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明明是事实,可重浮偏偏要维护别人,许戍言只觉得委屈,将头蒙在被子里委屈了半日,突然想起了怀里的千里光,这才收回那不好的情绪。
严炙什么的,不需要她担心,如今她要做的,便是赶紧研制出解药来,将他体内的余毒悉数清除,才是最重要的。
一头扎进了药庐里,将清荷什么的全都关在了外面,她不想让重浮看出马脚,毕竟要再取一次心头血,若是重浮执意不同意,不配合她的治疗,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忙了两个时辰,许戍言终于研制出了一颗解药,只要等他下次毒发,取出心头血将这解药溶解,给重浮饮下便可以痊愈了。
那样的话,省了制药的时间,许戍言的生机还大一些。除了研制重浮的解药,她还给自己研制了些大补丸,一番折腾之后,从药庐里出来,月上柳梢头。
想要回院子里喝一口水,可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见阿进急忙朝这里赶了过来。
药庐与书房并肩而建,阿进这么着急,许戍言只以为他是要找重浮的,没察觉出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还没走一步,便被阿进给拦住了,“王妃快随我去给严公子治伤吧,再晚去一步,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阿进神色紧张的不行,一把拽住了许戍言的袖子。
见他这么模样,许戍言眉头一皱,那严炙现在不应该是在东宫的地牢里吗,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阿进不由分说的带着许戍言左拐右拐,终是拐到了王府里的一间厢房里,严炙一身黑衣难以避体,身上满是伤口,伤口往外淌血。
若不是她探了探严炙还微弱的鼻息,许戍言当真以为面前的是一句尸体。
严炙身旁坐着严月儿,严月儿见她来了,神色里难掩喜悦,见她这个模样,许戍言眉头紧皱。
“是谁去劫的狱?柳泱吗?”环视了屋子里一圈,也不见柳泱的身影,许戍言心里这样猜测着。
阿进摇了摇头,说柳泱一直没有来过这里,许戍言又接着问道是谁做的。
屋子里没人开口,只是低头办着自己的事。许戍言这才意识到,重浮没在这里。将严炙救出来这件事,若不是柳泱做的,便一定出自重浮之手。
一把将阿进揪过来,许戍言眼里带着威严,开口朝他问道:“王爷呢,他在哪呢?”
眼神太过肃杀,阿进只好低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王爷他…他正在宫中。”
在宫里?一把松开阿进,许戍言眉头紧蹙,想不通他到宫中有什么事要忙。
正准备医治严炙,又听严月儿开口道:“许戍言,你难道就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吗?比如说,严炙是谁救回来的?”
停下手里的动作,许戍言抬眼看着严月儿,见她脸上掩藏不住的喜悦,只感觉一阵头痛,“我倒真希望你是真心关心严炙,要是再打扰我医治,我也保证不了他的死活。”
谁知严月儿非但面不改色,再也不掩饰内心的开怀,哈哈的笑出了声来,挑眉看着许戍言,微微开口道:“许戍言啊许戍言,炙儿是我阿弟,我自会用尽全力将他救回来,只不过嘛,这次还多亏了王爷呢。”
严月儿抿嘴笑着,让阿进先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继续说道:“你可知道王爷是如何做的?他还真是宠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