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个办法,因为这里边,有一位药,若是不经炮制而使用的话,便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吴医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还是决定把自己从药方之中所得到的信息告诉了这位九王拉罕派来的监视者。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那味药动一动手脚,就可以致人于死地?”蛮尔桑扬了扬眉头,虽然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下,但是远处的天光余辉仍旧在闪耀,将蛮尔桑的双眼尽染成血色。
“不错,必死无疑……”吴医官深吸了一口气,抖了抖手中的药方一脸阴沉地言道。
此言一出,蛮尔桑就听到了宠妃拉塞丽的帐篷里边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呼声,不由得脸色一变。“是谁?!”
“没有,我只是要去给夫人拿一床薄毯,没听到什么……”琪拉战战兢兢地探出了头来,小脸煞白,或许是太过心慌意乱,这位涉事未深的小姑娘直接就冒出了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吴医官,你这个白痴,你就不能离营帐远点再告诉我吗?”蛮尔桑看着这个水嫩可爱的小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在了吴医官的头上。
“可是谁让你在这里问我。”吴医官很愤怒,明明就是你丫的在这里明目张胆的问我,这才出的问题,你丫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弟兄们,告诉我,是谁方才不小心说话,结果让琪拉这位可爱的小女人听到了?”蛮尔桑轻蔑地看着跟前高度尚未及自己下巴的吴医官,声音大了一些。
而一直跟随在其后边的数名九王拉罕的亲兵一个二个都冷笑看着吴医官,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连出城门都不知道把竹杆顺着拿的智障患者。
“你……蛮尔桑,你们,你们这些人想要到夫人做什么?!不要忘记了,夫人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琪拉虽然涉事未深,可再怎么样,至少不会傻到这样的局面之下,还猜测不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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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王爷的意志,你觉得,我们可能会这样出现在夫人的大帐外吗?”往往只有拉罕想要谁的性命的时候,才会把蛮尔桑这个疯子给派去。
而现在,这个疯子却出现在了夫人的营帐外,并且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琪拉完全地绝望了。
“不,这不是真的,夫人,夫人,您快向王爷求救,蛮尔桑和吴医官他们想要杀你,唔!……”琪拉尖叫声半途嘎然而止。
抢上前来,轻轻的一掌就将琪拉击昏过云的蛮尔桑抱着琪拉,就像是一位勤劳的牧人抱着一只刚刚出生的羊羔。但是那目光却热切、贪婪得就像是那打量肥美猎物的孤狼。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一手抱着昏迷不醒的琪拉,一手扯住了座骑的缰绳,翻身跃上了马背,看到那吴医官一脸错愕的模样,蛮尔桑瞪了一眼吴医官。
之后冲那几名同来的亲兵叽哩咕噜几句,才在那些亲兵羡慕妒忌恨的起哄声中,抱着昏迷不醒的琪拉,朝着营地外围纵马狂奔而去。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然渐渐被黑夜所笼罩的拉塞丽营帐处,闪过了一道灰黑色的影子,犹如一头猫头鹰一般悄无声息地掠过了众人,向着马蹄声消失的方向似缓实疾的掠去。
而不论是吴医官,还是那几名嘻嘻哈哈成一片的拉罕的亲兵,根本都毫无查觉,犹自在那里羡慕妒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