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政轻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你是小复读机啊,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我有分寸。”。他说着,俯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眼前忽的闪过一阵白光,一个扎着干净利落马尾的记者笑眯眯的对她们说,“苏先生,苏太太再来一个,刚才的画面效果真是意外的好。”。
苏寅政面色一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根本就不允许记者进入,婚礼现场的安保人员和工作人员只要看到记者都会直接扔出去。面前这个女孩子,大大咧咧的进来?安保工作做的卫眠也太差了。
正想叫人,此刻音乐却忽然响起。
以红色的地毯为中心,周围摆着几百张酒席,鲜花和彩带做点缀,粉红色的海洋。
乔宋挽着苏寅政的手臂,往两人固定的座位走去,他们的座位在最前面,是苏寅政同一辈的,大家彼此都熟悉,以前也见过。旁边两桌是长辈,吴家和周家对此次的婚礼都相当看重,所以周家和吴家几乎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来了。
下苏家的长辈也来了,邹风雅和两人打了招呼后,坐到了右边,就连一向不出席的徐媛媛也来了,或许是逢着喜事,她的面色看起来很好。
看到她点了点头,又和苏寅乾聊了起来。
十二点钟婚礼正式开始,吴楚和欧洋两人交换完戒指的时候,几个同龄人一窝蜂的冲上去,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损招,把吴楚的戒指冻在了冰块里,非要欧洋把冰含化了,才允许他带走新娘子。
戒指终于交换成功,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
乔宋看着台上的欧洋和吴楚,把头轻轻的靠在了苏寅政的肩膀上。
苏寅政低头,趁着人不注意,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乔宋还没反应过来呢,腰间就被他挠了一下,身体一软。
邹风雅最先发现她们在这边的异状的,连忙走上前问,怎么了?
苏寅政镇定的抱着乔宋,对母亲说:“中暑了,可能是怀了孕身子不怎么好,妈,你先看着佑佑,我带宋宋去医院看看。”。
邹风雅连忙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抱着乔宋出了门,苏寅政才把人放下,乔宋捏了他一把,“你刚才撒谎干嘛?”。
“不撒谎怎么跑得出来。”,苏寅政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秋高气爽,a市的天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乔宋看着眼前的庙宇,红色的廊柱,彩绘的墙壁,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寺庙里苍翠欲滴的松柏拔地而起遮天蔽日,走在下面时不时能听到鸟儿的鸣叫,传入耳中,清脆悦耳,心底里似乎都随着这些安静了。
乔宋深深的喜了口气,拾步踏上台阶,远远的看到往来的香客,钟声嗡嗡的从半山腰飘下来。
“来这里做什么?”,她不明白,苏寅政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上香的?
乔宋对庙宇并不陌生,柳如云和柳如絮是佛教信徒,打小起就带着她到寺庙进香,做这事情,她不觉得是迷信,而是一种信仰和寄托,有些事情明知道求助菩萨也不会有帮助,但只要向菩萨说出来,心里就会安定一些。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苏寅政扯着她的手慢慢的走。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半山腰处的大雄宝殿。
殿内三尊菩萨慈眉善目,高大的身躯令人仰视,菩萨前面是一鼎燃香的香炉,里面插了许多的香,整个大颠里都在飘荡着那股香味。侧面有高僧正在讲经,善男信女坐在下面,一脸虔诚。
“这就到了。”,苏寅政拉着她越过大雄宝殿,走到后面。
乔宋抬眼看到生息堂,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走进后,才明了苏寅政要她看的究竟是什么。一排排的往生碑和长明灯,最近的三个赫然刻着明月、小姨、小姨夫的名字和他们的照片。
他给她看的就是这个。
乔宋听到苏寅政在叫她,可心口堵堵的无法回应他的叫唤。
“宋宋……”,苏寅政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长明灯,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紧,“你不喜欢吗?我只是听小姨是信佛的,就想着在寺庙里可以接受香火。”。
乔宋抬头静静的忘了他一眼,缓慢的吐了口气,“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说不好。”。
事实上,他做的已经足够好,她这个外甥女都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拜祭了姜家一家后,乔宋和苏寅政又在大雄宝殿拜祭,跪在蒲团上,乔宋许了三个愿望。
苏寅政亦是许愿,但都没说出来。
寺庙外,有许愿池,把一块钱的硬币投入到水中,就可实现愿望,乔宋原本以为苏寅政不会信这个的,可他偏偏特地拿一百块换了99个硬币,到许愿池里一个一个砸下去。
乔宋看着他那么认真,就坐在池子边等着他。
苏寅政整整投了半个小时,才把硬币都投完。
乔宋问他,“许的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苏寅政故作神秘的说道。
乔宋生产这天,正赶上a市第一场雪。
即使事先做好了准备,苏寅政还是免不得紧张,抱着乔宋朝着护士大吼了两声,医生让他先把人给放下来,他还不听,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他手脚都不想是他的了。
救护车很快把乔宋送进了急诊室。
苏寅政一人坐在外面,看着乔宋被推进急救室,主治医生身穿白色的医生服,一边安慰紧张的苏寅政,“这是第二胎了,比第一胎要容易的多,别紧张。”。
苏寅政站起来,来回踱了三步,对自己不停地说,不紧张,不紧张……
他有什么好紧张的,上亿的单子签的时候都不紧张,何况只是一个孩子。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深吸了口气,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可真当听着乔宋在房间里大声的叫他的名字,苏寅政脑中的弦嘎嘣一声就坏掉了。冲到门口,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又踢又砸,那疯狂的模样,吓得门外的护士都不敢靠近。
打累了,就扒着门,恨不得把门瞅出朵花来。
好在这一次生产的确比上一次顺利,只六个小时,乔宋就平平安安的诞下了一个六斤重的男宝宝。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道喜的时候,苏寅政看了一眼就往房间里冲,惹得那报喜的护士都愣住了。
孩子生下来,乔宋送进了病房,苏寅政就陪着她。
麻药的劲还没过去,一直到晚上,乔宋才醒来,醒来第一眼看到他,说的一个字就是饿。
生产的时候耗费的力量很大,乔宋觉得她是被饿醒的。
苏寅政连忙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
吃完了,乔宋有力气了,才看到自家的宝贝儿子,六斤的孩子在新生儿里算是正常的,她生产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生的是一个超大的婴儿,或许是足月而生,比起佑佑刚出生那会,儿子大了很多。
小脸皱巴巴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睡觉的时候很安静。这点和佑佑很一样,不喜欢闹腾大人。佑佑那会儿,她还担心孩子长大后会不会和苏寅政一样,生就是面瘫脸,后来随着佑佑长大,越来越活泼,倒证明了她是白担心。
乔宋逗弄着孩子,苏寅政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
“辛苦了老婆。”,他笑了笑,眼里满是温柔。
乔宋靠在床头,对上他的目光,说:“我生产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在叫我,是不是没绷住,发疯了?”。
她见过苏寅政发疯的样子,很吓人,可不知为什么,真的了解他这个人后,竟然会觉得他发疯的样子很可爱。
乔宋没忍住,轻笑出声。
苏寅政叹了口气,会和自己开玩笑了,说明真的好了。
他还真担心,她产后再来忧郁症。
等苏家上下知道乔宋安全生产,已经是第二天了,苏谨抱着自己的孙子,乐不可支。受老爷子的影响,苏父有些重男轻女,虽说第一胎生佑佑的时候,他也很开心,可抱着大孙子的喜悦,几度让她失态。
邹风雅对孙子倒是没特别的热衷,抱着佑佑嘱托乔宋坐月子的注意事项。
徐媛媛看着一屋子人围着乔宋转,转身出了门。
“媛媛。”。
徐媛媛顿住脚步,苏寅乾的声音,她永远都能听得到。
徐媛媛红了眼圈,盯着自己跌脚尖。
“媛媛,还是放不开吗?我说过,自己从来没在乎过。”,苏寅乾说的很慢,尽量让自己每一句话都能清清楚楚的让徐媛媛听到。
“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你不能生育,就把所有的爱给我,我不能有孩子,就把所有的爱给你。”,他一生没有情,可漫长的几十年的时光里,不只是有爱情就能度过,他和媛媛这样已是很好。
徐媛媛没出声。
苏寅乾揽着她按在胸口,自从上次事情后,她瘦的越发的厉害。
“寅乾,对不起。”。
许久后,徐媛媛哽咽出声。上次周晓芬撞到她,她是故意的,周晓芬根本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撞到花坛,然后陷害给周晓芬,想让家里人都讨厌乔宋。她实在太没安全感了,家里两个儿媳妇,她不会生养,可乔宋却还没进门就有了孩子,对比之下,她担心自己以后在苏家会没地位,所以才做出那种事。
“没关系,媛媛,人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进去和宋宋他们说一声祝福好不好?”。
苏寅乾拉着她的手,缓缓地往病房里折回。
病房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庆祝新生命的到来。
乔宋躺在病床上,面色虽然有些发白啊,但她眉宇间充斥着柔和的光,那是母性的光辉。
徐媛媛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乔宋的时候,她热情的让她抱一下孩子,佑佑那时候很软很小,小到她害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就会弄伤她,那是她第一次对一个柔软的小生命,产生那么前列的感情,她想做母亲想的魔障了,才会想到去抢别人的孩子。
而今一切都过去,回头看看她的一生,比乔宋,她或许更幸福一些。
徐媛媛坐在病床前,乔宋微微的点了点头,“大嫂。”。
徐媛媛哎了一声,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玉坠,塞到孩子的襁褓里,“这是我奶奶小时候给我压命用的,今天就送给宝宝了,希望宝宝以后都能健健康康的成长。”。
“大嫂……”,乔宋拿出玉坠想还回去,她奶奶送的东西,且不说贵不贵重,其中的意义也不是小孩子能承受的。
“宋宋,你要是把我当外人,就把玉坠还给我。”,徐媛媛抓住她的手,笑了笑说道,目光清明。
乔宋求助的看向苏寅政,苏寅政考虑了几秒钟说道,“既然是大嫂给的,那你就先收着。”。
乔宋无奈,只好收下,对徐媛媛的心亲近了几分。
因为是顺产,乔宋也就没在医院里住几天,很快就搬回了家里。
柳如云也一同住进了家里,照顾乔宋。
陆青云被迫给苏寅政打理公司半年后,实在扛不住压力,直接甩手了。
苏寅政忙的焦头烂额,晚上回到家里,难得早回到家里,乔宋正在厨房里做饭,佑佑正学走路,推着小车在她脚下走来走去。
苏寅政从后面抱住乔宋,抵在她的额头上,“等忙完这段时间,就把公司交给别人,我甩手直接做懂事。”。
乔宋切菜切的哐铛响,“你能放心的下,你一手打出来的江山,真的要拱手让人?”,别说别人不信,她读不相信他说的话。
苏寅政的确有些舍不得,他还没到三十,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这个时候放开公司的掌控权,就是让别人来分享他的果实。
他怎么会舍得。
乔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去,洗手吃饭。”。
苏寅政有些灰扑扑的,洗手坐在饭桌旁,没看到儿子,不由得问乔宋,“老二呢。”。
“跟着妈一起回娘家了,我今天又惹她生气了。”,乔宋淡淡的说道。
“怎么回事?”。
“还不是孩子的问题,说我不上心。”,乔宋边吃饭边说道,“她不让我出去找工作,说是两个孩子在家里美人照顾有多可怜。”。
苏寅政轻笑:“妈是担心孩子在家里没人照顾。”。
“怎么没人照顾,家里保姆都四个了,我和我姐当初也没那么娇气。”,乔宋一听他这口气就来气,所有人都逼着她做全职家庭主妇,就没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你看你,说几句话就来气,忧郁症还没好?”,苏寅政给她夹菜。
乔宋一筷子把菜挑出来,指着他的鼻尖说,“别想甜言蜜语的欺骗我,我不要做黄脸婆,你要是真害怕孩子没人照顾,就自己去照顾,现在不都流行奶爸吗?我看你做饭喂孩子样样都比我强。”。
苏寅政瞥了她一眼,“那成,你也别去找工作了,就去公司里顶替我的位置,我来照顾孩子。”。
乔宋以为他在激自己,当下就说,“去就去,谁怕谁?”。
“那好,一言为定。”,苏寅政咧嘴一笑,阴险狡诈的模样毕露。
乔宋下意识的觉得不妥,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收回倒显得她怕了他似的,所以有陷阱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她就不信,坐在他的位置上,还能有什么豺狼虎豹不成。
说做就做,两人达成约定的第二天,苏寅政就带着乔宋到公司里熟悉工作。说是真的放手给她做,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按照两人的约定,苏寅政会帮着乔宋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乔宋要学会苏寅政平日里所需处理的事情。
等三个月后,苏寅政撒开手,让乔宋自己决定一切。
乔宋原以为,苏寅政平日里就签签合同,到处应酬,可没想到第一天上任,就把她给难住了。
开例会的时候,公司要和驻美的一个子公司视讯,整个过程用的都是英语,她在西雅图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也就学会了基本的英语,而开会的过程,全程英语她就听懂了开始问候彼此的几句话。
接下来的专业用语,她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偏偏苏寅政还故意让她难看,说一句,就凑在她耳边翻译一句,翻译完了还和子公司那边的人说,这位是我的太太,她的英语不好,还请见谅。
晚上回到家里,乔宋决定罢工不干了。
苏寅政让她去公司里面,根本就是去丢人的!
结果第二天,乔宋早上醒来,没看到苏寅政,却接到了李清的电话。
李清说:“乔宋,你能来公司一趟吗?”。
乔宋问他什么事,李清非坚持让她到公司才说。
乔宋匆匆忙忙的起来,也没注意到家里的两个孩子都没在。
等到了公司里,李清才告诉她,苏寅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只留给所有人一封email,把相关的事情交代给乔宋,以后由她一个人全权负责公司里的事情。
乔宋脑子嗡的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例会还没开,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安排事情,乔宋给陆青云打电话,却被告知,陆青云和苏暖已经飞往了法国,没人知道苏寅政在哪里。
乔宋,李清,欧洋三个人坐在办公司理,气氛低的惊人,乔宋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先处理着事情,有几个助理在,应该不会出事的。”,李清最后想了想说道,“集团是寅政的一手创建的,他不会就这么丢下不管的,把孩子也带走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乔宋手心里出汗,门口等着她的还有十几个部门经理,苏寅政的桌子上还堆着一大堆的文件。
这个男人都那么大了,还这么任性。
“先这么决定,你慢慢的熟悉,我找到他应该花不了半个月的时间。”。
李清拍拍胸脯保证,转身离开。
乔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浑身哆嗦了好久。
为什么苏寅政会突然消失,还带走了两个孩子,儿子才满月,佑佑也才一岁。
乔宋想想,就恨不得把苏寅政抓回来,拿皮鞭抽他一百遍。
李清出门,一直紧绷气愤的面容再也绷不住,笑眯眯的拨通了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她现在正发懵呢,我说半个月就能找到你,让她先处理着。你在那边好好带着孩子,别等回来了,孩子却饿瘦了……哎……放心……有我们在能出什么事。再者,真出什么事了,你不是立刻就飞回来了。”。
“你对你老婆还真够狠得,就为了让她知道你的压力,你忍心把她扔给那群狼……哎……好,我知道了,成,等她能一力承担了,我就立刻通知你。”,挂断了电话,李清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刚才看着乔宋慌乱的样子,还真是解气,让她还一直捣乱,现在轮到她收拾乱摊子了。
乔宋被正式任命为公司的代理ceo,任命日期从苏寅政离开直到回来。
消息一出,几乎在苏氏集团里掀起轩然大波,虽然有部分人不服,但最终被欧洋和李清一力压下,两人都是公司里的股东,连陆青云也越洋视讯表示同意这次任命,部分反对的声音被直接忽略了。
由于接手公司,乔宋不得不在短期内接受大量的信息,每天从早上五点钟开始起来熟悉公司的事务,三餐都在办公室里解决,晚上十二点钟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不得不说的是,李清是一个很好的监督者,每天第一时间给乔宋打电话催她起来,即使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乔宋面对公司上上下下的事物依旧觉得力不从心。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明白苏寅政这些年承受的压力,官场、商场自古分不开,离开了苏家的庇佑,苏氏集团在关系上更加的吃力,每次去应付政府方面的人,乔宋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虽然看在她是苏寅政妻子的份上,没人对她做出非分的举动,但在酒席上每每被灌酒灌得吐都吐不出来的时候,她最想念的都是苏寅政。
在生意的批文上,也并非简单的签字就可以,方案的可行性,经费的浪费与否,人员的安排等等……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来考虑,乔宋看到那厚厚的一打文件,心很疲惫,但更多的是心疼。
了解一些事情后,她翻阅苏寅政以前的档案,越发的佩服苏寅政的决断,无怪外界称他为经商天才,有些决策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而苏寅政却能从中准确的抓住商机,并充分的利用,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集团也是他一个一个精彩绝艳的决策,才能成就现在得规模。
午夜两点钟,乔宋泡了一杯苦咖啡,从楼顶看向楼下,万家灯火尽在脚下,车流奔腾不息,a市的夜是灯火的海洋。
她想到苏寅政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都站在这里,她心里平静的如一汪清泉。
开始的慌乱、无措、埋怨过后,她开始理解苏寅政的用心。
短短的两个月,她的心境却恍如隔世,如果以前她会想过放开苏寅政,但现在她舍不得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乔宋回神拿起手机,把咖啡放在了一边。
手机提示的号码是国外的,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起。
电话那边传来哇哇的哭声,乔宋疑惑的喂了一声。
“呜呜,麻麻,巴巴打佑佑的屁屁……”。
清晰的同音传入耳中,乔宋捏着电话的手蓦地收紧。
终于来电话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