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公子若有所觉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视线已然被营寨的寨墙所遮掩。这个时候,陪着阿尔木等人巡视了营地的高壮儿扭着他的柴禾腰出现在了段少君的视线之内。
“郡马爷您可来了,您可不知道,方才那些契胡蛮子有多讨厌,乘着您不在奴婢身边,老欺负奴婢……”高壮儿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冲段少君行了一礼之后说道。
就你那样,别人敢欺负你?那得有多重的口味。段少君咧了咧嘴,真不知道该站在高壮儿这一边去斥责那些敢欺负高壮儿的英雄豪杰呢?还是该直接让亲兵把这货给扔河里。
明明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可偏偏却成天的这么恶心人,实在是让人很是无奈,就算是再怎么武艺高强,你也不能这么逗人玩吧?
说不定就是这个家伙自己长期所养成的习惯,这辈子怕也已经改不了了的。
段少君按捺住内心的无奈,冲这个扮委屈都扮得娘里娘气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太监笑了笑。“那个没关系,反正他们以后想欺负你也欺负不着了,高壮儿你就别生气了,现在你带路的重任已经完成,赶紧回去禀报主官或者是郡主吧。正好休息休息,就你这身子骨,陪着大队人马跑了这么些天也够辛苦的……”
而且居然没把这个风吹就倒的死变态给累死,这也他娘的太奇迹了点。这实在是让段大公子有些想不明白。
“郡马爷您说的哪里话,奴婢不但要负责带路,还得照顾您的饮食起居,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尽到责任,奴婢可是很惶恐,若是郡马爷您把奴婢赶走了,到时候,郡主殿下可是要拿奴婢是问的……”高壮儿一脸凄苦模样的冲段少君解释道。
一句话,奴婢在您老人家还没跟殿下成亲之前,奴婢一定会对您不离不弃,唔……话虽听着恶心,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段少君听得头昏眼花,赶紧阻止了这个娘娘腔的叽叽歪歪,一时间却也拿不出什么办法解决,只能悻悻地把这个问题暂时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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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顿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距离婚期尚有两天多的光景,该干点啥呢?不光是那些契胡人自己在午饭之后打着饱呃思考,就算是段大公子也在思考。
“公子,咱们都走了那怎么行?您的身边必须得有人留下。”许正等人都十分坚决地摇着脑袋,一副君辱臣死的气概,看得段大公子白眼连翻。
“什么叫我的身边没有人了,我小师兄就不是大活人?还有高壮儿那个死太监,这不也是人吗?嗯,虽然说他是一个正常人或许有些不妥当,但是你们不能否认他不是一个人,对吧?”
“……公子,咱别开玩笑行不行?”许青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说道,那个死太监能算人吗?就那干瘪得就像是被挤干了所有水份的焉黄瓜似的不男不女的家伙,难道他还能生龙活虎的上窜下跳保护公子不成?
“这位俏少年,奴家可是听到你说奴家的坏话了……”一声犹如幽魂一般的轻叹之后,一股子嗖嗖的凉气,吹得许青颈项汗毛都炸了起来。
“谁!我靠!”许青惊得一跳,下意识地猛一扭头,厉声低喝道。可是脑袋虽然扭向了身后边,却没能看到什么,身后边空无一物,这让许青的心中愈发地胆寒。
“奴家在这呢,这位许公子你在瞧哪呢?”这个时候,这个令人胆颤心惊得犹如女鬼一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许青惊恐地把脑袋扭回了前方,就看到一脸无奈的段大公子的右侧,多出了一个妖娆得令人恶心得想要吐饭的宦官正在那冲自己抛媚眼,呕……
而站在许青旁边,只觉得眼睛一花,段大公子身边就多出了一个人来的许正嘴咧得就像是那下巴脱臼的河马。心里边一匹匹的草泥马狂奔在泥玛戈壁上,靠,这家伙居然是这么牛逼的,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说高壮儿,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别把我的亲兵给吓坏了。”段少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正在抛媚眼的高壮儿,一脸怜悯地看了眼正在干呕的许青,心里边颇为许青这个倒霉鬼悲哀。
虽然本公子之前没有告诉你们这个死太监很强大,但是我何等样人,为何却对这个宦官一直隐忍,要么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是却也不好得罪于他,为啥?就是因为这货绝对是一位高人。
高壮儿“嫣然”一笑,脸上的粉扑扑往下直掉。“奴婢知错了,郡马爷莫怪才是。哎呀,那位许公子,奴家只是跟您开开玩笑嘛,别弄得像自己被始乱终弃似的,那样的眼神看得奴家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