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傅家在何奶奶那里没有得到认可,我很抱歉,便宜了霍祁严把你拐走了,但是哥哥永远都是哥哥,没有他欺负你的份儿。”傅景鑫把背包背好,说到最后的时候,看向了不远处的霍祁严。
霍祁严对上了他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他的面容拢在光晕里看不清,但是目光中的情绪却看的分明,他直起了身,然后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
地面上还落了雪,清亮的月光落在他的身后,他从白雪和月亮中走来,周身清俊矜贵,千秋无绝色。
霍祁严在顾念的身边站定,没有说话,却将态度摆的分明。
只是不论他有多优秀,傅景鑫也永远不可能看得惯霍祁严。
他斜了霍祁严一眼,也懒得放什么诸如“你如果欺负我妹妹我不管在哪都不会放过你”的这种狠话,因为没有必要。
他们心里都清楚,他做的到,他一个人做不到,他们傅家还有三个。
车子的喇叭突然响了几声。
这是催促的意思。
傅景鑫回头看了一眼,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拢了拢身上的皮衣,接过了傅应深手里的干粮,笑着说道:“走了。”
他潇洒的回身,一手拉着车门,帅气的跨进了副驾驶室。
车子发动,傅景鑫伸手出来扬了扬,却是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直到车子再也看不到了,傅应深一直绷着的那口气才像是突然间松了,背一下子佝偻了起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是做学问的,做学问的哪上过战场,但是他却多多少少听过了不少,尤其是研究院里,有不少人都是做过秘密任务的。
傅景鑫要去做的那件事,比这还难。
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胳膊,传来了些支持的力量。
傅应深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扶助自己的那只白皙的手,然后抬眼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顾念。
顾念的面容依旧清冷,语气里却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叹息:“爸,回去吧。”
“哎,哎,好。”傅应深惊喜的连声应了,突然间就涌出了些酸酸的暖意,他拍了拍顾念的手,“我们回去,念念,我给你准备了红包,其他的可以没有,这个一定要,来年有福气。”
顾念轻声应了,在跟着傅应深转身的时候,抬眼看向了身边的霍祁严,她的眉眼清冷,被绒毛帽子挡住了大半,露出了一截精致的下巴和侧脸,她轻声说道:“走吧。”
霍祁严低了眉眼,挡住了眼底的神色,扬了扬唇,露出了个颠倒众生的笑来。
货车行驶在黑夜里。
借着窗外的雪,傅景鑫打开了背上车的两个包。
傅应深给的那个里面是各种吃的,用保温盒装好,透出了家的气息,傅应深一个人把他们几兄弟拉扯大,后来又有了顾念,他虽然是个男人,却把妈妈的那一份爱也给的很够。
傅景鑫使劲闻了一口菜香,然后把包收了起来,拿出了另一个背包,是顾念刚才交给他的。
本以为是一些生活用品,或者是零食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里面是两个盒子,他疑惑的拿了出来,打开的瞬间,傅景鑫就睁大了眼。
里面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
第一个盒子里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有多精妙的仪器,甚至有一个微型的窃.听装置,外形就像一片碎纸,放在隐蔽处根本不会引人注意,还有一个通讯器,十分袖珍,旁边还有使用说明,可以直接放进指甲盖里。
这些东西比刑侦队给他的先进了至少五十年。
傅景鑫在打开另一个盒子的时候,神情已经十分认真了。
另一个盒子里全是药剂,清一色的包装,简约大气,红色的花缠绕而成的十字架logo,不属于市面上见到的任何一个药剂品牌。
因为有了前面的仪器做铺垫,即使傅景鑫不认识这个品牌,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认真的看了看药物的说明,有治疗肌肉恢复的,有治疗外伤的,还有治疗骨伤以及枪伤的。
而这些药物的使用疗程都很短,即使是枪伤都不超过半个月。
也就是说,这些药物见效很快。
这是能救命的东西。
傅景鑫的眉头皱的很紧。
越是有效的药,就说明环境越惊险。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顾念抓回来问问,她从哪接触到的这种危险的东西。
“头儿,那是什么标志?我从来没见过。”开车的年轻小伙子好奇的看了一眼。
傅景鑫合上了盖子,把盒子放回了背包里,抱在怀里,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妹自己随便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