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大厅里一周,景泰微眯着眼睛,看向了一脸色相的景稠。他向来不喜欢自己这个皇兄,如今竟然几次三番欺辱他的皇婶。
“太子,如今重王妃要状告你对她非礼之事,你做何辩解?”景泰瞥了严月儿一眼,深知孩子的事对许戍言不利,便故意跳过了这个话题。
景稠听到景泰喊自己,这才抬头看过来,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副丝毫不怕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他是一国储君,将来的位高权贵者,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喽啰。
“哦?那本太子不知道,重王妃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太子对你有非分之想?”景稠一副无赖模样,朝许戍言走了过去。
眼里带着轻浮,景稠嘴角一个奸笑,那模样让许戍言看了心烦。
远在一旁的重浮见他这个样子,只恨不得一拳挥过去。
许戍言没抬头看景稠,而是看向了景泰,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日重王府出事,我被太子妃幽禁于重王府,想必东宫实力非凡,我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出去的。”
许戍言微微停顿,这才将视线挪回景稠身上,一双水眸里满是疑虑,“那么请问太子,我是如何到了你东宫里,并和你夜宿未归?”
眼眸里的戾气吓人,景稠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你身边有暗卫,想要对付那几个虾兵蟹将,还不是容易的很。”
景稠这话说的有些心虚,眼神随意乱瞟,认为许戍言奈何不了他。
听了景稠的话,许戍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那可真是不巧了,那夜重王府里出了事,他们都无暇顾及我呢。”
“好了,太子,就算不追究重王妃是如何到了你的府邸,那你将那夜的事说清楚,再让大家看看是否属实。”
景泰朝着景稠如是说着,一双眼睛里难得聚起了些气势。
感受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景稠朝重浮的位置看去了。那日重浮同他讲的话,他并没有忘记,只要自己按照他交代的说,替许戍言抹了这罪过,他自己也会被饶恕。
左思右想后,景稠还是选择了重浮的这套说辞。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戍言轻轻挥了挥袖子,景稠只觉得鼻间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后,才缓过气来。
“那日本太子垂涎许戍言的美貌,便将她捉来了东宫里,想着那曼妙的身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景稠瞪大眼睛,忙将自己的嘴捂住了。
景稠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虽说景稠的心思人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会实话实说。
就连景稠自己都震惊的不行,想要开口说话,可又怕说出来的话不是他想说的,一时间,景稠两只大手死死的堵住了自己的嘴,神色慌张的不行。
重浮垂眸看了景稠一眼,又抬眼看着景稠身边的许戍言,许戍言脸上没有一丝诧异,仿佛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重浮嘴角勾起一个笑来,许戍言拂袖之间,对景稠下药了。只是她这样做,似乎破坏了重浮的计划。
许戍言抬眼看着景稠这幅嘴脸,嘴角勾起一个笑,她研制了许久的真言药,总算是成功了。原本这药,她是打算放在严月儿身上的,只是严月儿离得远了些,这样的距离,只能将药粉洒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