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四姨娘先是一惊,但很快交换了眼神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便笑道:“许公子现在看见了,墨儿被王爷看上了,你也不好和王爷抢人吧!”
许世豪被逼的说不出话来,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在裴寒面前,他是不敢有什么胡乱的作为,只能愤然的面对所有人道:“那就把她欠我的钱,翻十倍给我,这可不是我有意的,白纸黑字可都有凭有据,还望王爷给您未来这位?妃子把所有的债还清了,否则这回她丢的可不是定国候的面子了,而是你武华王爷的面子!”
“当然!”裴寒冷声道,他走到古墨的身边,面色有些冰冷,声音也很机械:“你是古墨,以后便是我的妾!”
古墨抬了头,定定的望着裴寒,像仙人一样俊美的样貌,那样冰冻的眼神,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古墨柔着声音,心底微微一颤。
许世豪甩了袖子愤然的叫人抬走自己的聘礼:“那我就等着王爷把这女人欠的钱送到府上了,再有什么差池,王爷也休怪许某做了什么不尽人意之事。”
裴寒斜睨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尽是冰冻的冷意,对于这样的人,他真是不会浪费自己的口舌,夏秀敏在门外,却发现自己像被定住一般,连动一步,都有些困难。
“多谢王爷救了我们墨儿!”四姨娘感激的说道:“那些银两,我们自然会还的,只是这次终于和赌坊撇清关系了,墨儿,还不谢谢王爷!”四姨娘高兴道,想来这赌是个人染上了就很难再戒掉,她落到如此下场,还连带了自己的女儿,但王爷的一番话让这一切转危为安,四姨娘是打心底的感谢。
“不必了!”裴寒冷声道,他的眸子里,有让人猜不出的表情:“既然已经是我的妾,她的债,就都算到武华王府头上吧,这点钱没有什么!”
所有人又是一惊,原来裴寒没有说笑,他是真的要娶古墨。
夏秀敏的心揪的生疼,她没想到的是,裴寒说帮她,却用的这种方式,这还是那日对自己许诺过的人吗?他说,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王爷莫非真要娶了墨儿?”老夫人惊讶的问道,可是总觉得裴寒是出于好意在帮古墨拜托许世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我是王爷,当然不会说没用的话!”裴寒冷漠的开口,但再没看古墨一眼。
四姨娘是第一个开心的笑的,老夫人比较震惊,多是些不信任的表情,古墨从开始的云淡风轻渐渐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迷恋,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夏秀敏眼里。
“那王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四姨娘问道,她往日里淡然的性子也被今日这样因祸得福的喜事给冲击掉,转而变成一种非常喜悦的颜色。
“想来确认一件事情的,不过现在看来,那件事情应该是真的!”裴寒无声的低吟道,也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快到十五了,古小姐的聘礼我会很快送来,本王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众人皆送了裴寒出府,只有夏秀敏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失神,刚刚他说自己前来是要问一些事情的,什么事?他要问的是什么?
可是这都不重要了,裴寒居然要娶古墨,这才是她应该在意的吧。夏秀敏的心,不禁抽痛着,像是掉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个人行走在护城河旁,周围一片的夏日繁花,更衬得出她心底的寂寞。
“裴寒,这就是你吗?你对不起我!”夏秀敏有些失神的望着河里那些许愿灯,是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灯火。那日和裴寒一起来放灯的画面又掉进自己的脑中,那日他说,你的就是我的,可是现在,谁能料到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会这般沧海桑田。
夏秀敏一阵轻笑,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把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而已,这仅仅是一个表情。为什么?自己只是觉得让古墨来投奔亲戚有些愧疚,不想把她卷进了定国候,所以让裴寒借用自己的权利帮她,可谁会想到,他用的是这样的方式,夏秀敏的心底很烦躁,顿时,便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是你!呵呵!”夏秀敏喝酒了,身上的酒气很重,以至于裴寒一下就闻了出来。
“你醉了!”裴寒轻声道,眼底有一丝生疼。
“恩!”夏秀敏冷声回答:“可是看到你,就清醒了!”
裴寒的心猛地一颤,但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离开定国候,本是下了决心走开,却不想又看到夏秀敏买醉的身影,他才跟了过来。
“这次如你愿了吧?”裴寒继续道,口气却冰冷到极点,夏秀敏却迷惑了:“什么?”
“陶玉然告诉我,你要把自己的妹妹也许配给我,你说自己一人不能伺候我,便让自己的妹妹和你共侍一夫,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什么?”夏秀敏终于完全的清醒了,原来陶玉然把自己那天对着夏瑾乐所有的气话都告诉了裴寒,而这些日子,自忘情林一别,她和裴寒本就有些隔阂,这样挑拨离间的一来,怕是裴寒也会相信陶玉然的话吧。
“难道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会听你的话的!”裴寒冷冷的说道,眼底还有一些怒意。
突然,在夏秀敏没有一丝防备之际,裴寒用力的禁锢了她的身子,铺天盖地的吻袭了上来,夏秀敏有些挣扎,同样是在护城河旁,却和上一次截然相反,可她再怎么反抗,都不抵裴寒的力道,那种很是惩罚又带点毁灭的吻技,让夏秀敏有些招架不住了。
夏秀敏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裴寒看了怀里的人没再反抗,却是眼角有泪划了下来,他还是放手了。
“既然这般伺候不了我,那就和你妹妹一起吧!十五也快到了!”裴寒笑的有些残酷,像一把刀抽在了夏秀敏的心上。
“你既然这么想我,那就遂了你的愿!”说完,她转了身,一直往前走,她不相信,裴寒居然就那么信任了陶玉然的话,还是,他们的感情是这般脆弱的经不起折腾?谁说,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伤到你?而她,是不是越发的在乎了他,才应了这句话?
夏秀敏的心底很乱很乱,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走回定国候了,只是轻轻的一倒,便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雀儿在一旁拿着毛巾为她擦着额头,焦急的脸色越发明显,只是夏秀敏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看着眼前的人不断的走来走去,才慢慢的睁大了眼睛:“雀儿!”
那急躁的身影一听床榻上的呼唤,立马奔了过来:“小姐,你醒了,你吓死雀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