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盐遮掩道:“没啥,没。您忙您的。”
如盐卖关子反而激起了召尔的求知欲。他问如盐道:“莫不是在下的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明示。”毕竟,这是召尔在联军帐下接手的第一单任务,他打心眼儿里想立功,不想丢人,便非常在意细节决定成败这个问题。
如盐笑道:“送葡萄酒原是没错。只是,我们如果为了让金狗们离心离德,就要做到细致入微才好。”
召尔点头道:“有理有理。看来我是送错了酒。”
如盐笑道:“召将军若把葡萄酒换成梨花白,也许更对完颜老贼的胃口。您送对了酒,也更容易让金帅疑心他。”
召尔叹道:“对呀。看来还得去换酒。呀,若是酒的味道不对,怕也不好。这品酒的差事还是要劳烦如盐大人您啊。”
如盐连忙拒绝道:“不不,我可不去。我刚来投诚,万一离间不成,一定会有人说是我从中作梗。我可不去。不去。”
召尔劝道:“大人是为我们出力,哪有人敢怀疑您的忠心。”
如盐说道:“若是将军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也愿意效劳。”
召尔保证道:“若是这次成了,头功就算你的。若是不成,我也一定不许别人嚼舌头。”
如盐鞠躬领命。心想:成败在此一举。
宗翰看到有百姓给希尹送酒,心里果然很不痛快。希尹也很意外为什么有人会送酒过来。他心知宗翰在记恨自己,于是很谨慎地把送来的酒献给了宗翰。
宗翰不悦道:“既然是百姓们特地送给大人的,大人笑纳就是。何况本王并不喜欢喝梨花白。”
希尹知道宗翰是误会他了。此时辩解只会越抹越黑,希尹一时间很是尴尬,进退两难。
设也马见状劝解道:“阿玛,大人不是那样的人。这里边一定有诈,想是敌人的离间之计。”
“谷神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们呢。”宗翰微微一笑。
希尹急了,他把送来的酒高举过头,摔碎在地上道:“我若对王爷和大金有二心,将来就粉身碎骨,像这酒坛子一样。”
宗翰冷冷地说道:“立誓,赌咒,那都是女人做的事。大人何必如此。”
设也马忽然看到了被摔坏的酒坛子底部似乎有点异样。于是他忙用匕首挖开了坛子底,结果竟然从其中抽出一个蜡丸,便忙把蜡丸交给宗翰。
宗翰揉碎蜡丸,看见了一枚字条,顿时大发雷霆道:“来人,把完颜希尹这通敌的狗贼给我拿下!”
希尹一愣,道:“王爷,您说什么!”
早有侍卫不由分说,把希尹钳制住。
宗翰命令侍卫道:“把他给我关进大牢,严加看管!”
“王爷,我冤枉,冤枉啊。”希尹喊道。
设也马不敢多说,只偷眼看向宗翰,却发现宗翰暴怒的神情中透露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
众人散去之后,设也马为希尹求情。
宗翰笑着对设也马说道:“你传令下去,今晚以敌营烟花为号,咱们劫营。”
“烟花?发信号要是以烟花为号,那他也太大胆了。”设也马感到不可思议。
“不闹个地覆天翻就不是他了。”宗翰笑着对设也马道:“这蜡丸里封的是敌营的分布图,你看看。”
设也马大惊道:“他才到敌营不过半日,就已经把情况摸清楚了?”
宗翰笑道:“所以你也得多跟他学一学。”
父子两人不再废话,都认真观看如盐用酒坛发过来的图纸,做夜间的战斗部署。
注释
本卷西域西北军事历史的学术参考依据为
刘建丽 略论西夏与金朝的关系 《宁夏社会科学》 , 2005 (3) :76-80
刘建丽 略论西辽与金朝及西域民族的关系 《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汉文
版)》 , 2004 , 32 (03) :7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