道:“外边来的是高手!你三人快自侧门逃走,我取剑去抵住他们!”姜青然道:“我去助你!”艳风道:“你糊涂!采文大着肚子,清儿又小,你能护卫她们走脱,我便谢天谢地,还去助我什么!若咱们一家都给敌手围住,我司马艳风岂不绝了后!”姜青然见夫君话语严厉,便不敢多言,急取剑同郭采文和女儿自大殿后门抢去。艳风亦抢去取挂于床榻旁的无刃剑。

其时殿外侯孝康五人已击杀卫仕统领,并占据了殿堂大门口,隐隐听得里边艳风斥走妻子的话声。不过侯孝康五人于艳风的妻子不十分在意,只欲夺他宝剑,故而并未挂心。随后,外边卫兵武士源源赶来,五人便迈步抢入殿中,侯孝康急欲探望无刃宝剑是否在司马艳风身上。其时侯孝康、顾雍二人抢在最前,而后是庞、文、安三人,三人之后便是司马家围来的兵士。侯、顾二人正奔入时,艳风已抢了出来,双方于大殿的正堂下相望。

艳风不假思索,执紧大剑急劈而来,这一股剑气虽不如昆仑玉剑,却也是迅猛异常。侯顾二人猛然瞧见,急望两侧飞避,正好避过。剑气随后冲击而过,正巧文秋生和安令杰身在屏风之后,未瞧见艳风挥剑,却又正对剑气冲击的当口。呼啦乱响,屏风及殿门破碎之时,文安二人给迅猛的剑气冲击,立即倒飞了出去,最终皮开肉绽,惨死于大殿之外。剑气威猛,不分敌我,殿堂门下及门外的五六十卫兵武士皆给剑气冲击,或死或伤,往后倒了一片。其时庞勋因给二三个身手较好的武士缠住,未奔进门,反倒捡了一命。

这里边,艳风急瞧去飞避左右的侯顾二人,见左侧那人正是侯孝康,且他飞得急,身子撞倒在了大灯台上,正要从灯火油脂中爬起来。艳风急地再出一剑,专取侯孝康,却不想他重剑抡起一刻,右胸口忽然大痛,跟着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倒下去,抡起的大剑不及挥出,忽地垂下来,抵在了殿堂的壁板上。侯孝康大喜,急地飞身抢上,跟着望艳风下手。

艳风大急之下,又竭力举剑刺来。却是艳风胸口怪痛和头脑中的眩晕丝毫不减,于是乎,他这一下急刺,直如十来岁的小孩儿一般,歪歪斜斜,全不着力。侯孝康轻轻一避,避过剑刺,跟着右手长剑望艳风胸口一刺而入,正好将艳风胸口刺了个洞穿。侯孝康长剑拔出时,艳风巨痛之下,呼出一声,跟着倒身下去,鲜血涌泉般喷出,随即气绝。侯孝康心中得意,急将无刃剑夺来了手中,脱口道:“中了毒刺,还劈出这么大一剑,却不死得更快么!”原来前番侯孝康五人掷出的暗器,皆喂了剧毒,因此侯孝康见艳风忽然落剑时,便知他毒物攻心了。

旁侧顾雍亦赶上来,他随口道:“死啦?”侯孝康道:“死了,再也活不过了!”继而道:“今夜之事倒还顺利,咱们赶紧撤罢!”庞勋击退了敌手,亦抢了进来,见司马艳风已死,宝剑已在侯孝康手上,心中遂安。顾雍随口道:“安长老和文三当家呢?”庞勋微微一惊,道:“你方才没瞧见么?他二人皆给劈出去啦!”侯孝康微微一惊,道:“重伤啦?”庞勋黯然道:“死了!”顾雍亦惊。正要说时,殿外卫兵武士又涌进来。

侯孝康即忘了文安二人,望奔进众人,道:“却不是进来寻死么!”说完即一剑劈了去。侯孝康这一剑乃是横劈,运了四五层内功,一股凌厉剑气便喷刺而出,横扫了殿门一侧的二三丈范围,那涌进的数十个武士,多数飞身不及,瞬间倒飞出来,无一活命。众武士惨死之后,剑气仍未消减,直将殿堂外侧的壁板和立柱,冲击得破碎横飞。外边正涌来的兵士大惊之间,又伤倒了一大片。侯孝康三人眼前几乎成了空旷之所,三人急的奔行出来,瞧了一眼已死的文秋生和安令杰,见外围众兵士畏畏缩缩,将进不进时,便飞身望院外走去了。

一阵后,司马家宗主司马宏亲领四五千精兵强将赶了过来,此时侯孝康三人趁夜逃亡,已不知所踪,留待司马宏众人的只文安二人及艳风的尸体。司马宏震恐不住。不片刻,一个卫士头领过来报道:艳风大公子的大夫人姜青然亦毒发身亡了。众人又是一惊。

后一二日,司马艳风及其大夫人姜青然的死讯传遍蜀都,此时侯孝康三人已逃出了蜀都,望东而去了。五六日后,冬月十八日晚,侯孝康三人赶转江州。

再讲回司马艳阳一面。冬月十六日出长安城后,艳阳四人遂同袁明月分道而行,袁明月续望东,行走潼关,艳阳三人折向西南,取道汉中。四人行了满满一日,因冰雪路滑,马匹不能全力奔走,正好走了三百多里,出了秦岭众山,于当日入夜时分,至汉中郡城东北郊百里外的龙亭铺(今陕西HZ市洋县境)歇下。这月余的相处,水自清于艳阳已熟识了许多,二人又有夫妻名分,水自清遂无有了初出教廷的那般拘谨。

此乃袁明月别去后的首一日宿店,将进一刻,水自清将艳阳唤了跟前来。淳于染瞧见水自清的隐秘神色,即知她有悄悄话将同艳阳讲,便同周致远佯做不知一般,先行进客店院门去了。这后侧,艳阳停下马匹,水自清将马匹赶了前来,道:“今夜袁姐姐不在了,你还是让我一人歇下么?”这话不易出口,水自清不待完,一张脸蛋儿已红晕一片。艳阳瞧见她娇羞柔美,颇为可爱,又念及她才十六七岁,便随自己远来,心中颇为疼惜,道:“行至此处,咱们便如同归家了,自今而后,我都不会令你一人孤独!”水自清心中欢喜,红着脸道:“今夜你陪我么?”艳阳道:“嗯!此去成都,尚有二三日路程,我夜夜陪你,你不必惧怕!”水自清欢喜一应。而后二人进店。

进店后,艳阳即吩咐周致远,自己今夜陪同小夫人歇宿。吃喝擦洗后,已是二更,四人各自归房。艳阳瞧见房中的小木榻,仅三四尺宽大,水自清已解外衣,躲藏在了被褥之下。水自清日间盘起的头发亦已散下,微微烛火中,她乌黑的长发映着泛红的面颊,面颊之下白皙的脖颈,颇为修美。艳阳望来时,水自清更是紧心,既盼同他亲近,又有些惧怕。水自清自然晓得,女子初次同男子同房,身下会有出血和疼痛,是以心中有些惧怕。

水自清正羞怯不安时,却听得艳阳道:“这小木榻你一人躺着正合适,我寻几个木凳来,于你旁侧铺开躺下,陪你讲话。”水自清微微一惊,方晓得艳阳尚未有和自己同床之意,心中顿时松懈。片刻,艳阳将房中的两个木凳挨着木榻沿边铺下,又自店家楼下取来了两个,四个并拢,总算能安身躺下了。水自清侧头瞧来道:“你不冷么?问店家寻一床被子来罢!”艳阳微微一笑,道:“我有内功护体,不会冷的。”水自清将信将疑,道:“都快隆冬了,你可别马虎?”艳阳见她颇为关切自己,心中大动,道:“若夜里着实冷了,便上来抱着你睡!”水自清猛然听闻,微微一惊,身子往后缩了一缩,面颊早已晕红,心中却是欢喜,道:“你可当真么?”艳阳哈哈一笑,却回头躺了下去。水自清猛然察觉艳阳似是取闹自己之意,颇有些羞窘,急又探过头来,望艳阳嗔道:“你使坏,欺负我!”这一下艳阳望来,忽又觉得水自清的委屈神色,继而思想她已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且远来许身跟随于自己,心中遂起了羞愧之意。艳阳望向水自清来,正色道:“我不但不能欺负你,且不会让他人欺负你!今生谁胆敢欺负你,我司马艳阳便去整治他,定要他好看!”艳阳这一句本是由心而发随口而来,却是他讲的郑重,水自清猛然听闻,心中大为欢喜,恨不能亲他一口,而后偎在他胸膛上安睡。

艳阳见水自清满面春光,欢喜得讲不出话,心中亦安乐,道:“睡了罢!”水自清柔声应了一声,安心躺下。艳阳其时却又思想,家中已有姣妻二位,且自己爱她们亦如眼前的水自清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日后她们能安乐相处便好,若是不能,可着实令自己为难。艳阳遐想片刻,思绪渐疲,亦睡了。

又三四日后,艳阳四人出汉中郡城,沿古金牛道入蜀。金牛道又名石牛道、剑阁道,乃古时秦惠王入蜀之道。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乘蜀国与巴国、苴国交战之际,遣张仪、司马错沿石牛道伐蜀,蜀王开明十二世战败被杀,古蜀国灭亡。此道出汉中后,经葭萌县(今四川GY市)、剑阁县(今四川GY市剑阁县)、涪县(今四川MY市)、雒县(今四川广汉市)后,进入蜀都。艳阳四人终于,冬月廿一日,抵达了蜀都。

踏入一刻,淳于染和周致远二人心知即将见得家中妻子,心中由是皆欢喜无限。艳阳心中更是欢喜,一面是经历了三四月,自己终得平安归来,一面是自己果真获得了昆仑小玉剑,归去府中,父母和兄长必然十分夸赞自己。唯一有些担忧者,便只家中的两位夫人了,她二人瞧见自己又携了个小夫人归来,该是责骂自己呢,还是冷落于自己的这位小夫人。艳阳问了水自清年纪,晓得她今年正满十七,较自己的二夫人孔芊芊还小七八岁呢,若是说雅若,则幼小近十一岁了。

水自清晓得艳阳家中有二妻等待,心中不安,自然胜过艳阳。不过艳阳忧虑之时,已然思忖了向二夫人的解说及应对之策。艳阳瞧见水自清隐忧,亦出口宽慰。这日午后,艳阳三人满心欢喜,策马奔至本家府邸跟前来。这一望见,四人皆大吃了一惊,自然料想不到,此刻司马家众宅中,竟然挂着与人送终的白幢,满是一副做丧事的景象。艳阳此时行的是父母亲一处,遂急翻身下马,奔上来问门吏。听得门吏道:艳风大公子及其大夫人,四五日前给人刺杀了。艳阳大惊,险些落下泪来,急问门吏自己父母在何处。门吏道在大公子宅院中。

艳阳遂领淳于染三人望东北侧奔去。此时司马艳风府邸中,正停灵吊丧,司马家宗族之人多半在当中,艳阳的二夫人令狐雅若和孔芊芊亦不例外。司马宏夫妇本悲于长子殒命,见得艳阳安然归来,心中稍稍宽慰了些。雅若和芊芊见得夫君安然无恙,更是欢喜。其时二人见得大哥艳风死后,独留的大嫂子郭采文悲苦情状,又有尚且几岁幼小的司马清,自此无父母双亲,心中便不寒而栗,生怕艳阳遭遇不测,只盼望他能安然归来,便胜过世上任何欢乐之事了。

这一夜,艳阳领二夫人归自己府中安歇,顶头要事,自然是向二人阐明身边跟随的少女是谁、为何引她归来及日后要迎娶她之事。雅若二人听得艳阳道理,了解了事件始末,知悉水自清如今已孤身一人,又者她和艳阳木已成舟,遂不怨愤于二人。艳阳见得雅若终究平心下来,心中遂安,孔芊芊虽是豪门大家之女,但性子柔善随和,故而艳阳不忧心她。

末了,艳阳又向雅若问起兄长的死因来。雅若遂将这数日来公婆一方探查到的事情都讲了,讲到了当日刺客一方已死的安令杰和文秋生二人,又有当晚艳风未死的一名武士,往日随同艳风外出时,正巧识得侯孝康。最终晓得了兄长之死,大抵是出于中南冯冲阳小武林中的侯孝康、丐帮旧长老及江州镖局之手。

艳阳随即醒悟,忆得五月份时,兄长自侯孝康手中夺了无刃剑,自己亦当众得罪了侯孝康;如此思想,兄长艳风之死,便清晰明白了。最终,艳阳定了与兄长艳风报仇之心。二更末时,艳阳众人安歇。艳阳本算计归来后择吉日和水自清同房,与她安定名分,眼下如此,自然得推迟了。这夜,艳阳与水自清安排了寝殿和衣食起居的一二十个丫鬟,令她自个儿歇下。后几日,陆续有人前来吊丧,诸如艳阳的姐姐司马艳雪、姐夫杨轻尘、艳风生前的义妹唐玉宣等人,另有艳风的岳父母姜含夫妇亦来看望了。

司马家一面着手艳风夫妇二人的后事,一面探听中南处,冯冲阳、侯孝康及薛敬众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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