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道理,严炙根本想不通,他一门心思的沉浸在了柳泱喜欢景稠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其他的什么也不顾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许戍言清了清嗓子,“重王府是个是非之地,你将她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事。”
重王府里闲杂人等众多,不是什么好地方。
严炙应声点头,昨日是他力竭,想着许戍言医术高强,便不由分说的进了重王府,只是许戍言说的不错,重王府里有太多太子的眼线,柳泱藏身在这里,并不安全。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许戍言眸色一亮,拍了拍严炙的肩膀,“我有个好办法可以将她带出去,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听她说有办法,严炙眼里闪过一道光来,忙凑近听着许戍言的安排。
给她准备了一匹马车,将柳泱扶进马车后,严炙便装出一副刚刚进入重王府的样子,朝书房那里走去了。
确认重浮在同严炙交谈,许戍言松了一口气,坐在马车里,打算同柳泱一起出府。
没有重浮的命令,她本来是不能出府的,只是这一大早守门的还糊涂,又因为重浮曾经下了命令,有门客在书房里议事时,有什么事都不能进去禀报。
是故两个守门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戍言坐着马车出府,追也不是,赶也不是。
待重浮知道许戍言出府时,她已经坐在了南风馆里同廖意谈笑风生了。
柳泱被他安排在了李青飞的府上,严炙从重王府出来,便径直赶去了李青飞那里,许戍言则就近到这南风馆坐了坐,看着周围形色各异的美男子,心里痛快了不少。
昨夜睡得不好,还给人治了半天的伤,许戍言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朝廖意打了个哈欠。
她这次之所以出来,一是和重浮制气,再有就是来寻几种药材,上次重浮的余毒未清,她这次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至于还要再取心头血这件事,许戍言抬眼,虚心的瞅了眼廖意,还是没将这件事说出口。不然以廖意的脾气,定是不会让自己冒险的。
“你若是累了,就到里面休息会儿吧。”许戍言能来这里同他吃顿午膳,廖意已经高兴的不行了,只是同她坐了还没走半个时辰,她便打了无数个哈欠。
听了廖意的话,许戍言忙摇了摇头,这要是让重浮知道她在南风馆睡了一觉,估计这辈子,他们两个人的别扭也解释不清了。
廖意见她不听劝,也没多说,夹起一片鱼肉放进许戍言碗里,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听说严月儿自降身价去给重浮当贴身丫鬟了,怎么你非但没有担心的食不下咽,还吃的这么欢快呢?”
一手支腮看着许戍言,廖意的桃花眼里带着玩味,看着她日渐丰腴的身形,嘴角笑意更浓。
许戍言轻哼了一声,将一个芝麻球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逗小三,更何况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差点说漏了嘴,许戍言心中一惊,忙闭上了嘴,廖意眸色一沉,认真的盯着许戍言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