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走不动走不动,我要歇会儿。”才走了一小段路,程苔已经快要累趴,一个劲儿地抱怨,根本不想往前走。这个时候,程苔又接到了银行的电话,只能听对方的推荐,嗓子干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蔓怕程苔直接坐在地上,拉着程苔的背包带往前拖,还不忘记给程苔鼓劲加油:“快点走啊,你还想不想要那个恐龙吊坠?”
“什么嘛,我又不是买不起。”程苔很是不情愿,嘟囔着抱怨个没完。
“哎呀,都出来了,顺便到手一个坠子不是挺好。”
程苔被拽着往前挪,心里在后悔。人不能贪小便宜。都怪她看到齐蔓新买的恐龙吊坠很是喜欢,一时贪心,答应陪齐蔓来城郊的南山公园。
这大夏天的,她为什么要早起和齐蔓来春游,在家睡懒觉才是美事一件。
阳光明媚,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都显得精神抖擞,就连路旁湖里的鲤鱼都在跳动,想要和陆地上的游客们一起享受这夏日。
“快点走,前面可漂亮了。”齐蔓本来是拉着程苔的背包带,但程苔实在是不情愿走,齐蔓变成在后面推着程苔。
程苔不情愿地往前挪,顺便看看四周,想要找个凉亭歇脚。
“好多人,走看看。”齐蔓忽然兴奋地拉过程苔往前跑,可程苔只觉得早饭都要被晃出来了。
两个人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公园里的红色邮筒景点,在这里可以写明信片给未来的自己。
齐蔓兴致勃勃地围观。程苔觉得没意思,快速地挪到旁边的木椅休息。
“你看看这些小情侣多有爱,一个个写明信片比我们当时考试还认真。”齐蔓也坐到她旁边,拧开水杯,很是感慨。
程苔连背都不想挺直,懒洋洋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和瞿山南还写过明信片给两年后的自己,结果明信片还没到手,我两就散了。”
齐蔓正喝着水,呛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不敢相信地问程苔:“你居然也这样做过?”
“当然啦,陷入爱情中的女人,谁还没干过几件傻事,看到路边一朵花开了都觉得是在祝福自己。”
她累得抱着齐蔓的胳膊,开玩笑:”当初和负心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们难道就没说过什么一辈子下辈子的诺言吗?”
齐蔓仿佛被肉麻到了发抖,拍拍程苔的肩膀,说:“姐妹,你说的好有道理。”
“现在呢?”程苔浑身酸痛,靠着柱子休息会。
齐蔓冷笑一声,把脚边的小石子踢开,愤愤地说:“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他了。”
最近齐蔓在剧组拍戏,但还是有很大的关注度,这都是因为傅水石的新恋情。人人都夸傅水石和现在的女朋友很是般配,但程苔看了眼傅水石所谓“恋情”曝光的照片,两个人还穿着厚厚的冬衣,摆明了就是和齐蔓分手前的照片。
程苔已经不怎么记得那天自己究竟在明信片上写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温暖的春风,透过口罩隐约闻见的花香,微微发烫的脸颊,还有身边的欢声笑语。
眼前的场景与当日似乎没多大区别。
她眯着双眼,似乎还能在人群里看见自己和瞿山南的身影,但睁大眼睛一看,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程苔正发呆,齐蔓把手机屏幕挪到她面前。
程苔眯起眼一看,原来是奚安娜又上了热点榜,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外乎就是和郦婓的恋爱日常。
“你看看,他们多好。”
“你可拉倒。”程苔斜眼看了一下齐蔓,“你想想,这么多年,你看好的情侣是不是都散了?”
齐蔓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喝了口水,继续拉着程苔的包带往前走。
走了一天的路,程苔差点要爬回家。正当她躺在沙发上,纠结洗不洗澡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她觉得号码有些眼熟,接起来一听,是瞿山南。
程苔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瞿山南倒是很有耐心,连着给她打了七八个电话。程苔实在是忍不了,接通电话直接问:“有事快说。”
“我在小广场等你。”
“没时间。”
“如果你不来,我就只好上去敲门了。”
程苔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小广场,远远地就看见坐在秋千上的瞿山南。她坐到旁边的秋千上,问:“有什么事直接说。“
“你觉得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没有,再见。”
程苔一起身,就被瞿山南拉住。
瞿山南的刘海似乎长了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可以去演戏,这些都不是问题。”
程苔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说:“什么叫我可以去演戏,演不演戏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的。”
瞿山南抬头看着程苔,笑笑,“你忘了吗,你还欠我钱。”
“那又怎么样,法律也保护欠债人的权益。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还会被你再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