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幅模样,建宁无奈一笑,“戍言,重浮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建宁如是说着,将许戍言的手拉过来,轻拍了拍,“你也知道,重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娘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思想也同我们不一样,但作为一个过来人,娘能看出来,重浮他是真的喜欢你,他是我看大的孩子,我还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建宁嘴角带着笑,摸了摸许戍言的鬓角。
任由建宁公主拉着自己的手,许戍言微微垂眸,心里一阵惆怅。她何尝不想原谅重浮,只是有些事一直隔在他们之间,是一道横跨不了的鸿沟。
“对了戍言,你知道吗,皇后身上的红疹一直没散去,又听说景稠犯了事,已经自请去了太行山礼佛,还带上了许迎。”
建宁似是想起了什么,朝许戍言说着。
听许迎一同去了太行山礼佛,许戍言眉眼一弯,心里踏实不少。皇后如今也知道大权旁落,若是留在宫里,恐怕会被音贵妃折磨的不成人样,不过她竟然一同带走了许迎,想到许迎快要临盆了,许戍言眉头一皱。
若是她产下一个男孩儿,恐怕太子的幽禁,一同会被解了。
“别担心了,娘,等我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去的。”许戍言抬眼,见建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开口安慰着。
建宁也没有多说,用过晚膳,便让许戍言离开了。一路朝自己的院子走着,许戍言眉间微皱,想着崔若雅的事。
虽然崔律儿不是什么善茬,但终究是一条人命,崔若雅看上去畏畏缩缩,却是个心狠至极的人。
一路朝前走着,许戍言与廖意撞了个满怀。
不似重浮的胸膛那般坚硬,廖意的怀抱如同清风,让人沉醉。见许戍言向后仰去,廖意急忙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见来人是廖意,许戍言心里才没了警惕,眉眼上挑,一手勾上廖意的下巴:“廖公子可知道,私闯姑娘闺房,是何等罪过?”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廖意嘴角扬起一个笑来,“你不是什么姑娘家,我也不是硬闯。”
不同廖意开玩笑,许戍言将他请到了屋子里,清荷倒来两杯茶水,放在了两人中间。
“廖意,是有什么事吗?”廖意深夜造访,让许戍言多少有些担心。
拿起桌子上的杯盏抿了两口,廖意眼里闪过一道光,看了许戍言一眼,才微微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同你一起去看日出。”
廖意眼里闪过亮光,烛火趁的他脸上起了红晕,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单手看向许戍言。
“看日出?”许戍言闻言,又将茶杯从嘴边拿开,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