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难道平弟听过吾的名号。”
陈登十分诧异,本虽士族子弟,陈氏家主,但除了治理的东阳县外,还真没什么名气。
陈平听陈登问,开始回忆陈登的生平过往。
当看到陈登头戴斗笠,满身泥土后,陈平有了说辞。
“吾在山南,偶遇一游方道人,身高十尺,碧眼银发,长相奇古。而陈兄名讳。亦是从他口中提及。“
“噢。如此古怪之道人,他怎说吾。”
陈登明显好奇心切,抓住陈平之手,问了起来。
陈平看陈登如此动作和表情,心中以了然。
“那道士说,徐州陈元龙有扶世济民之志,开垦农田,兴发水利,使百姓安居乐业,是大汉之干吏能臣也。”
“干吏能臣不敢当,实乃奉徐州牧陶恭祖之令,管理一县之政务和农事。不过那道士却知我平生志向,平弟可知那道士何许人也,如有幸,我当亲自拜见。”
“我也不知那道人今在何处,他只说乱世将至,中华大地狼烟四起,英雄豪杰辈出,然后传了吾活命之法,也就是先人厨艺,就渺然飘去。”
陈登满脸惋惜之色,看着陈平说道。
“我可断定,那道士必是道家黄老之人,我从小学那黄老之术,如能见先人前辈,是我一生之愿望也。可惜,可惜。”
陈登连说可惜,但看到陈嫣儿碗中的月角时,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闻大哥来,今日匆匆从东阳赶回,肚中甚饥,刚刚拜别大哥,就来灶房寻些吃食,嫣儿食的月角,想必亦是平弟所包,我定要尝一尝那先人的传承,嫣儿,吾要跟你挣食了。”
陈嫣儿看着走进的陈登,连忙将四五个月角放入碗中,然后抱住装满月角的碗,躲在了陈平身后。
陈嫣儿的举动,让陈登和陈平都大笑起来。
陈登洗漱了一番,然后接过小翠儿递来的碗筷,从锅中拾起一枚月角,品尝起来。
“好食,此乃珍馐也。以五谷之麦为皮,包住其中的肉料,这种做法牢牢锁住了食物中的精华,使其保留本真,正应了道家的取精华为己用之说。吾长食生物,亦是此道理。看来今晚之食,吾有口福了。”
陈登运起竹筷,从锅中捞取月角,吃的不亦乐乎。
陈平听了陈登的话,已明白了陈登早死的原因。
史书记载,陈登只活了三十九岁,死时呕虫数升,定是长食生物所致。
要知生的食物,对身体危害奇大,可使人的胃肠生虫,严重影响健康和寿命。
看来古人之说,亦有害人之语。
“陈兄,竖小弟直言,长食生物,虽能取其精华,但也会严重影响寿命。取外物精华为已用,亦要损德。人无长寿,也是此道理。今后还是吃熟食为好。”
“哈哈,没想到平弟还懂一些黄老之术,等食毕后,你我定要好好讨论一番。”
陈平观陈登对吃生食并不在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但随机一想,陈平又有了主意。
陈登酷爱黄老之学,不如用道家前辈之言,警告陈登不要吃生食。
“小弟并不知黄老之术,刚刚那些话,是那道家前辈传与我的。”
陈登闻得是道家前辈所说,表情严肃,亦停止了吃食,开始深思起来。
“人乃天地主宰,万物之灵,取万物精华为己用,正是顺应天意,至于前辈所说的吃生而损其德,吾半信半疑。不过今年我腹中偶尔胀痛,睡醒浑身发汗,或许真是损了德行,与吃那生食有关。吾答应平弟,以后不食不熟之物。”
“陈兄能改变想法,实乃幸也。”
陈登看着陈平的关心之态,听着陈平的关心之言,很是感动。然后大笑道。
“吾虽不再食生物,但平弟的烹煮之物,胜与生食万倍,以后我会时常讨饶平弟,定要与嫣儿一较高下。”
陈嫣儿见陈登与她挣抢陈平,立马不依,与陈登拌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