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打在锦衣上,许戍言眉头一皱,抬眼看着远处,长叹了一口气,“放心吧,严炙是严月儿的弟弟,无论如何,她也会保下他的。”
对于这一点,许戍言深信不疑,毕竟严炙是严家独子。就算严月儿不着急,严尚书那个老狐狸一定也急得跳脚,所以说,她不是很担心。
毕竟严炙的身份摆在那里。
听了许戍言的话,柳泱的脸色才稍好些,两手紧紧攥着,低头不语。
虽然许戍言面上没什么担心可言,可一颗心却七上八下起来,虽说严炙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这谋头,皇帝一定会借机惩治重浮。
这样想着,许戍言眉头一皱,朝柳泱吩咐让她将完颜琳带回将军府,自己一个人往重王府去了。
也不知为何,今天的重王府,格外肃静。
一把推开了重浮的书房,只见他同严月儿谈论着什么。
许戍言眉头一皱,见严月儿脸上带着笑意,心里一颤。
见是许戍言来了,重浮眼底藏着一抹欣喜,微微开口道:“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担心你。”许戍言没好气的说着,又看了严月儿一眼,“严炙做了那样不要命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她果真低估了严月儿心狠手辣的心肠,严炙如今生死未卜,她倒是在这里乐的安生。
严月儿也不言语,径直藏在了重浮身后。
重浮抬眼看着许戍言,眸色微微暗沉,“戍言,月儿她心里也不舒服,别再提这个事了。”
为了严炙的事,他也正在发愁。
“严炙救不救,我倒是不在意,我回来不过是提醒王爷,要明哲保身。”许戍言声音平淡,一双杏眸里流露着些许担忧。
她起先还以为严月儿是来求重浮解救严炙的,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你,是在关心本王?”见到她眼底的一抹关怀,重浮眸色一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许戍言没说话,径直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他,语气里毫无波澜,“王爷想错了,我只是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罢了。”
说完话后,她便拂袖离去了。
看着许戍言离去的身影,重浮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王爷,刚才月儿的提议,你应是不应?”严月儿见两人又冷战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向重浮进言。
琥珀色的眸子一沉,重浮负手而立,朝天边的太阳看去,终是叹了一声,“就按照你吩咐的去办吧。”
气呼呼的回到院子里,许戍言随手拿起一个杯盏来,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一想起重浮为严月儿辩解,许戍言心里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