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将许戍言带去东宫时,许迎刚好用过晚膳,坐在庭院里赏着桃花,见身后有人经过。
低眼看着许戍言,许迎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过了今夜,她便身败名裂了,到那时候,景稠唯一能依仗的许家人,只有她许迎。
回想起上一次的失误,许迎正襟危坐起来,唤来了全府的侍卫,严防死守在东宫各处。虽然重浮如今远在边关,许迎一颗心仍旧七上八下,生怕会有什么变数。
许戍言清醒过来时,入目的是大片艳红。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一角,许戍言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大床上。
轻轻一挣,背后的伤痛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手脚皆被红绸用力绑在了床头四角,许戍言屏住呼吸,不至于让自己痛呼出来。
这里她很熟悉,是景稠的寝宫。
屋子里四下无人,许戍言心头的恐惧却油然而生。
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许戍言想要取出袖子里的匕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许戍言警惕的抬头望去,只见景稠走了进来。
他嘴角带着猥琐的笑,一手扬着腰间的玉佩,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许戍言,透露着无尽的猥琐。
“景稠,你真是冥顽不灵。上次还没长教训吗?”景稠俯身靠近许戍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许戍言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眼里迸发出寒意,却让景稠更放肆了些,扬着玉佩的手慢慢扯上许戍言的外衫,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肩膀,“许戍言,重浮那日没死在万毒窟里,本太子已经很伤心了。如今好不容易把你弄来了本太子床上,你应该好好取悦本太子,而不是提那扫兴之人。”
捏着许戍言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两个红色的指印,景稠微眯着眼,闪过一丝狠厉,“许戍言,本太子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你若跟了我,荣华富贵想之不尽,哪怕你想要这后位,本太子也可以许给你。”
景稠认为,这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了,他的母后,许迎,严月儿,无一不为了这个争的头破血流,而如今他拱手承诺,许戍言没有不从的道理。
正当他自以为是的等待着许戍言的遵从时,许戍言一口吐沫吐在了景稠脸上。
许戍言冷哼一声,暗地里取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眼里聚起一抹寒光,声音冷冽道:“景稠,你死了这条心吧,能配上你的,除了严月儿和许迎,倒当真是没别人了。”
景稠抹去脸上的吐沫,看着床榻上的许戍言,眼里聚起怒气,贵为一国储君,他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扬手一巴掌打在许戍言脸上,半张脸瞬间红了大片,嘴角印出血丝,许戍言只觉得嘴中一股血腥味。
“你个贱人,进酒不吃吃罚酒!”景稠彻底被激怒,欺身压在许戍言身上,两手胡乱扯着许戍言的衣衫,酥肩外露,更是让景稠失去了理智,低头刚要亲上那肌肤,便听到了绢帛被撕裂的声音。
胳膊上一阵刺痛,让景稠停止了动作,捂着左臂支起身来,景稠看向了床上的许戍言,她香肩半露,眼底却没有一丝温柔。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匕首,匕首上还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