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所有饶目光都看向了那名太监。
那名太监连连摆手:“皇上, 纵使这儿有血迹, 也不能明什么呀?指不定是谁不心走到这儿,磕着了呢?”
这话实在是苍白无力得很,有谁会无缘无故走到这种地方来?
“还真是死不悔改。父皇,依儿臣看,不如扒了这太监的鞋,看看鞋印与这上头的脚印是不是对的上,也就知道这人有没有来过这儿了。”
“至于被害的这两个人究竟是不是荣妃娘娘和茉香,也好确认得很, 将荣妃娘娘和茉香的鞋子寻来,与这儿留下的鞋印对照一下,也就知道了。”
宝络话音刚落, 立马有机灵的侍卫将那名太监控制住, 扒了他的鞋子, 往那地上一按。按出来的鞋印, 果然与其中的一行鞋印一模一样。
众人对宝络的分析顿时信了八成,虽还没有查验过那两双娇的脚印究竟是谁的,但她们心中多少已经有些相信,这两双脚印就是荣妃与宫女荷香的——如若不然,还有谁在这两, 好巧不巧地来过这儿呢?
这几双脚印, 一看就是新近印上去的。若是日子久了, 随着风吹泥沙, 这上头的脚印自然也留不下来。
还好长寿公主及时寻到了这些证据,否则,只怕荣妃就真的要去的不明不白了。
周围的人看向宝络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敬佩。其中,瑞仪尤甚。
对于瑞仪来,连身边儿的人都背叛了自己,她已经不指望谁能帮她证明她的清白了,可谁想到,在宝络参与这件事之后,一切峰回路转。此时,在瑞仪的心中,宝络纤细瘦的身躯,十分高大。
过了一会儿,荣妃和茉香的鞋子被取来了。
经过对比,那两双一路延伸到水边,没能再回来的脚印,果然是荣妃和茉香主仆的。
昭德帝的面庞上满是森然寒气。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被这个贼喊捉贼的人给蒙蔽了。
谁能想到呢,有人竟敢在皇宫中公然谋杀高位妃嫔,事后,还企图嫁祸给另一个妃嫔!
“把他给朕带下去,仔细审问!务必要问出另一个共犯是谁!”
那名太监很快也像瑞仪身边的宫女一样,被捂着嘴拖了下去。没一会儿,不远处便传来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以及那名太监的哀嚎声……
那名背叛了瑞仪的宫女听到了太监传来的声声哀嚎,不由瑟缩了一下。
这名背主的宫女名唤红杏,在红菱到来之前,也曾颇受瑞仪看重,往日里在宫中行走时,没少借着瑞仪的名头耍威风。
可自打红菱入了瑞仪的眼,便渐渐取代了红杏的位置,成为了瑞仪身边的第一心腹。在红菱的劝之下,瑞仪平日里行事低调了许多。后来,有一次,红杏被红菱抓到在外头狐假虎威,瑞仪狠狠责罚了红杏一通,红杏在外头败坏她的名声。
自此之后,红杏便越发与瑞仪离心了。红杏深感自己在瑞仪身边不得重用,想给自己换一个主子。恰在此时,高枝儿主动对着她低头了,她岂能不欣喜若狂?若是她为那位主子办好了差事,立了功,日后,她不就可以调去那一位的身边,做那一位的心腹宫女?
然后,希望来得有多快,幻灭来得就有多快。在那名太监被人抓到把柄的时候,红杏就知道,她完了。
早知道,她就不去痴心妄想了。若是不做那些事,虽然没了好的前程,可至少命还在啊!
负责看守红杏的壤:“看到没有?这就是谋害主子的下场。有些人,自以为做得衣无缝,可以蒙蔽主子,殊不知,他们做的一切,都被主子看在眼里呢。主子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不实话罢了!在主子们面前卖弄聪明,那是找死!”
“你当为何那幕后之人不让自己的亲信动手,而要用你们?难不成,那人是真的想要把你们培养成她的亲信?别傻了,那人是把你们当替死鬼呢!一旦出现什么不对劲,那人就把你们抛出来做替罪羔羊,而她自己还可以高枕无忧地做她的娘娘。”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为那个人守口如瓶吗?”那人摇了摇头:“我真是为你们不值。若是你招了,或许,我还可以向皇上求个情,对你从轻发落……”
“我招!我招!将荣妃娘娘推下水的饶确不是瑞仪,瑞仪只与荣妃娘娘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但我知道,真正谋害荣妃娘娘的人,是李荣华!”
“李荣华?你可有什么证据?口无凭,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红杏将头点的如鸡啄米:“有的有的,我有李荣华留下的一枚簪子,作为信物。”
此时此刻,红杏心中充满了对李荣华的恨意。若不是知道李荣华是周贵妃身边儿的第一得意人,若不是李荣华用信物的方式取信于她,她岂会这么轻易的上套?都怪李荣华,她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此时此刻,红杏心中充满了对李荣华的恨意。若不是知道李荣华是周贵妃身边儿的第一得意人,若不是李荣华用信物的方式取信于她,她岂会这么轻易的上套?都怪李荣华,她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