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实用主义,还真是符合我们两个人的画风……就是不太符合他总裁的身份。
“要炫耀啊,有的是机会。”程嘉溯笑着说,“你当我这几天为什么会累坏?”
我以为他累是因为忙着对付候轻白呢,结果他告诉我,“调查和对付候轻白是很简单的事情,要让他死心,我自然要选择最为方便的办法。”
既然候轻白认为他未婚、我未嫁,他追求我没有任何道德上的问题,那么,程嘉溯就选择让他变得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怪你?和你吵架,只会让他的奸计得逞。这些天,我一直在准备咱们两个人订婚的事情,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我的朋友圈一直在更新动态,连你的师妹都知道了,也就你这个小笨蛋,要躲我的时候连朋友圈都不看,还冤枉我不理你。”
我:“……”难怪之前卓尔在答辩会议室看到我,笑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她单纯就是想恭喜我毕业呢。
“我从来没有订婚过……要做些什么啊?”我晕乎乎地问了个傻问题。
程嘉溯哈哈大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宝贝!”
他搂着我狠狠亲了两口,笑得停不下来。直到我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他才抓着我的手,“才戴上戒指,就想谋杀亲夫?”
“那你不许笑了啊!”我恼羞成怒。
说起来,尽管几年前我差点就和钟楠结婚了,也经历过他家里摆酒的事情,但对于程嘉溯这个级别的人订婚,我还是毫无概念。
报纸上经常用巨大的篇幅报道某些豪门贵公子的订婚场面,论身家和知名度,他们很少有人能比得过程嘉溯,所以程嘉溯到底要用怎样的场面,我完全没底。
程嘉溯看穿我的想法,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太热闹的场面,但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诶?”我愣了一下,他说的不是“你是我的人”,而是“我是你的人。”
我没有听错,他笑着又强调了一遍:“程嘉溯,是张梓潼的人。”
我才收回去不久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天啊,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为什么会宠着我到如此地步,以至于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种毫无男性尊严的话?
诚然,男性的尊严是体现在他们的能力,而不是对待女性的强硬态度上。但我见过太多人,只要有一点点成就,就骄傲得仿佛孔雀,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妻子放在眼中。他们希望在妻子眼里自己是天神一般威武全能,而妻子卑微匍匐在他脚下为奴为婢。
程嘉溯的能力何止强出那些人千百倍,但他对我的爱护,又岂是普通人能比的?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反正,我们两个人互相拥有就行了,我才不在乎到底谁是谁的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样霸道的人,本来就想着主导一切,唯独最深沉的爱,才能让他们愿意让出主导权。就像将军把军令分出一半,刺客把后背亮给别人,这是最高级别的信任。
而我,幸甚至哉。
“我上辈子可能拯救了银河系吧。”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与他倾心相爱,拥有他的同时,也被他所拥有。
程嘉溯笑着说,“潼潼,你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幸福。幸福到,连我自己都羡慕自己。”
我低叫一声,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撩人了,他太懂得怎么拨动一个人的心弦,让我为之颤抖,奏鸣出最幸福的曲调。
我激动得打颤,无法停止,心跳得太快以至于不得不大口喘气。
“阿溯,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喜悦已经超出了语言可以形容的极限,我整个人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试图通过这样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程嘉溯回抱我,“我的心情,与你相同。”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表达自己的方式,手掌向下再向下,握住滚烫灼热之处。
手掌是柔软的、滑嫩的,与手指完美贴合的戒指是坚硬的、冰凉的,鲜明的对比让程嘉溯剧烈颤了一下,抖着声音喊我:“潼潼!”
“阿溯……”我回应他,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