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张府医已经看过了。我没事,孩子也没事!”怎料严月儿死活甩开了许戍言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连退了几步。
许戍言站在原地,看着她这个样子,眼底多了几分戒备。
“好吧,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严月儿,我警告你,如今我是重王府的王妃,你不过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世家小姐,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顶多是和重浮和离,可你不一样,你没了清白的身子,若是被你心尖上的人知道了,恐怕…”
许戍言临走之前,向严月儿警告着。严月儿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不介意破釜沉舟。
看着许戍言离开的背影,严月儿扶着小腹在原地慌神了半天。许戍言说的不错,她如今能仰仗的只有重浮,可严月儿也知道,重浮不会将自己留在王府里,若不能采取些什么手段,估计就连景稠,都容不下她了。
离开严月儿的住处,许戍言来到凉亭坐了会儿,看着日头正盛,眉眼里闪过一丝伤情,午时已经过了,重浮应该已经离开了。
其实这次离开也好,总好过他们两人见面尴尬。昨晚许戍言并没有睡熟,却任由重浮将自己从药庐抱回了房间,他们似乎好久没有那样平和了。
如今重浮离开了,她便要查清楚这件事。刚才严月儿的反应属实怪异,她甚至怀疑,严月儿根本没有身孕,不然她的皇后大业便再也没了可能。
“王妃,吕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许戍言还在想着什么,就见身前跑来一个鹅黄色衫子的小丫鬟,那丫鬟是吕萌身边的。
听她说吕萌要见她,许戍言不用想,一定是因为严炙的事,长叹一声,许戍言眼里多了分怜惜。
这丫头也逃不过一个爱字。
来到吕萌的院子时,严炙正赤裸着上身,吕萌红着一双眼,拿白布给她擦拭着,白布上沾有药剂,却不见严炙眨一下眼。
“王妃,你终于过来了,快帮他上药吧,我手笨,怕弄疼了他。”
听到许戍言一声轻咳,吕萌一下子将白布交到了许戍言手里,她脸上泛起些红晕,看着许戍言。
“你不能再说我了,我也想不去理会他,可一听他受伤了,还是忍不住。”吕萌知道许戍言是在怪她,明明都答应了她不再见严炙,却又将他带回了房间。
吕萌顾及到严炙在屋子里,声音极小,见她这幅样子,许戍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戳在她头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妃,我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见许戍言来了,严炙微微皱眉,急忙将上衣披在了身上。
见他不领情,许戍言索性将白布往桌子上一扔,她本就不想和严家人扯上关系,如今这样最好。
“你闭嘴!”吕萌声音有些大,让严炙闭了嘴,把他的上衣扯下,再次将白布交到了许戍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