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韩靖身边一位紫衣姑娘上前来,向宁玉微微鞠了鞠躬见了礼。
“秦家二姑娘红颜薄命,秦小姐,节哀。”刚才这一会儿,韩靖没有一个眼神落在了虞紫惜身上,反而看着宁玉,语气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多谢殿下关心。”宁玉来这里之前,就知道再次面对韩靖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只是她不能放过一点儿线索。正当宁玉再想开口的时候,韩靖摆了摆手,虞紫惜便继续开始了跳舞。旁边的乐师也继续了奏乐。
宁玉此时再提什么,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了。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唐起见宁玉似乎有了离开的意思,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过来。”韩靖伸出了手,招呼宁玉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上面摆放的糕点,一个个做得真是精细,果然是跟她房里留下的糕点,出自同一人之手。宁玉想,这恐怕是她永远都学不会的吧。
不知怎么的,韩靖就伸出了手来,递给了宁玉一块蟹黄酥,“怎么,这蟹黄酥不好吃吗?”
“臣女自小不喜蟹黄......”宁玉话还未说完。韩靖便出声打断了,“岂有此理,奏出如此惹人泪下的乐曲,惹得秦姑娘难受,该当何罪?!”
乐师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乐器,赶紧跪了下来,请求责罚。虞紫惜也赶紧停下了舞,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宁玉默默地接过了韩靖手中的蟹黄酥,吃了下去,“殿下,这蟹黄酥,味道的确不错。”
就连这蟹黄酥的口味都与沈涵姐姐做的十分相似。可是虞紫惜长得并不与沈涵姐姐十分相似,但是举手投足,就连做出来的糕点,不论是样子还是味道都十分地相似。
韩靖命所有人都退下了,唯独留下了宁玉。你知道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簪发是什么意思吗?正当韩靖手执银簪,靠近宁玉的时候,宁玉突然伸手阻止了韩靖的动作,“殿下,民女还有白事在身,实在不宜簪银。”
“你今日胆子很大。”韩靖语气中明显有些动怒了,就连脸上都覆上了一层严霜,“是因为离开了定陵一趟,心思变了?”
“臣女有罪,请殿下责罚。”宁玉后退了一步,跪了下来,始终低着头,不敢多出声。
“这么急着请罪?看来传言不虚啊!”韩靖将桌子上的糕点全部推倒了去,那些精美的糕点滚到了地上,沾了灰或者是缺了角了,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出去!”
海棠扶着宁玉起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大梁太子,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也许是他身为太子,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吧。
这位虞姑娘是什么来头啊?这短短时日,就能得到大梁太子的宠爱,真是让人艳羡啊!宁玉在回去的路上,也听到不少关于虞紫惜的议论。
“秦小姐,请留步。”虞紫惜从后面追了上来,她还记得上次在逸风楼结识颜姑娘的场景,这次见面,当时的颜姑娘,已经成了定国公府的小姐了。
“虞姑娘,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会是此番情景,倒是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宁玉语气里没有什么起伏,像是惊讶,又些是真的出乎意料。
“若是民女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秦小姐不快,还请秦小姐明示降罪。”虞紫惜显然是将宁玉这话,当成不识好歹的讽刺了。
宁玉原以为她是志行高洁之士,当初在逸风楼,她与虞姑娘以琴相和,也是许久没有这样幸遇知己的快感了。
“我和虞姑娘只见了三次面,都不甚了解,虞姑娘怎么会惹我不快呢?”宁玉恬淡一笑,语气亦是一贯地温和,“再者,我还要多谢虞姑娘送来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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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进了宫,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秦思墨坠楼的地方。她站在城墙下,只望了一眼,看到底下便连忙收回了眼神,只感觉到一阵晕眩。她无法知晓秦思墨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这上面的,秦奕宸曾经说过,秦思墨自幼体弱,就连府里的树上都不敢上去的,可是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这么残忍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秦小姐。”婉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身边只跟了两个丫鬟。似乎是正巧遇上了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