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头正好,许戍言看着大厅里两个狼狈为奸的歹人,眼角划过一丝狠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今她有了孩子,便是她要和重浮白头到老的见证,她所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不是说说而已。
“阿进,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许戍言撇头问着阿进,却见重浮脸色不是很好,又好像是,这事和他有关。
阿进低着头,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许戍言半眯着眼,看向重浮隐匿在树荫下的脸庞,声音少于苍凉,“重浮啊,你不会真瞒了我什么事吧?”
重浮抿着薄唇,将一双手死死攥在袖里,不敢看向许戍言那炽热的眼神。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严月儿和崔律儿手牵手,一同飞奔了出来,瞥见身旁的许戍言,严月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许戍言一抬头,正巧见了那一抹寒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她被困雪山的事想必已经家喻户晓了,严月儿一定是不希望自己活着回来。
转眼看向崔律儿,也是一副巴不得她回不来的样子。
许戍言莫名有些心酸,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严月儿扭动着身躯,即将贴上重浮,重浮又一闪躲,躲在了许戍言身后。
“王妃你平安回来了,月儿就说嘛,王妃和廖神医不是寻常之人,就算是被困在了雪地里一天一夜,都吉人自有天相。”
见重浮不理自己,严月儿才看向许戍言。她毫发无伤,让严月儿心里不服气。
那可是雪山,雪狼众多的雪山。许戍言不仅没被那狼吃了,竟然还回来了。
严月儿很不服气,她原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许戍言的尸体。
“没能让雪狼吃了我,让你失望了吧?”许戍言没好气的瞪了严月儿一眼,说她孤男寡女独处一天一夜,许戍言瞥见重浮眉头稍皱。
“重浮,你不相信我?”稍皱的眉头刺痛了许戍言的心。
廖意拼死相互,被严月儿两三句话,就成了那不忠不仁之人。
隐匿在树荫下的脸终是有了些血色,重浮半晌抬头,对许戍言笑了笑,“本王信你,廖意保护了你,本王应当好好谢谢他。”
重浮虽这样说着,却也知道廖意对许戍言的心思。
奔波了许久,许戍言早已没了力气和他们费口舌,重浮他终究还是不信任自己,这笔账,许戍言想着,等她养精蓄锐后一定和他算清楚。
可她前脚还没迈出大厅,便被严月儿叫住了,“王妃这么急着要去干什么,月儿还有要事禀报。”
严月儿声音里带着挑衅,许戍言回头一看,连眼睛里都是不屑。
“严月儿!”第一次,重浮稍怒的喊了严月儿的全名,许戍言心里一咯噔,他莫不是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吧?
许戍言转身回来,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手里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水,在嘴边抿了抿,热水进口,四肢百骸皆触及到了温暖。
“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许戍言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灵动的眸子直直看向重浮。
可重浮始终没有勇气和她四目相对。
许戍言微微垂眸,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王妃,这可是喜事,月儿姐姐,你快将这喜事讲给王妃听听,让她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