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硕亲王愈发怒气冲冲:“赵益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臣……没有别的意思。”
宋远知不由得感叹,赵益平啊赵益平,你这么维护我,怕是之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面的对话她没有再听下去,反正她笃定……他们根本动不了她就是了,她趴在殿顶上,看着下面守卫来来回回巡逻,等着他们交替转换的时间空隙,一纵身翻过了殿顶,往后宫的方向一路窜了过去。
等到了后宫,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她索性翻身下了殿顶,大摇大摆地走在了道路上,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见他们看到她都先是一愣,然后慌乱地低下头,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行礼问安。
她十分失望,难道她扮男装就这么好认吗,居然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刺客抓起来,哪怕多问两句也好呀!
回到凤鸣殿里,云裳迎接上来,娴熟地替她沐浴更衣,重新梳洗打扮,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问,只是平静地说了句:“娘娘回来了。”
她不问她昨夜干什么去了,也不问她碰到了什么,也不问她是如何回来的,身为一个人类,她居然连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
宋远知愈加失望,她不得不承认,云裳这样的个性,才能在宫里这种吃人的地方活得更长久,老太师为她挑的人,确实是不错,但问题是,她们谈不到一处去。
以前还在南平的时候,是她不爱讲,那鸢儿却缠着她问各种问题,也会替她留意着里里外外的所有动静,日常服侍之外,她更充当的是一个斥候耳目的作用。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有些不耐,不想说太多,但是如今却是觉出了她的好。
“诸王……都回国了吗?”她躺在浴桶里装作不经意地问,打了一夜的架,出了一身汗,连她都有些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偏偏刚才在轿子里,赵益平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一面十分奢侈地用玫瑰花瓣搓洗着身上的汗臭味,一面听云裳吞吞吐吐地说着:“西北使者离得近,早就已经回去了,听说此次率兵犯边的人,正是那个使者……西南的舒郁王,应该也已经回去了,至于南平的……”
见终于说到了她关心的问题,宋远知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却见云裳竟不说了。
“南平的……奴婢不知。”她低头给她的肩膀揉弄着,想要借此掩过这一篇。
宋远知心中警铃大作,本来是个十分好答的问题,云裳却这样难以启齿,莫非她知道了些什么,不敢告诉她?
“那舒郁敢公然对我朝帝后下毒,其心可诛,陛下……可有说要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她之前也问过赵锡梁,赵锡梁却说如今主要精力还是应对西北狼族为上,反正他们两人都没什么大碍,还是按兵不动,让舒郁急两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