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不想再拖,听说瞿山南也是今天晚上回来,出了车站就往他的公寓去。程苔的箱子意外被大门卡着,公寓的工作人员正巧经过,热心地来帮她的忙。程苔再三道谢,女生笑眯眯地说:“没关系的,过段时间公寓要统一换门,还要打扰你们呢。”
程苔一进门,发现瞿山南已经到家了,但是在卧室里好像在打电话。程苔累得直接坐下,就发现茶几上摆着什么文件,她对于瞿山南的文件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但是文件夹上迁帆的名字忽然吸引了她的主意。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里面是迁帆一路的履历,除此之外,还有他们之前在疗养院拍的合影,迁帆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都缩在了这个袋子里。
正当她翻着文件的时候,后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在看什么?”
程苔被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文件,它们散落在地上。
“你去查迁帆?”程苔不解地问他。
“当然,我要结婚的人跑去找前男友咨询那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查清楚。”
“前男友?”程苔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什么前男友,我和他没有在一起过,你不要瞎说。迁帆将来也会谈恋爱结婚的,你这样说,我怎么和他以后的女朋友相处。”
瞿山南捡起一张合影,漫不经心地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照片,笑了笑,“那么多律师行你都不相信吗,工作室请的那么好的律所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程苔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脱口而出:“工作室请的律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们的老板。”
瞿山南一把就把手里的照片窝成团,声音低沉地说道:“所以你就去找前男友把工作室转走?”
程苔没有见过这样的瞿山南,但她还是扬起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味,说:“我不能被你攥在手里。我一定要解除这个合同,工作室我一定要,钱会算给你。”
“钱?”瞿山南笑了出来,把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拿起来,忽然一把扔到程苔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知道跟我说钱。”
程苔平静地摸了摸脸,听到瞿山南的一句话,“你大概是忘了谁帮你抬的身价。”
她抬头看向瞿山南,握紧拳头,客厅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平静。
程苔终于松开拳头,不知道是在对着瞿山南说,还是在喃喃自语:“我有奖杯,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抬身价。”
“你本来不过一个戏子而已,你。”
“戏子?你说我是戏子。”程苔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打断瞿山南的话,皱起眉头,眼前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谩骂弹幕,那些五彩的字如箭飞来,但程苔随即哈哈大笑,“大少爷,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戏子生的吗?”
“你。”瞿山南一拍茶几,直接起身,他双拳紧握,眼睛里红红的,嘴唇在发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去沈老师面前说。”
“你。”瞿山南看着程苔,一向平静的五官此刻十分扭曲,脸色涨红,嘴角抽动着,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真是可笑。”
程苔的笑声越来越大。她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出门前,她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瞿山南,笑着说:“你凭什么喊我戏子?你还不是戏子生的。我是戏子,你是什么,戏子的儿子,只是戏子的一半,还不如我一个戏子呢。”
程苔把包甩到后背,出了门去,连门都顾不上关
离开瞿山南的公寓后,程苔勉强地提起精神给迁帆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