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也让你受委屈了。”感受到身旁的许戍言,景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一声。
宴会无趣的进行着,景稠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许戍言身上,许戍言做的难受,刚要起身离席,又听到景稠的声音响起。
“皇婶可知道,皇叔随许将军出征遇了埋伏?”景稠眉眼上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许戍言心里一咯噔,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景稠一说话,殿上起舞的舞姬乖巧的退了下去,席间无人再敢言语,“看皇婶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吧?皇叔前日同许将军一同抗敌,不料中了埋伏,同许将军走散了,被困在了个山谷里,生死未卜。”
景稠话音未落,许戍言手里的杯盏便掉在了地上,杯盏里溅出水花,染湿了许戍言的衣角。
重浮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许戍言一颗心急力颤抖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他现在如何了?”许戍言稳住心神,抬眼看向景稠。
廖意见她慌成这个样子,大手扶在身后,支撑着许戍言。
景稠叹了口气,一副真心为重浮担忧的样子,“边疆来报,还未寻到皇叔。”
许戍言慌张的不行,若不是廖意的支撑,她恐怕早就摔在了地上。
“不过皇婶不必忧心,父皇已经派人去搜救了,而且母后心善,明日便召皇婶入宫,一同到白阳殿为皇叔祈福。”
景稠放下杯盏,双眼微眯,嘴角带着笑。
听他这样说着,许戍言眉头紧皱,重浮都那个样子了,皇后还要将她软禁在宫里,她恨不得马上就快马加鞭奔赴战场,可偏偏,景稠断了她的后路。
“太子,重王府里亦有佛堂,我在哪里都一样。”许戍言深吸了一口气,朝景稠说着。
可景稠却不松口,执意要她去皇宫,甚至还搬出了懿旨来,许戍言深知皇命不可违,只好不了了之。
一颗心七上八下,想着重浮生死未卜,没由来的心慌极了。
“别太担心,重浮是大离的战神,他不会轻易有事的。”回去的路上,廖意不放心许戍言,一路跟随着她。
见她神情太过忧伤,廖意出口安慰着。
许戍言点了点头,一路上不再言语,重浮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是凡人之躯,掉落悬崖非死即伤,她又怎么会不担心?
“你若是担心,明日我便前去边关,帮你去找他回来。”廖意见许戍言伤心的紧,眉头稍皱,如是说着。
“我要去找他。”许戍言眼里闪过坚毅,两手紧紧攥着襦裙。
廖意一听她要去边关,眉头紧皱,“你怀着身孕,瞎闹什么!再说,皇命不可违,明日一早你便要去皇宫了,若是抗旨,恐怕重王府上下都会获罪。”
“可我也不能不管重浮啊!”像是被逼急了,许戍言突然对廖意咆哮着,有些许泪珠滑下脸颊,廖意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