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艳阳心奇,又向孩子爹问询乡里中出现的坏官坏事。孩子爹犹如决堤之湖,将心里头的积怨一发说了,诸如官兵鱼肉百姓,强霸民女,欺压弱小,打杀民众,还有乡里长官的家人、亲戚为非作歹,横行乡里等等骇人听闻之事。这些事情王德威和卫仕们因接近底层确有听说,反而是艳阳和芊芊、自清等人,因高高在上,很少听闻,因此听得津津有味,入迷忘饥,自然心中也是愤慨无比。
孩子爹将积压了许多年的怨事恨事痛痛快快地倾吐了出来,心头舒坦了许多。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已过去,外头的大雨停了,时候也近傍晚了。
听了这大半个时辰的话,见了底层民众的艰苦,艳阳感慨之余,心中坚定了此前未坚定一个念头,便是回成都后,他要平定蜀川之地,而后严惩罚贪官污吏和地头恶霸,给平民百姓以安稳日子。
临别间,艳阳摸了一遍自己的腰身,结果摸到了一个拇指一般大小金鱼饰物,是纯金制作的,孩子爹妈见状已心惊。却不想,艳阳还觉得不够,又瞧了一眼身旁的芊芊和自清,见她二人头上戴着好几个珠玉簪子和金银花针,心中欢喜,向二人道:“两位夫人,借你们头上的簪子花针一用!”芊芊二人听得夫君请求,隐约晓得他的用意,秀眉一蹙,嘴角微微带笑,不得已伸手去各人摘了一根下来,跟着相继往艳阳手中递过。
艳阳不知是贪心还是好心,见二人只摘一根,还觉不够,微微皱眉道:“怎么才一根,你们家里不是多得用不完的么,再来几根吧!”芊芊和自清皆皱了眉头,又去摘了一两根下来,相继交了艳阳手中。却不想,艳阳拿稳后,又往二人头上看去,芊芊俩皆一惊。自清忍不住,道:“你还嫌不够么?再摘咱们头上可就没啦!”芊芊也道:“正是呀,成了光头,可不好看!”旁侧的周致远、王德威和丫鬟们瞧见,都忍不住抿嘴发笑。
艳阳见二人不给,嘀咕道:“小气鬼!”自清较芊芊精灵一些,她不服气,道:“你头上也有一根,还是金子做的,你怎么不拿它下来!”芊芊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只知道欺负我俩!”艳阳听了二人的话,尤其自清的这句,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打二人主意,将满手的珠玉宝物递给孩子爹,道:“大哥,咱们要走了,这些你们拿上!以后遇着荒年了,就拿出来换粮食!”
孩子爹妈方才已心惊,却还不明确艳阳用意,因此不敢开口,此刻见对方递送来自己,大惊道:“好相公,大好人,你的心意太大太重,咱们收受不起呀!”孩子妈也一脸惶恐,道:“就是啊!你手上的东西够咱们花一辈子的了!咱们哪里接受得了!”这家人是穷苦人家,且艳阳手上的东西珍贵,确实能够他们花一辈子。
不过艳阳家里啥都缺,唯独不缺钱,出手阔绰大方是经常的,而且递出手的东西就不会收回来,觉得有损颜面,于是急道:“你们快拿上!我不喜欢跟人推开让去的!”一旁的王德威懂得主子的心性,道:“你俩赶紧拿上吧,不然咱们家相公可就不高兴了!”孩子爹妈惶恐,二人急地相约跪下,跟着向艳阳和二夫人各是三大磕头,嘴里满是感激道谢。艳阳众人瞧得动容。磕头道谢罢,孩子爹才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过艳阳递来的东西。
跟着,艳阳瞧见孩子爹妈对自己既感激无比,又疑惑的神色,道:“不满你俩说,我是蜀都的公子,你们今天说的,我都晓得了。你们放心,我回去后,会设法惩办这里的坏人的。让那些跟你们一样的百姓都安生过活。”孩子爹妈眼中渗泪,又急忙道谢。
艳阳正要行时,孩子妈忽望一旁的两个女儿中大的一个,道:“她是我俩的大女儿小慧,到今年十月份就满十五岁了,公子爷若不嫌弃,就请收了她,给两位夫人做丫鬟使唤吧!我夫妻俩养着三个不能干活的孩子,还有一个老人,实在是难养活!你们收了她,一天给顿饱饭就行了,好过在这个家里挨饿呀!”芊芊和自清的丫鬟们听见这大姐的要求竟然是两顿饱饭,还不是三餐,心中既感慨又笑她无知,她们知道,艳阳收了她女儿,则她女儿不仅一日三餐不断,而且还会有穿戴不完的衣服和饰物。
大姐说时,众人看她大女儿小慧,见小慧虽然因饥饿而肤色不好,身子瘦弱,却有些秀丽的天姿,想来日后丰衣足食养个一年半载的,定然也是美白可人的一个姑娘。而小慧听娘亲说要把自己送给这么好的一个恩人时,既欢喜又羞怕地低下了头。跟着,孩子妈干脆将她拉过,一起向艳阳跪下,诚心恳求。
艳阳见孩子妈诚心,将她二人扶起,道:“好吧!既然你家困难,我就带了她吧!”母女二人欢喜,小慧心里尤为高兴,二人赶紧又磕头道谢,孩子爹也跟着弯腰拜谢。于是乎,小慧和一家人在欢喜与热泪中告别。跟着,艳阳众人,携了小慧离开。
夜里众人于乡城的客栈中歇下。次日,艳阳令周致远和王德威等人秘密查访小慧爹妈所讲到的乡里官员中的为非作歹及横行霸道者,经过一整日紧锣密鼓的查探,最终查出了乡官、里官及其亲信爪牙中的贪恶者共十来名,当中首恶人员四五人,因时日紧迫,艳阳无暇多顾,遂命周致远和王德威将众人秘密处决了。
因周致远和王德威都是高手,尤其周致远是当今武林近一流的高手,因此秘密处决众人时,皆没有留下动静,可谓干净利落。后日,艳阳众人不动声色,赶往阆中县城,傍晚抵达城中歇宿。次日,又命周致远和王德威查访县令和首要官吏的事迹。秘查了一日,确定小慧爹妈所讲大抵属实,于是又将县官首恶的几人刺杀了。
七月廿八日,众人离开县城,二日后,艳阳抵达成都府。其时,艳阳的家中是令狐雅若母子守家,自然,周致远的妻儿也在府中。
九月初一日,艳阳向父亲司马宏请愿,说自己决心称蜀王,而后逐步平定成都和蜀川之地。司马宏已五六十岁,于王位与皇权已无心志,但他欣慰艳阳有此大志,于是欣然赞同。次日,司马宏召集全宗族的上下主事人员,有一二十要人,宣布将宗主之位让与艳阳,将艳阳正式扶上蜀都司马家族的宗主之位。
其时蜀都除了司马家,另外还有阎家、李家和独孤家三个世家大族,各家皆有兵丁武士一二万人,不过司马家最大,有兵丁武士二三万。又一日后,司马艳阳成为司马家宗主的消息传遍蜀都,各大家皆惊疑,不过各家因为见解不一,并未采取一致行动。而最为重要的,这数年来,司马家十分活跃,且始终同青城、峨眉等武林名门大派保持密切来往,那三大家皆有颓败之势,因此只论自家势力,三家皆非司马家敌手。
九月五日,艳阳又以西南武林盟主的名义召集蜀都的武林大会,大会于司马家的私宅中举行。其实这是艳阳采纳了府中门客杨孝和的建议,以西南武林盟主名义招纳武林人士,然后许以天下权位,将愿意效力的武林人物纳入旗下,以助力平定蜀川的战事。
果然,大会展开数日后,陆续有蜀川一带除了青城派以外的数千武林人物前来投奔,艳阳将其交由周致远统领,呼为“定蜀天威军”,周致远为“天威副将军”,“天威将军”为艳阳自领。与此同时,青城派的数百人在周凤山的率领下,也正式投入司马家门下,呼为“定蜀神豹军”,周凤山为“神豹将军”。原本艳阳的母亲王燕是峨眉派掌门,但峨眉派因是女子教派,且信奉佛教,因此派中有约定,不参与世俗的军政争斗,因此王燕不能将峨眉派率领下山。
九月初九日,即重阳节这天,艳阳正式对蜀都内外宣布,他树旗称蜀王,并郑重昭告司马家所有将士,将于十月份到来前,平定蜀都。这显然是对蜀都另外三世家的挑衅和轻视。
却不想,蜀都另外三家中的西城李家,因为宗主李国成懦弱,他于艳阳称蜀王的第二日,竟然主动向艳阳请降。艳阳乃仁义之君,欣然接受了李国成的请降,收编李家的一万多兵士后,将李国成封为西城郡主,赐三百户为其宗室之食邑。
不过,剩下的阎家和独孤家却不愿臣服,二家于九月十三日,合兵于成都东面灵池县西北郊,总共三万多精兵强将,决心同艳阳的“蜀王军”决战。其时艳阳所有将士已超过四万,又有“定蜀天威军”和“定蜀神豹军”两支劲旅,击败阎家独孤家的联军本该是轻而易举。却不想,独孤家军务参赞中出了一个有头脑的人物,此人提议两家宗主各出一千斤黄金,收买艳阳招来的三四千武林“杂牌军”,令其瓦解,或倒戈来投阎家和孤独家。
果然,这“定蜀天威军”本就是东拼西凑来的,武艺虽然较寻常兵士厉害,但彼此多有不服,再者周致远初涉军事,有上阵杀敌的忠勇之心,却无提防敌方用计的先见之明,因此于手下将士全无防备,结果三四千各帮各派的人士得知对方有两千斤黄金赠送后,有大半人私逃,跟着反投阎家和独孤家去了。周致远作为这支军队的将领,本来罪责难逃,但艳阳念其忠心,且是心腹,免了他的死罪,允许他戴罪立功。此时的“定蜀天威军”只剩七八百人。
跟着双方开战,因艳阳一方士气受挫,相反的,阎家和独孤家一方士气大振。于是乎,战事结果是艳阳的“蜀王军”失利,将士死伤八九千人。艳阳不得已,率领全家和剩下的二三万将士退向蜀都西北的都江堰整顿。
却不想,阎家和独孤家得利后,信心倍增,又以财帛和权位为号召,召集蜀都内外的地主、财主和武林人家,共同起来反对“伪蜀王”司马艳阳。于是乎,九月十五日,两家又纠集了四万多人马,向都江堰的艳阳“蜀王军”追打来。
艳阳采纳了周凤山的计策,往东北退守汉中,而后以艳阳大夫人令狐雅若娘家,在中原武林中的声望和人脉,邀请中原武林人士前来助力。艳阳于是率全军和宗族上下转战东北往汉中退守。
九月二十日,艳阳的“蜀王军”出剑阁,抵达葭萌县(今四川GY市区)时,却传来意外惊喜,原来是阎家和独孤家看见司马家出蜀都后,谁也不愿意再追击,反而商讨起怎么两家瓜分蜀都底盘和百姓的事宜来,而且两家因功劳大小的问题争执不下,大有兵戎相见之势。艳阳等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欢喜,都认为是天赐良机。周致远为了报仇雪恨,也是戴罪立功,主动请缨去刺杀当初献计收买“定蜀天威军”那个献计人。艳阳欣然相允。
果然,周致远这次小心谨慎,且有勇有谋,终于三日后,即九月廿四日,刺杀了献计人,同时还顺带杀了两个当初反水的武林小派的首领。九月廿七日,周致远回至葭萌县将喜讯报告艳阳,同时报说阎家和独孤家已成敌对的情势,艳阳全军上下皆欣喜,跟着士气又恢复。次日,艳阳再以蜀王名义,率领“蜀王军”出剑阁。
十月初二日,艳阳“蜀王军”兵临成都北门之下。此时,阎家和独孤家已反目,于是这日傍晚,艳阳犒劳全军将士后,对城池北门发起猛攻。城内对敌的是孤独家,此时已增至三万多兵马,而艳阳的兵马不满三万。双方力战一个时辰,结果因为艳阳兵马士气高,心力凝聚,二更初时,独孤家大败。
随后,艳阳作为蜀王,又是全军主帅,身先士卒,率领周凤山、周致远、淳于染、王德威、白行检等二三万将士拼杀进城。烟火战乱之中,孤独家宗主独孤白带领八九千残兵败将往西南的夷狄部落逃窜去了。
休整一夜后,次日清晨,艳阳又率领“蜀王军”攻打退缩蜀都东南的阎家军。半日激战后,三万阎家军和一二千武林杂牌军亦瓦解,阎家宗主阎怀率八九千残兵败将,逃往蜀都南面的犍为郡去了。艳阳至此真正平定蜀都,成为真正“蜀王”。次日,艳阳正式宣布建立蜀国,定这一年为“大蜀元年”。
此后的一二十日,艳阳一面休整将士,一面招兵买马,一面又建设王廷及廷外州县乡的各级行政机构。
蜀都军民安定后,于十月廿一日,艳阳又率领十万精强的蜀国将士东征。其时西蜀和荆州之间有数个割据势力,诸侯和豪强大族拥兵自重,各自为雄。
十月底,大军行至巴郡中部的朗池县时,遭到安汉王吴景、汉昌王章世钊、宕渠王杜茂宏以及巴南王孟皮四家联军共九万人马的阻击。
原来八月份,艳阳让周致远和王德威刺杀阆中县的大小官吏时,安汉王吴景和汉昌王章世钊便有警觉,跟着艳阳于成都称蜀王时,两家便秘密结盟。再后来,艳阳于蜀都打败阎家和独孤家,两家感觉司马家势大,于是又拉拢了东侧的宕渠王杜茂宏入伙,共同抵御艳阳东侵。杜弘茂入盟后,又提议南结巴南王孟皮,最终成了四家小王联手抵挡艳阳东进之势。
因四家军马皆比艳阳军马熟识巴中的山川地势,神出鬼没于山林洞穴之间,且又使用弓箭和陷阱设伏,再者还蛊惑当地的蒙昧土人,说蜀军是妖魔鬼怪,会吃活人心肝,教大家在黑夜里放火偷袭蜀军。土人虽无大的能耐,却如同苍蝇野狗一般地滋扰,使得艳阳的蜀军吃了不少苦头。最终,双方于山林河沟之间,经过了一二十日的来往厮杀,各自死伤了一二万将士。
艳阳抓获土人后,竭力劝说,好言相慰,并赠以粮食酒肉,才渐渐化解巴人与蛮人的抵制与恐惧之心,得了巴蛮人的初步信赖。不过此时已是冬月下旬,山中变得寒冷,且艳阳出征时,以为王师强大,战事会顺利,因此没有多带防寒保暖的衣物,将士此时多为寒冷困扰,士气受到影响。而对方四家的将士却适应本土气候,因此士气较高。双方于冬月底又打了一战,彼此各有四五千将士伤亡。
数日后,已是腊月,天降大雪。山川和道路一夜之间便成了冰天雪地。蜀军将士更苦,再者不能速战速决,士气更是低迷。艳阳无奈,听从随军参赞徐开的劝谏,暂时退兵。十来日后,剩余的七八万蜀军退回蜀都过冬。
蜀军回成都不久即是新年,艳阳首次以国王之尊同蜀中的文武官员过了新岁。初五过后,艳阳鉴于边疆不稳,开始全身心地对蜀都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等四五方面的数百里内的百姓和低层官吏进行安抚和整治。尤其官吏整治,全面展开之后,艳阳才发现这是一项比之大军征战杀伐还令人头疼的事情,好在艳阳此刻身边聚集了如尹文白、黄四爷、周凤山、徐开、周致远、白行检、淳于染、杨骁、王德威、贺恭等一批谋臣与武将,不乏干事的人手。
于是乎,经历了新年的正月和二月两个月,五六十天,各方县、乡、里的贪污腐化、为非作歹的官吏才得以扫清。不过如此一来,下层吏员出现了空缺,艳阳又采纳贺恭的意见,将查处的官吏分首恶、久恶和胁从、初犯几等,首恶久恶者斩杀,胁从初犯者降级察用,如此一来,胁从、初犯者惶恐而又感恩戴德,下层吏治初见清明稳固。
随后艳阳君臣又查找下层吏治昏乱的原由,而后对症下药,设立下层官吏监管纠察制度,以确保百姓长期安稳,亦是加强蜀都王廷对下层官吏的掌控。如此一来,又过了一月多的时日。不过一二月后,成都四周民政大治,艳阳圣明、仁义和爱民名声远扬。周边百姓,尤其是东南、正南、西南、正西等方三百里外的夷、狄、蛮人皆思归附。
然而,夷、狄、蛮人的请愿声,却让艳阳君臣又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是此前成都周边下层吏治昏乱与作恶的一大原因。这便是山川阻隔,道路不通,王朝的统治低效且薄弱。
于是乎,徐开、周致远、黄四爷等人向艳阳献议,向南、西南、西、西北三面开驰道、通驿路。这一奏议有徐开、周致远、黄四爷、杨骁等人赞同,有人也极力反对,比如周凤山、贺恭、尹文白等人,反对的原由是四方驰道是一项极其劳民伤财的浩大工程,王廷若决心开驰道,则春夏的王师东征计划必然破产,绝不能实行。周凤山、贺恭等人的这个说法也十分有道理。艳阳于是犹豫起来。
徐开、周致远、黄四爷等人又商议一番,认为开驰道、通驿路短时期内虽要耗费较多的财力物力,但一旦完成,将是举世瞩目的大工程,将从根本上解决蜀都周边吏治民政,以及更远的夷狄蛮的开化及归附问题,长远来看,其利远大于弊。
众人于是再去劝谏艳阳,艳阳也期盼自己的仁义圣明和王道教化能布达四方,泽披四野,使四方开化及安乐,最终便采纳了徐开等人的奏议,决心开驰道、通驿路。周凤山、贺恭等人晓得艳阳心意已决,便不再说反对的话。
于是乎,君臣上下又细议如何开展此大事。原本帝王驰道十分宽大,可阔达五六十步,可同时容纳数十车马并排驰骋,但艳阳自知蜀国新建,且幅员窄小,国力不大,因此摒弃“帝王驰道”之说,只修四五丈宽阔的驿路,且只修蜀都周边往外的五六百里。即便如此,这一工程真正开始后,还是动用了蜀国一大半的财赋及军民人丁。艳阳虽心惊,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蜀国东北、东、东南三面数百里外,未给艳阳平定的州郡之主,有的笑话艳阳无道,自毁国本,有的甚至蠢蠢欲动,要趁机攻掠西蜀,不过也有理智看待,暗中关注的人主。艳阳君臣也时有忧虑及不安之心。
好在东面和北面的诸侯们最终都没有发兵,艳阳君臣得以按计划进行工事。不过,工程浩大是实实在在的,且当中还有许多诸如暴雨塌方、溪流阻隔、沟壑难平等问题,还要时时提防东面的敌国侵犯。艳阳自己焦头烂额,忍辱负重,最终经历了大半年的艰苦曲折的劳作,最终于这年的中秋八月完成了蜀都南、西南、西、西北四面的四条大驿道。各条驿道长七百里上下,阔三到五丈,每十里设一亭台,每三十里设一驿站,供来往的官军民歇息住宿。工程告成后,四方震动,夷蛮俱服。
果然,这年年底,蜀都南、西南、西、西北三四面的蛮夷部落竞相归附,纷纷来朝。以至于当初逃窜的独孤白和阎怀,原本想卷土重来,此时也自知无力回天,心灰意冷之后,竟然相继自杀了。艳阳君臣得知此事,既无比欣慰,又感叹感慨。
次年,即蜀国三年,三月,蜀国因修筑驿道亭站而消耗的财赋物力稍有恢复,艳阳于是决定亲身逐一视察四条“大蜀王道”,原本艳阳作为君王,扈从仪仗、文武官员、及护卫武士,加起来便要有上万人,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开支,艳阳为了积蓄东征力量,不劳民伤财,仅带了七八个近官和数百禁卫军,轻装简从上路巡视。并言明此番巡视是重在体察民情吏治,远扬中原诗书礼仪,王道教化,以开化蛮荒,抚境安民。
于是乎,又耗费了满满一月时日,艳阳才走完了四条王道中的正南和正西两条。不过艳阳的目的已如愿达到了,艳阳君臣所至之处,边民无不欢动,且两次远行,没有遭遇一次刺杀事件。
这年的五、六、七、八四月,艳阳一面休养生息,一面完善国中各级行政建制。其时蜀国国境纵横近千里,百姓已有四五百万,因此国中的各项事务已十分繁杂,艳阳每日批阅、审理的奏章、议疏少则五六十条,多则上百条。
此外,这当中还出现了一个令艳阳颇为头疼的事件,即是“宗室杀人案”。此案件乃是艳阳亲叔叔的大儿子,也就是艳阳的堂兄弟司马辉因在蜀都中抢夺民宅而被告发,结果司马辉不仅不退还所夺民宅,还将告发人杀了。告发人其实是蜀都中的一个富户,也有一定力量,不过司马辉是王国的宗室,寻常人对他都敢怒不敢言,因此他的“夺宅杀人事”,传出来后,便成了蜀都中备受瞩目和谈论的大新闻。自然,京都的大小百姓,还有官员们,都想看国君艳阳怎么处置。
结果,令不少人意外的是,艳阳为的严正国法,维护自己的明君形象,将这堂兄弟杀了,而且还是在人流密集的街市口上。这样一来,艳阳赢得了民心,却让宗室寒了心。艳阳亲自上族叔家里致歉,还是看到叔叔一家对自己十分冷淡。
另一面,艳阳前年称王时,即将大夫人令狐雅若封为王后,同时将雅若所生之子封为世子,将孔芊芊、水自清二人封为妃,一后二妃之下,又增建了各级后宫女官,以贴合古制。至蜀王二年,艳阳后宫规制渐成。这年底,芊芊、自清二夫人相继生产:芊芊生了儿子,自清生了女儿。艳阳十分欢喜。
至今年,即蜀王三年秋末时,芊芊和自清的子女渐能行走。艳阳原本打算秋日东征,却不想入秋不久,蜀中即出现了连日大雨,继而成为数十年未遇之洪涝灾害。艳阳君臣自此忙于抗洪赈灾,财赋人力亦消耗了不少。于是乎,东征计划又落空了。
匆匆一二月之后,已是蜀王三年的年底。艳阳一面同近臣制定来年大计,一面受纳四夷首领朝贡。君臣上下,还有国中百姓,倒也难得一段安乐。
感谢书友们对本作品的支持。下一个章节大概是要让艳阳一统天下,然后作品就完结了。章节争取一个星期内出来吧。我自己其实也拖得够累了,长痛不如短痛
其实这个章节有一个重点,就是我给我心中的“女神”唐玉宣划了一个句号。本来这部书开始时,她的故事不是这样的,但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且难以尽如人意,女神的结局暂时这样了。
其实也挺好的。人的一生往往有许多苦;我们现实多数人的人生既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而是两者掺杂与糅合。况且玉宣还去了她想去的地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除了丈夫和子女,她什么都有。其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