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熠诚疯了!”
寒假开始镶城的人跑了一半,毕竟消费者多是小年轻,也不乏学生,学校一放假各自回家各找各妈,加之冬季和春节,酒吧门可罗雀,也只剩下秦绶、甄翼可、秦小雨驻守。木熠诚也回了家,不过他这次带了个人,那就是凌晔。
木熠诚踏上归途秦绶也是知道,但到没到地他总得问问,结果一问之下得知凌晔随行,瞬时就朝一边打扫卫生的甄翼可送上了诊断报告:“木熠诚那货居然带凌晔回了家!这也太嚣张了!”
正检查仪器设备的秦小雨倒是一脸的兴奋,仿佛不日就能拿到喜糖:“这有什么问题!木熠诚都在凌晔姐家住了这么久,就当回娘家咯!”
“什么回娘家?媳妇回家才是回娘家!”秦绶煞有介事纠正秦小雨,秦小雨却翻着白眼埋汰秦绶的认真。
“哎!晓雪啊恐怕要哭成泪人喽!”甄翼可意味声长地拖着调子,她想的自然是季晓雪吃醋。平日木熠诚住在凌晔家她已经颇有微词,如今木熠诚把凌晔带回家那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混蛋,这个寒假准出事!傻到家了!”秦绶一番预言下,甄翼可也皱起了眉头,这事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
秦小雨却鬼使神差弄响了音乐,觉得这才是嗨的时候,马上遭了甄翼可的训斥:“你发什么疯,大白天放什么音乐,没事帮我搽桌子啊!”
秦小雨吐着舌头只管抹碟子,甄翼可看得牙痒痒:“管管你表妹,成天没个正形!”
秦绶撕开一瓶饮料递上来说:“谁叫她也是股东,人家嚣张那也是有资本的。酒吧这情况我可不敢炒她鱿鱼!”
甄翼可一脸懊悔:“要是以前我肯定炒你鱿鱼,谁叫我上了贼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月色朦胧,四合院里桂花的叶子已经凋零,枝条借着昏黄的月色背景形成一幅清冷的画面。北屋微明的灯影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啜泣声不止。
“雪儿,你究竟怎么了?”声音急切,充满关心却略带一丝愤怒,“傻丫头你说话啊!现在这个家只剩我们爷俩啦,你要是哭坏了,你要我咋活啊!”
女孩的哭声依旧不止反而更大声了些。
“哎!”一声长叹后,那中年的男声才道,“你妈走得急,可你妈终究是走了!我们还得好好活下去!”
庭院里一个人影拉得老长,听到这一句,不自觉间已握紧了手里的营养品袋子。
“爸,是木熠诚。他,带回了一个女孩儿!”
“你还没死心?”中年男声显然是生气了,“往日你哥劝你你不听,现在倒好,人家把女朋友都带家里了!这下好了,自己哭成泪人,人家可是其乐融融!”
“是木熠箐,今天菜市场碰了头,她也买鱼,居然说他哥哥带了嫂子回家!”
“得!人家就没把你往那想,你也该醒醒了,呈剑那孩子不错,又是同行,多少能帮衬你些!看你成天起早贪黑,我也替你着急!就怕你也像你妈一样累倒了再也爬不起来!孩子,人生的路还很长,木熠诚确实是个好孩子,可你也得面对现实不是,他们家呀瞧不上咱们这些小门户!听爸的话啊!”
“爸!”季晓雪哭得梨花带雨,“爸,您别说了!我难受!我,以后谁也不嫁,就守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