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儿见许迎受到了训斥,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原本她还在为许迎变美这件事伤神,可如今一来,她心里畅快极了。
“戍言,同哀家坐在这里吧,还有重浮,你的王妃在这里,那些阿猫阿狗的,不理会也罢。”太后左右看了看,拉着许戍言朝正位上坐去,又转身对重浮说着。
不好意思驳了太后的面子,许戍言只好照做,重浮更是欣然神往,因为座位有限,没人预料到太后会来,一时间大家都落座了,唯独缺了严月儿的椅子。
景泰来的稍晚些,见席上没有廖意,面上有些失神,再一回神,又被正座之上的太后吓了一跳。
许将军同建宁是在开堂之后才来的,一进门便听见严月儿哭闹的声音。
“三皇子,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重王妃伙同张府医给小女下红花,害了重王爷的子嗣,甚至还连累了太子妃。”
严月儿站在大厅中央,拿出帕子抹着眼泪,偷瞥了太后一眼,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景泰还未出声,许戍言冷哼一声,起身往大厅中央走去,拂袖看了严月儿一眼,只觉得她好笑,“敢问严小姐,那日太子妃,是谁请进重王府的?”
严月儿心虚,低头说是自己,又忙辩解道:“我那日只是请太子妃来王府里赏花,那茶是无心之失。”
听了严月儿的话,许戍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景泰拜了拜,才开口道,“三皇子,戍言如今也要告人,一告严月儿擅自做主,邀太子妃入重王府,二告她自编自演,谋害于我。”
说完前两句,许戍言抬头看向了许迎身边的太子,眼里带着狠厉,“这三告嘛,我要状告太子,几次三番羞辱与我,将我绑去东宫,欲行不轨!”
许戍言三点说完,堂上乱成了一团。重浮微皱眉头,看着中央的许戍言眼里带着寒光,心里一阵痛楚。
“皇婶,我们一件一件细说。”景泰听着许戍言这一条一条的状告,头有些疼,嘴角仍旧带着笑,嘿嘿的说着。
许戍言点了点头,又听景泰说道:“状告之一,严月儿并非重王府的主母,无权邀请旁人入府,理应成立。”
严月儿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嗤笑一声表示不服气,“三皇子,如今是我状告她害了我的孩子,而我的那些小罪过根本不值一提。”
“小罪过?可真是笑话!”正座上的太后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手拍在扶手上,正色说道:“哀家竟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未婚先孕,会是小罪过。”
太后话一出,大厅里无人敢言,许戍言抬眼看向了重浮,却见他脸色阴沉,像是在为严月儿担心。
果然,重浮起身朝太后一拜,又看向了严月儿,“这都是本王的错,与月儿无关。”
一句轻描淡写的无关,便为严月儿扫去了身份的尴尬。许戍言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来,背过身去,不再看重浮。
见许戍言的反应,重浮眸色一沉,又坐会了椅子上。
景泰也尴尬的不行,看着这满屋子都是他惹不起的人,景泰在心里叫了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