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肯定也带了西梁精兵在内,他们冲进去与之交手,其结果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落得个兵败的结局。
“不然呢?你还有别的法子进去要来解药?”杜同甫似是看透其内心,嗓音蓦然转低威胁,“别忘了你们是在给谁效命。”
“你们的家人亲朋族友皆在北丘,好好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连累了你们最珍视之人,到时追悔莫及。”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泼过,心存退意的北丘士兵纷纷一个激灵,找来三人环抱勉强围住的树干,由十几人分散各处抬着,一齐发力便往墨漆大门撞去。
“咚!”
不同于先前叫门的急促砰砰声,此时传入吴言耳中的,是一声声沉闷有力的咚咚声响。
他眼瞳骤然一缩,心下猜测涌现,“打算强行破门吗?”
“好一个北丘摄政王,你未免太瞧不起我西梁了。”
吴言全身森冷笼罩,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给我守住这扇门,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北丘闯入我府的机会。”
北丘有士兵,他西梁也有精兵傍身。
当初他奉命前来援助时,新帝可是派了五千西梁精兵与他同行。
即便先前交手令他损失了近半数的兵力,可剩下的两千余人,仍然不是仅剩过百人的北丘士兵能抗衡的。
“是!”随他前来镇上的精兵们自藏身处现身,找来各种庞大物什垒在门后。
双方几番抗争,到底还是西梁精兵更胜一筹。
门外的杜同甫见手下之人强攻半天都不曾把门撞开,霎时暴跳如雷,“一群废物!连门都撞不开,要你们有何用?”
数落责骂声滔滔不绝,无论是扛着树干还是留在他身后的北丘士兵们个个面色难堪,心生怨恨。
可他们的家人亲朋都在北丘,一如摄政王所说,如果他们反抗的话,他们的家人亲朋必然会遭遇危险。
无果,他们只能强忍怨气继续撞门。
门后吴言已然开始吩咐对策,“你等出去将那北丘摄政王等人给我赶走,你等继续留在这里守门,别让他们进来。”
“交手时若发现不是北丘敌手就立即撤回来,换守门之人继续上阵,如此轮换往来,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就撑不住了。”
就是玩人海战术,便落得个卑鄙之名也无所谓,能赢就好。
吴言下令精兵们行动,按照他的谋略,分成两批人轮流外出对付杜同甫。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围观者也不敢继续留下来,唯恐殃及池鱼。
宅院深处,楚筱妍得知了西梁和北丘因她正在交手,二话不说就要出去,“此事因我而起,不能因我失去了记忆,就留在屋里逃避不见。”
她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什么秉性,至少遵守内心想法上,她决不愿受人保护,看别人为她赴死。
“我陪你一起。”段萧然扫了妻子一眼,便打消了劝她留下的念头。
这种表情他太熟悉了,坚定不容动摇,无论如何劝说都不可能改变她的主意。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她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