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便是给你个教训,景稠,如若再犯,我定要你狗命。”重浮眼里阴翳,声音冷冽至极,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你知道,我重浮说话算话。”
话音落了好久,景稠一手捂住伤口,冷眼望着重浮的背影,咳出一口血来。他是大离国储君,未来的皇帝,却要被一个异姓王压着,这样的恶气,总有一天,他要全部讨回来。
东宫的另一边,许迎摘下长久戴着的黑纱,铜镜里露出那狰狞的吓人的伤疤,许迎眼里寒光闪过,敲打着手里的地契,声音冷清道:“廖神医,我这伤疤,你当真有把握消除?”
廖意站在许迎身后,听她发问,上前一步,抬手勾起许迎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微眯,仔细端详了半天。
“放肆!”许迎身边的宫女见他如此大不敬,忙出声呵斥,却被许迎挥手阻止。
许迎让那些丫鬟全都出了房间,自己这个样子,她不想让太多人看见。
廖意端详着许迎那张脸,眼底生出一分厌弃,也不知道景稠什么眼神,竟觉得这许迎像许戍言。若要他说,许迎这张脸,就算再好看上几十倍,也不及许戍言万分之一。
“廖神医?”见廖意迟迟不言,许迎多少有些慌张,死死攥着那地契,像是在威胁。
廖意闻声,一把松开了许迎的下巴,清风一样的笑道:“太子妃放心,廖某答应过你什么,便一定会做到。虽然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定会让你满意。”
廖意嘴角带笑,一把折扇握在手里,自信非凡。许迎手里冒着冷汗,看见铜镜里那张狰狞的脸,她寻遍名医,廖意是第一个有把握治好自己的人,咬牙道:“廖神医,尽你最大的努力,让我恢复以前的容貌,若是你做不到,我定不会对许戍言善罢甘休!”
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只是一瞬,廖意又恢复了笑颜,朝许迎点了点头,便开始了治疗。
重浮回到重王府,便被严月儿身边的丫鬟扯进了严月儿的院落里。
严月儿躺在床榻上,一张脸苍白的吓人,薄唇也没什么颜色,一副病秧秧的样子可比西施,可不知为何,重浮一点都察觉不出她的美感。
反而觉得,这样的严月儿,总会让他心头生起一抹厌烦来。
重浮这些心理动作,严月儿显然没读出来,见重浮走了进来,忙捂着帕子轻咳了几声,起身想要下去行礼,又装出一副起不来的样子,精确无比的倒在了重浮怀里。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如愿以偿的倒在了重浮怀里,严月儿一双美目直盯着重浮暗送秋波。
她今日刚刚得知重浮班师回朝,前脚才到前厅,就听到重浮去找许戍言的消息。便装病将他引了回来,可即使这样,重浮也让她等了好久。
脂粉味窜入重浮的口鼻,让他眉头一皱,将严月儿重新放回床榻上,重浮召来了府医。
“这几日本王不在,委屈你了。”重浮轻声说着,见严月儿这幅模样,他心里多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