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缓缓起身,下拜道:“回太后,皇上只是让臣妾帮尝尝味道,看是否符合太后的口味。”
太后神情一滞,“你的意思,皇上这糕点,原是做给哀家的?”
“是。”淑妃表情中看不出一丝波澜,继续道:“皇上想要给太后一个惊喜,故而不让臣妾讲出。”
“竟是如此……”太后表情中微有一丝疑惑,似乎并不相信,而丽婕妤又接过话头道:“皇上想要找人尝味道,为何独独找淑妃你?难道淑妃你很了解太后的口味喜好?”
淑妃并未答她,似乎没听见一般,傅嫣在一旁道:“淑妃不了解,难道丽婕妤您了解?”她向太后道:“太后,如果嫣儿没记错,这一屋子的娘娘郡主们,最了解您口味的,应就是淑妃娘娘了。”
太后微微一笑,似乎颇为赞许,颔首道:“你记得不错。”又斜睨丽婕妤道:“淑妃没入宫时,总是同琪儿做些糕点献给哀家,若说淑妃最懂哀家的口味,倒也不错。”
见太后情绪缓和了些,安思郁不免悄悄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东璃郡主却道:“外省女子就是外省女子,天生狐媚心,还带坏了宫里的娘娘!”
这话尖利无比,闻之刺耳,安思郁正欲反驳,却见太后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道:“安思郁,哀家听说,你方才对东璃郡主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太后这一问,生生把安思郁胸腔怒火憋在心中,只得恭敬答道:“回太后,方才东璃郡主出言侮辱臣妾及夫君,臣妾恐这其中有误会,只是在与郡主解释,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实不敢当。”
说罢,便将方才在御花园,东璃郡主对她种种不堪之语宣之与众,末了道:“郡主道听途说了些污蔑之语,便跑来不分青红皂白质问臣妾,既侮辱了臣妾与臣妾的夫君,又侮辱了臣妾的夫家和母家,更是侮辱了皇上与淑妃娘娘。哪怕臣妾以下犯上驳斥了郡主两句,让郡主不悦,臣妾也实不敢妄认此等罪名!”
“哦?”太后冷眼斜睨东璃郡主,东璃郡主脸上不免红一阵白一阵,忙道:“你胡说?本郡主哪里侮辱子期哥哥了?”
“郡主辱子期妻子,与辱他又有何益?”安思郁半寸不让,道。
“那你便承认,是以下犯上,对郡主不恭了?”太后语尾轻扬,道。
“臣妾承认。”安思郁毫不犹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