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
“回皇上,是一堆不要的废木材,不小心被点着了,火已经灭了,皇上你就安心歇息吧!”
皇上听言,倒头欲继续睡。
“哦!对了,皇上,看守储秀宫的侍卫正巧来报,佟妃有孕在身,好像是动了胎气,疼得厉害,人命关天啊!要不要传个太医过去瞧瞧?”陈公公谨慎的说着,视线都不敢离开皇上的脸,这样龙颜若有变,他也好第一时间补救。
“现在知道来求朕了,晚了,让侍卫回去回话,不要以孩子来邀宠,什么时候怀的孕,朕怎么不知道,又想诓骗朕过去,朕不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谁帮朕捡回来,朕都不觉得还干净,捡不捡是朕说了算。滚出去吧!以后不要因为这种小事,来扰朕清梦。”
“嗻!”陈公公亲手轻脚退出房外。
“陈公公,怎么样?”
陈公公摇头,把皇上的口谕传给他。
虞兰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侍卫回来,“虞兰姑娘,我已经尽力了,皇上让我带了口谕回来……”那侍卫在房外,把皇上的口谕传给虞兰。
虞兰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将侍卫的话说与橙溪听,橙溪苦笑,哀莫大于心死,此时反倒觉得肚子没那么痛了,“皇上的口谕还能治疾。”橙溪一阵狂笑,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娘娘,你这是?”虞兰看着橙溪莫名的笑,就怕她又重蹈覆辙,这次要是疯了,恐怕皇上不会再费心救治。
见橙溪不理她,“死就死吧!”她冲出门外,不顾两侍卫的阻拦,强行冲出储秀宫,“皇上若怪罪下来,你们大可推到我身上。”虞兰边说边跑。
“啪啪啪……”虞兰来到医休的住处,“医休,快开门啊,开开门啊!”虞兰不停的用双手拍打着医休的房门。
“谁啊?大半夜的,赶着投胎啊?”医休被惊醒,起床掌灯,细听是虞兰的声音,边穿衣服边开门。
见医休出来,虞兰二话不说,拉着医休就要走,“等等……有何事啊?”
“快走吧!娘娘腹痛大出血,『性』命堪忧。”
“等一下,我去拿『药』箱。”医休说着,回屋取来『药』箱,同虞兰赶到储秀宫。
都来到门口了,两侍卫非得拦着不让进,“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进。”
“现在皇上只是一时生气,若娘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皇上后悔了,准拿你们两个泄愤,这大半夜的,又下着大雪,只要你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我来过。”医休拍着侍卫的肩,开始游说。
两侍卫,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收回挡在她俩身前的刀。
两人大步向屋里走去,此时,橙溪躺在一滩血泊之中,已经昏睡过去。
医休赶紧放下肩上的『药』箱,为橙溪把脉。
“医休,怎么样?娘娘是否无恙?”
医休表情凝重,“娘娘滑胎了,出血太多,现在虚弱得很,恐怕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娘娘没事就好,孩子早晚还会有的,再说娘娘已经有弘昼了。”虞兰长舒了一口气。
“你呀!左一个娘娘,右一个娘娘,在宫里比我还待得久,不知道抗旨是死罪吗?你不要命呐!”医休轻拍虞兰的额娘,不满的抱怨着。
“要你管!”虞兰从柜子里拿出新被褥被单,为橙溪替换染满鲜血的被褥被单。
“你……”医休本想骂她一顿,又不忍心,“来,这里有些补气养血的『药』,等娘娘醒了,一日三次,喂其服下。”医休从『药』箱里掏出几包『药』,放到桌上,“以后我会每隔几日送『药』过来,你记得到门口来取。”
“好呐!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吧!免得被别人发现。”虞兰将医休推出屋外。
直至次日中午,橙溪才醒来,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全身无力,想从床上爬起,也没有力气,嘴唇白的发紫,“虞兰,虞兰……”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唤着虞兰的名字,这一张嘴,起壳的嘴唇上溢出些血星。
“娘娘,你总算醒了,来趁热把『药』喝了吧!我都热了好几遍了。”虞兰端着『药』进来,将『药』放在床头柜子上,扶橙溪坐起来,服侍她把『药』喝下。
橙溪『摸』『摸』肚子,“孩子可好?”
“娘娘,孩子早晚会再有的,你没事就已经是万幸了,现在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好身体。”虞兰小心翼翼的安慰橙溪,生怕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