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那很不错嘛。本帅还真不愿意一直霸占着这个魁首的名头,省得某些人觉得左羽林卫里边都是一群逢迎拍马之辈,这样吧,这一次,你争取拿个头名,若是能够拿下头名,那么本帅,便会在我左羽林卫中推行新军法和你的作训方式。若是拿不到头名的话……”李幼雯说到了这,看着段少君,嘴角邪恶地一翘。
翘得段少君心尖子都哆嗦,这小娘皮肯定又在想啥子坏招。段少君干笑了两声赶紧谦虚道。“大将军切莫如此,这争一时之魁首,不仅仅要靠实力,更需要运气。”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帅争的头名,靠的是实力还是运气?”李幼雯此刻已经化身为优秀的谈判专家,总能够及时的抓住段少君话语里边的弱点进行着强大的攻击。
段少君麻木了,嗯,遇上这么个老揪字眼的臭娘们,自己还能说啥?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还能不能好好的交朋友了,这个女人实在是……难道说这个女人灵活地避开了女性的生育期直接进入了更年期不成?
看到段少君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李幼雯闷哼了一声。“就这么定了,这一次你必须拿到头名,不然,你的新军法、还有你开创的作训方式皆全部废弃。”
话音未落,段少君就跟那压到了极限的弹簧似的直接就蹦了起来,倒把正在拿腔捏调说话的李幼雯给惊了一跳,旁边的梅道长倒是一脸笑眯眯的不说话,标准的喝茶看聊模式。
“大将军,你这话有些过份了吧?下官可是好不容易,专研了无数先贤与前人的兵法,苦读了无数前人的兵书典籍,好不容易才呕心泣血编写出来的新军法以及步兵操典,怎么能这么简单凭着凭着这样的胜负来否决掉?!你这简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谋杀,扼杀,残杀,妙杀下官这一生一世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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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雯被段少君那涛涛不绝的泣血之音给唬得一愣一愣,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变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似乎如果否决的这货的成绩,那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军队。
一股子歉疚与内疚一下子浮上了李幼雯的心头,让李幼雯不禁有些迟疑起来,莫非自己太过份了?
旁边,听得两眼发黑的梅道长终于受不了了,用力地咳嗽了声。“无量寿佛……段公子你先别忙着诉苦,贫道还真有几句话想问一问段公子。敢问段公子是在哪写出来的?”
“当然是在这里。”段少君隐蔽地抹了抹嘴边的白沫,一脸的悲愤。
“你口口声声说这新军法与步兵操典,乃是你刻苦专研了无数前人的著作,这才呕心泣血的写出来的。贫道擅观人相。前些日子,那吴郎将假吐血,便是被贫道观其面相之后查知的。在这里,贫道见段公子你一直活蹦乱跳,红光满面,未血有气血两亏之像……”
梅道长侃侃而言,李幼雯从一开始的面浮愧色,渐渐的开始变得愤怒。段少君当机立断地愤而拂袖。“既然大将军非要下官取头名,那岁末大比之后,还望大将军守诺,下官告辞……”说到最后两句话时,段少君已然吱溜一声窜出了后帐,犹如化出一阵狂风般卷出了大帐,朝着远处遁去。
李大将军杀气腾腾的追出来时,这才愕然发现,那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忆然窜出去了老远,三拐两拐消失在了连天的营帐群里。
“好,好你个无耻的家伙。”李大将军握着剑柄,看着一只掉落在地上的鞋子,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愣愣地站了半晌,直到旁边的亲兵凑过来询问。
李大将军这才吐了一口胸中恶气。“没事,哼,对了,那只臭鞋,你们替本帅把它剁得稀烂。”李幼雯并指如剑,嫌弃地指了指那掉在地上的鞋子,朝着左右吩咐道。
一票亲兵一脸古怪地应诺一声之后,纷纷刀剑出鞘,不大会的功夫,不但那只鞋子,还连地面都剁了一个坑。李大将军这才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的转身回营,末了,还严令左右,不得多嘴。
猥琐地躲在一处营帐背后探头探脑半天,看到自己掉在帐前的鞋子被碎尸万断的段少君不由得摇了摇头。“唉……女人哪,真他奶奶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