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摸』『摸』肚子,她倒是任『性』过了,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年幼的弘昼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他们为她的所作所为买单吗?
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橙溪,虞兰心疼的说,“娘娘,你好歹吃点,不为你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在虞兰再三劝说下,橙溪终于可以肯进食了,站在一旁伺候用膳的太监,看到橙溪开口进食,『露』出诡异的笑容。
入夜,皇上路过储秀宫,实在是忍不住多日来的思念,鬼使神差走了进去,见皇上来,虞兰又惊又喜,赶忙行礼。
“还不去叫你主子来迎驾?”陈公公给虞兰挤了挤眼。
“是,奴婢这就去!”虞兰匆匆进屋,“娘娘,皇上来了,快去迎接啊!”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激动之情。
橙溪面无表情,“让他走!”
“娘娘,你就想开些嘛!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皇上这是知错呐!”虞兰压低声音,劝说橙溪。
“知错?难道你想让我同这个,表里不一,心胸狭隘,毁赫柏一生的男人,重归于好,卿卿我我吗?你不会觉得这样恶心吗?”橙溪指着窗外,话里话外带着些许对自己的嘲讽。
“娘娘,你小点声!之前你和皇上不是挺好的吗?何必为了别人伤了你和皇上的感情?”虞兰生怕这些大不敬的话,被屋外的皇上听去。
一墙之隔,又岂能听不到,陈公公吓得腿直打哆嗦,“万岁爷,天凉,还是先回养心殿吧?”皇上不语。
“感情?是啊!不是为了仅存的感情,我早就杀了他了,错就错在当初,不该妥协,不应该听赫柏的,应该不惜一切扞卫自己的尊严。”橙溪后悔不已,没想到昔日的妥协,也并未换得赫柏的一生周全。
“走,回养心殿!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皇上此刻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嗻!”陈公公胆战心惊的跟在皇上身后,一路之上不敢提只言片语。
次日,皇上就下了圣旨,由怡皇贵妃暂代管理六宫。
夜深人静时,天空又飘起大雪,被冻醒的橙溪,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虞兰,虞兰……”叫了好几声,虞兰才匆忙进来。
“娘娘,怎么了?”
“你看看炭盆是不是灭了,怎会如此寒冷?”
虞兰拨弄一番早已熄灭的炭盆,“内务府那帮狗奴才,见娘娘失了恩宠,克扣娘娘的日常用品,已经好几日没送炭来,宫里已经没有可用的炭了。”
橙溪还没来得及感慨,突然腹痛难忍,她痛得在床上直打滚,豆大的汗珠瞬间爬满额头,她捂着小腹,惨叫着。
“娘娘,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虞兰急得手忙脚『乱』。
“好痛,肚子好痛。”橙溪强忍着疼痛,从唇间挤出几个字,话音刚落,双腿间鲜红一遍。
“娘娘,这,是血?奴婢去求他们。”虞兰看到沾满自己双手的血,慌『乱』的跑出房去。
“侍卫大哥,求求你们去帮娘娘传个太医吧!娘娘大出血,孩子『性』命危也,娘娘『性』命危也,求求你们了。”虞兰拉着门口的两名侍卫,哭求着,见侍卫无动于衷,虞兰跪地磕头,“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救救娘娘吧,求你们了……”
看虞兰磕得头破血流,听到屋里的惨叫声,两侍卫聊到,“要不去给皇上通报一下吧!真出了人命,你我也担不起啊!”另一侍卫点头回应。
“我这就去禀报皇上,没有皇上的口谕,太医们也不敢前来,你先起来吧!”侍卫们还算心善,说完话,一个侍卫顶着漫天风雪匆匆离去。
“谢谢两位哥哥的大恩,谢谢!”虞兰起身回到屋里,“娘娘,你再忍忍,太医就快来了。”虞兰边说,边为橙溪擦掉额头的汗。
许久,也不见太医前来,橙溪痛得晕了过去。
养心殿外,侍卫向陈公公说明来意。陈公公为难的原地打转,要是以前,大可唤醒万岁爷,可如今佟妃被晾了起来,谁知道万岁爷是一时生气,还是生气一世,现在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我说陈公公,你倒是说句话呀!”侍卫见陈公公听了他的话,不去通报又不说话,就在他眼前瞎转悠,看得他头晕。
陈公公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许久,他取来一盏灯,“来,你去把那堆废弃的木材点着。”前几日,皇上命他拆卸的桌子,扔在角落里还没来得及扔。
侍卫虽不明陈公公到底要做啥?还是傻傻照做了。
“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陈公公见火势旺起来,故意对着皇上的寝宫大呼。
太监侍女们也都从梦中惊醒,个个手忙脚『乱』的开始灭火。那侍卫硬是傻了眼,『摸』着头直盯着陈公公,一脸的茫然,让人见了都想笑。
“陈育,陈育……”被吵醒的皇上,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大呼陈公公的名字。
“皇上,奴才在。”陈公公见目的达成,赶紧进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