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程程最好了。”洛溪梨拿到蓝曼龙俱乐部新一赛季的年票以后,激动地抱住程苔。
“走开走开。”程苔很嫌弃地瞥了一样洛溪梨,装作咳嗽,“我可是病人,你要是再不走开被我传染了我可不负责。”
洛溪梨没有松手,笑嘻嘻地说道:“有票就行,生病了我也高兴。”
程苔只能放弃挣扎,拿过遥控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节目。一打开电视,就是蓝曼龙俱乐部的集锦。洛溪梨激动地立马松开了手,端正地坐着。程苔对什么足球什么蓝曼龙完全没有兴趣,只能盘腿在旁边陪着洛溪梨一起看。
洛溪梨越看越激动,隔几分钟就指着屏幕上的谁给程苔看。程苔本来就认识秦树一个人,后来因为秦树认识陆行远,现在又因为洛溪梨多认识了一个叶镜。
“你看看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程苔无聊地抱着沙发上的兔子玩偶。
洛溪梨全然不管她,继续专心地盯着电视屏幕,巴不得自己也能够进去和他们一起。程苔知道,洛溪梨是真心爱着蓝曼龙这个俱乐部的,上个赛季他们以一分的微弱分差失去联赛冠军,最后一场的终场哨响起的时候,洛溪梨的泪水说明了一切。
读大学的时候,蓝曼龙俱乐部四年掉出前三,洛溪梨也没有放弃。
她这样支持着,如果不是真的爱,谁会相信呢?
“程程,你哪来这么多纪念奖杯?”
程苔不用看也知道,洛溪梨在说自己架子上的那些足球纪念杯,说道:“秦树给我的,每个每个赛季他们俱乐部就会有这个纪念奖杯,他每年都帮我拿一个,本来放在桌底,最近收拾东西翻出来就放这了。”
“哇,真的好好看。”洛溪梨从沙发上跳下去,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拿起纪念奖杯。程苔觉得洛溪梨有些奇怪,怎么那么安静,转过身下巴靠在沙发上问:“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激动地大喊大叫吗?”
洛溪梨拿着一个纪念奖杯,转过身来看着程苔,半天只是笑笑,轻声说:“没什么,激动到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病好了一些以后,程苔又开始工作。她还是没有新戏约,最新的工作安排是拍MV。虽然不是拍戏,但程苔还是很高兴有工作。最让她开心的是,这部MV的国外部分不用棚景,是真的要去圣托里尼,为此她兴奋了好几天。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想去还不是随时都能去?”瞿山南靠着沙发翻杂志,顾不上看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收拾得正起劲的程苔。
“旅游不用花钱,还有钱赚,当然好啦。”程苔看了眼天气预报,从一摞衣服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件塞到箱子里。
瞿山南一只手正好可以摸到程苔的脑袋,问:“你会想我的对吧?”
程苔“哼”了一声,甩开瞿山南的手,自顾自地继续收拾行李。
本来经纪公司给楼思买的是普通舱,但程苔自己加了钱帮她升到商务舱。
楼思是第一次出远门,又是第一次坐商务舱,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看到程苔,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小声说:“我是不是太没见识了点,有点丢脸。”
程苔笑着安慰她:“没什么的,我第一次坐火车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激动到差点哭了。”
在路上算是折腾了两天才到圣托里尼,但程苔一点儿都不困,刚放下东西她就跑出去,当真的看到蓝白色的房子时,她真的开心,开心到忘记了走之前答应瞿山南,一下飞机就会给他打电话。等到她想起这件事,看看时间,算到国内应该已经是凌晨,程苔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瞿山南打了过去。
没想到瞿山南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困意,程苔有些嘲笑自己想多了,像瞿山南这样能够嗨到四五点钟的,担心会打扰到他,真是想多了。
“谢谢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瞿山南的声音一听就有些不开心。
程苔听出来了,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哈哈大笑,说:“这里确实是很漂亮,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要来。”
“我之前去看也没觉得多好看啊。”瞿山南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不急不慢的。
“我们一起看,那样你就觉得好看了。”
“好。”瞿山南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程苔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当他是困了或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他,也没放在心上。
她站在步道上,身边不时地会有情侣路过。程苔笑着看他们自拍交谈,也觉得自己很幸福。程苔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向往着在这里拍婚纱照。这座城市仿佛自带幸福氛围,即使她一个人在这里,也能被这份甜蜜感染,想象着自己要在这里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六月份的圣托里尼,天仿佛被洗过一样干净。化妆师给程苔戴上白色的头纱,程苔一个劲儿地照镜子,觉得很新奇。
程苔在剧里穿过中式的结婚礼服,但没有穿过婚纱。所以即使只是一个头纱,她也觉得很有意思。但在这个MV里,她还是没有穿上婚纱。戴着白色的头纱,但程苔只是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这样的搭配和圣托里尼本来的白蓝色调之间却有着莫名的一份和谐。
拍摄其实并不怎么困难,但里面有一段和男主角坐在台阶上对视的镜头导演怎么都不满意,来来回回拍摄了好几次才过关。
收工以后,楼思朝着休息室努努嘴,小声告诉程苔:“那个谁来看你了。”
“啊?”程苔被惊到了,她一把抓过助理递来的外套就往休息室跑,一推开门,就发现瞿山南靠着沙发坐着,把玩着打火机。
程苔高兴地坐到他旁边,挽住他的胳膊,开心地念叨:“你怎么来了,神仙速度啊。”
瞿山南“哼”了一声,这一声倒是让程苔笑了出来,顺手揉揉瞿山南的头发,开玩笑:“你怎么了?之前还嫌弃我天天哼来哼去像个烧开了水的茶壶,现在自己倒是哼起来了。”
“和帅哥亲来亲去的,满意吧。”瞿山南甩开程苔的手,顺手理了理皱了的西装外套,语气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