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仰着脑袋,一本正经道:“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张廷掐着她的腰,大手剥落了她的系带,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惩罚。”
清婉终于还是尝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这个晚上,她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果然,自己的男人还是少调戏为好,不然一旦不要脸起来,她是如何都受不住的。
到了后半夜,清婉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软绵绵地贴在衣柜上,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身后的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腰,我的腰......张崇璟......你这个臭男人......”
“你叫我什么?”男人的眸光中似乎闪着邪恶的光芒,让清婉一下就退却了。
“没......没什么......”
“再叫一声?嗯?”男人不依不饶地折磨着她,粗糙的掌心抚过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夫......夫君......”清婉泪眼朦胧地低声唤道,暗恨自己怎么这样没骨气。
“乖宝。”男人在清婉额间落下一吻,似在安抚一个小姑娘。
清婉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彻底败给这个男人了,想她也算是半世英名,怎奈何落得个被降服的下场。不过说到头来,拜倒在自己从小暗恋到大的梦中情郎身上,也不算太丢人。
翌日早晨,清婉还在一边用早膳,一边逗孩子,尉迟恭便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兀自在圆桌前坐下,使唤一旁的侍女,“给我来碗粥。”
清婉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眼眶下边有一道乌青,问道:“你怎么了?”
清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尉迟恭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伸着个脖子,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清婉纳罕,抬高了音量,“你眼睛下边怎么了?被谁打了?”
尉迟恭这才听见了,一说起这事来就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指指自己脸上的淤青,一边指指门外的方向,大声说道:“都是那个臭婆娘!她打我,她打了我一巴掌,我的耳朵,”尉迟恭扯了扯自己的耳朵给清婉看,“我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清婉明白过来,尉迟恭这是让媳妇打出毛病了,说:“你不用说那么大声,我能听的见。”
尉迟恭一脸疑惑,显然没听清清婉说了些什么,又凑近了些,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清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你不用说那么大声,我能听的见你说话!我的耳朵都快给你振聋了。”
尉迟恭愣了片刻,感觉他耳内的嗡嗡声被清婉这么一吼好像更大声了,脸上露出一抹绝望的神情,“你说,你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好不了了?”
清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好,安慰道:“不会的。”
奈何尉迟恭这个耳背听成了会的,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清婉慌乱地取了帕子起身给他抹眼泪,“你说你哭什么呀。”
尉迟恭泪眼朦胧地看着清婉,傻乎乎地问道:“你说什么?”
清婉只好重复了一遍,“你别哭了,越哭越严重,我去给你请个太医来看看。”
尉迟恭却摆摆手,说:“我不要媳妇,我要太医。”
清婉简直要被这人逼疯了,大声道:“我说的就是太医,徐太医,他医术高超,一定能把你治好的,你放心吧。”
尉迟恭却愈发慌乱起来,“那个疯婆子医术可厉害了,她会拿银针扎我的!小瑾,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不能放我一个人见死不救啊!”说着说着,还一把抱着了清婉的腰身,嘴里不停地喊着小瑾,弱小无助又可怜,生怕她真的去叫宇文婕那个疯婆娘过来。
清婉哀哀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你干什么!”张廷忽然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黑的像锅底,清婉忙解释道:“他被他媳妇打......哈......”
清婉惊呼一声,毫无防备的尉迟恭就这样被气愤的张廷掰着肩膀用力推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板上,可怜程度让清婉都有些不忍了,幸好这房间的地板上铺了地毯,不然尉迟恭这屁股蛋儿绝对要开花的。
“叔父!连你也欺负我!!”尉迟恭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清婉正要开口,张廷握住她的手回头严肃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就好像在说:一会儿再教训你。
清婉知道这男人正醋意横生,只好乖乖不说话了,一旁看戏的两个小家伙见摔在地上的尉迟恭,却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还发出“呵呵呵”的笑声,把清婉都给逗乐了。
“赶紧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张廷对尉迟恭说道。
尉迟恭却仍兀自哭着。
清婉只好提醒他,说:“他让宇文婕一巴掌打耳背了,你得大声点说。不然他听不见。”
张廷示意一旁的小厮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好歹也是个王爷,简直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