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王又气得不行。
“寡人政务繁忙,恕不招待了。告辞!”撂下这句话,秦王荡便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嬴荡!你这个犬牙尚全的孺子!你骗我!诈我!欺我!侮我!辱我!”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背信弃义!”
“你小人诡计!你休想得逞!”
楚王熊槐气得直跺脚,但是没法子,最后还是被一众宿卫架了出去,被迫住到咸阳城的驿馆那里。
被软禁在驿馆,楚王熊槐坐卧不宁,浑身搔痒,像一只被烘烤的鱼,梦着海洋,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逃出生天。
没过多久,秦王荡的夫人,楚王熊槐的女儿贞姬就抱着孩子进了他所在的驿馆。
“贞儿!”
“父王!”贞姬看见熊槐这般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哭哭啼啼地道:“父王,你受苦了。请父王放心,回去之后,女儿一定好好劝说王上,让王上把你放回去。”
“不,贞儿,你不能这么做。”
楚王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父王看得出来,你的这个夫君,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寡人左思右想,终于想明白了!”
“他将寡人骗到咸阳,软禁于此,为的不是出兵伐韩,也不是逼迫寡人割让巫郡和黔中郡,而是想要伐楚啊!”
政治上的事情,贞姬不懂,也不愿过问,只能一个劲儿泣不成声道:“父王,王上要伐楚,伐就是了,何必要软禁你呢?”
“贞儿啊,不说这些了。你这些年在秦国过得怎么样?”
“王上待女儿是挺好的,吃穿不愁,太后和王后也比较平易近人。王上虽宠爱项萌,但是也会雨露均沾的。”
熊槐点了点头,又伸开怀抱道:“让寡人抱抱这孩子吧。”
贞姬便将手中不满周岁的孩子递给了熊槐。
“嬴荡说这孩子还没取名?”
“是啊。王上是想让父王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的。父王,王上一定是被他人蛊惑了,这才将父王你软禁于此的。王上的心里一定很内疚,不然也不可能将孩儿的名字让父王你给取的。”
看着抹眼泪的贞姬,楚王熊槐暗自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贞姬居然还给秦王荡说好话,真不知道后者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子楚,这孩子就叫子楚吧。”
“子楚?”
“是啊。他的身上有有着楚秦两国最纯正的血脉,尊贵无比。”熊槐意味深长地道:“子楚,将来也是有可能继承秦王大位的!”
此时此刻,楚王熊槐的心里已经打了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