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吴言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怒火也有些恼了,“段夫人失忆是事实,你不愿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段夫人现在不但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段将军和她的一双儿女,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说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来推辞你吗?”
“一派胡言!”杜同甫脸色铁青,“人怎会忘记前尘过往?这等荒唐事,你叫本王做何相信?”
依他看,这根本就是吴言找的推脱之词,他在北丘生活了五十余载,还从未见过有谁失忆。
“这楚筱妍真是狠毒,本王只是跟她讨要一份解药,又不是要把她全家掳走。”
“而且本王也说过了,只要楚筱妍交出解药,本王立刻率人撤出你们西梁国土不再踏入,这么好的条件她都不肯答应,枉本王过去把她当作聪明人。”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杜同甫重重一哼。
借口找那么多,归根究底不就是拒绝交出解药想看他们皇上殡天么。
“你们北丘没有不代表我西梁也没有。”费了无数口舌说得口干舌燥,就是想跟他解释清楚楚筱妍不记得前尘过往。
结果却是对方以为他在推脱,吴言怒火中烧很是气愤,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鼠目寸光。”
枉费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劝说,既然这北丘摄政王认为他是撒谎,那这次交谈便无需进行下去。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段夫人失忆一事乃是事实,我与摄政王没什么好说的了,不送!”
吴言拂袖一甩,转身便往宅院门内走去。
等他来到院中,宅院大门轰然关闭,眼不见心不烦。
杜同甫铁青的面色逐渐转黑,如今解药就在眼前,他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
“开门!把解药交出来!莫做缩头乌龟!”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直接抡起拳头往紧闭的墨漆大门敲去。
砰砰砰声震天响,吸引来更多行人围观。
杜同甫却理都不理别人的眼光,一心只想讨得解药。
院子里吴言听着密如战鼓的捶门声,却是弯唇一笑,笑意森冷刺骨,“敲吧,除非他把这扇门给敲碎,否则谁也不许给他开门。”
“是!”跟随他入城来到这处宅院的西梁精兵齐声应命。
随后,吴言便迈步进了房中同楚筱妍和段萧然一家说话去了。
门外杜同甫依旧不死心在砰砰敲门,一刻过去,二刻过去……半个时辰过去,始终不见有人前来应门。
他早已满心不耐,却为了给效忠的皇帝陛下讨来解药苦苦坚持。
“大人,别敲了,他们不会开门的。”一北丘士兵看不下去上前劝道。
杜同甫扫了他一眼,目光犀利如刀,“那就把门给我破开。”
西梁人不是充耳不闻吗?那他就叫人强行以力破门,闯进去把楚筱妍给抓出来。
为了解药,他不惜一切手段。
“大人,真要破门吗?”之前劝说的士兵问道,私心里他不愿以此法闯入该院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