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你若是在等待那时间就过的非常的慢,你若是在享受,那时间就过的非常的快,就像一个哲人说过的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一分钟有多久,那要看你是站在厕所外面还是蹲在马桶上....
七天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荀梦欢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等什么,但她却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在清幽阁的十年时间,她从未像这般焦急过。
总觉得自己在等着什么,本来枯燥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的枯燥,在枯燥的日子里,唯有孟千巡唯一的亲人孟千殇偶尔来找她的一些麻烦,她才觉得日子过的稍微的快一点。
黄昏,还是那漫天的朝霞,唯有这个景色她的记忆最为深刻,十年了,她最害怕的就是黄昏,最最害怕的就是那残阳映红晚霞,然后把大地染成红色的场景。
一个人坐在清幽阁最高的屋顶上,双手抱着膝盖,一种苍凉,落寞的情怀让她感觉非常的惧怕,她永远也不清楚,在这样的晚霞下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更不清楚,这样的晚霞下,孟千巡到底会不会回来,七日了。她难道真的要去打开那个人交给她的木盒子吗?虽然她有无数次冲动去打开那个木盒子,她也知道这个木盒子里面有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关系到自己,以及关系到她和孟千巡之间的恩怨,她不清楚的事情,在打开那个木盒子之后就会有答案,她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她又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她曾幻想,自己和孟千巡之间的恩怨,或许是一场误会,她又害怕这个木盒子会把她和孟千巡之间的恩怨给彻底的坐实了,让她连这点幻想的资格都没有。
天边最后一道金光,缓缓的没入远处的山顶,天空从红色缓缓的变得暗沉,然后变成灰灰的颜色,夜幕来临前的轻纱如一层看不清的沙帐一般笼罩着大地。
忽然在清幽阁的门前,出现了一架轮椅,那轮椅上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连身上的白衣都被染成了红色,荀梦欢远远的看过去,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她一时之间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开始有些慌。
一个闪身,她已经落到了另一处高楼的屋顶,这一切她看的更加清楚,没错,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是孟千巡,他正艰难的挪动着轮椅,朝着清幽阁的院子中划了过来。
一个旋转,然后闪身,荀梦欢落在他的面前,看着这个平时儒雅,并总是漫不经心的人,此时的头发凌乱,发际上还沾满了血污的人。尤其是身上狰狞的血口,上面的血渍还为结痂。荀梦欢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收紧。
这时孟千巡面色平静,平静的毫无表情,只是随手丢出一把刀扔给荀梦欢,冷冷的说道:“此刀名曰火凤,适合你用。”
说罢,他艰难的划着轮椅,朝前缓缓的走动,荀梦欢突然感觉自己的眼角发胀,喉咙里像是被塞住了什么东西一把,想要开口,竟然发出声音都变得艰难,但看着孟千巡离开的身影,她终于鼓起勇气在他的背后喊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因为你太弱,什么时候能成为我的敌人?”
“你就这么想死吗?”荀梦欢近乎于带着哭腔问道,她的声音稍微有些哽咽。
可孟千巡却没有理她,继续滑动着轮椅,时不时的咳嗽一声,并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唇,站在身后的荀梦欢看的真切,他手帕上粘的是血....
孟千巡还是自顾自的离开了,留下荀梦欢一人站在门口处,呆滞的拿着手中的刀,这到宽约一寸有二,长约二尺有七,吞口镶嵌了一只红色的凤凰,刀柄有九尾浮雕,拿在手中轻盈异常,但刀刃却是赤红的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