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觉得这个车把式孺子可教。
薛管家有一个小女儿,长得十分不如人意,不但女生男相,而且五大三粗,这也就罢了,偏偏还长胡子。
如今这姑娘都二十多岁了嫁不出去。
薛管家觉得这个车把式不错,十分合适做自己的女婿,所以有意点拨提拔。
车把式卖力地给薛管家搓背,他知道这些话本不是他一个车把式应该知道的,薛管家肯与他说这些,一定是想要提拔自己了。他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熠熠生辉。
薛管家一边享受一边道:“过几日老夫人大寿只怕是十分热闹。”
车把式问:“三爷和二小姐也会回来参加宴会吗?”
薛管家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三爷虽然被国公爷赶出了家门,可他不论有多少家产,在外地位有多高,也都是老夫人的孙子。他人在京城,若是老夫人过寿他不来,天下人的口水也要淹没他。”他嘿嘿一笑,得意道:“不孝这个帽子,天下人还没有谁敢堂而皇之戴着的。”
北房里。
张赫脸色一呆,转头问金不慕道:“这说的是……白小姐?白小姐不是在阱州吗?怎么来京城了?”
金不慕皱着眉头,道:“你没听到吗?是定国公府用找到白同心为理由将白老爷和包子,哦不,是白小姐诓骗来的。”
张赫犹疑道:“按照白老爷办理韩家事情来看,应该不是蠢笨之人,怎么会被诓骗呢?”
白子辰在阱州时候搜集韩家证据时候那办事效率和干脆的行事作风,不像是会被诓骗的样子呀。
金不慕叹了口气,道:“关心则乱吧。”
这天下多少人都是被一句“血浓于水”而害得万劫不复。
按照定国公府那个混乱的样子,还真说不准利用白子辰迫切找到孩子的心里而弄出什么惹人笑话的事情来。
定国公府的笑话还少吗?
张赫有些焦急起来,道:“此事咱们得告诉白小姐呀!天哪,在旁支里找人冒名顶替,这么龌龊的事情,定国公府也敢做?”
金不慕挑挑眉,道:“定国公府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
张赫哑然,他想起了京城里一直流传说现在的这个定国公并非老定国公的亲儿子。他一直觉得这是谣传,可如今听二爷的意思,这难道是真的?
匪夷所思!
金不慕将酒杯放下,道:“早些睡吧,明日早早进京。”
张赫明白,金不慕这是要赶在开城门的时候就进京去,好留下时间准备礼物,去一趟定国公老夫人的寿宴了。
于是他忙收起酒杯和下酒菜,匆匆伺候金不慕洗漱了,早早就吹灯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