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玖为自家舅妈就是嫁了人有了那么大的孩子也没改变的小女孩的脾气感到无奈，但是能怎么办呢，自家舅舅宠出来的。

当然在东方舞抱着她的时候，她将容貌的伪装卸下了。

月正则看着自家小侄女那一向稳定干练，永远透着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表情的小脸上现在满是无奈，很不厚道的笑了。

听到月正则的笑声，东方舞才放开钟离玖，看了看钟离玖的长相，之前没注意，现在看到了，还真是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自家丈夫，看到他没任何意外的表情。忍不住问“玖玖，你这长相……”

虽然从灵力气息上感觉确实是玖玖，但是……

月正则附耳在她旁边说了些什么，东方舞的脸色一变再变“这个乐正陶然！她真的是疯了！为了大女儿就不要小女儿了吗！？”

钟离玖看向她，有些茫然，但是更多的是不安“舅妈？什么大女儿小女儿？”

她的母亲不是只有她一个孩子吗？！怎么会……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用的女儿！”

——“如果不是这张脸还有点像……”

月正则还想阻止东方舞，东方舞推开他“您还拦着我干什么！她小时候虐待玖玖，我就当她是在磨练玖玖心智不说她什么，玖玖那么小的孩子，被她关在黑屋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把玖玖放了出来，若不是之后老爷子一定要把玖玖带在身边，你以为我们现在看得见玖玖？！”

月正则看着自家媳妇儿，心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再怎么说乐正陶然都是钟离玖的亲生母亲，这是他们好说不好管啊。

东方舞哪里顾忌得了这个，在她心中，钟离玖可是当年把她从崩溃的自杀边缘救出来的小天使，就是亲生女儿，自己的孩子被别人那样对待，东方舞怎么忍得了！

“舅舅，舅妈在说什么？什么大女儿小女儿？”钟离玖看向月正则“我想知道。”

月正则动了动唇“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是有个姐姐的。”

钟离玖皱着眉“可是为什么家族没人提起过？”如果她有个姐姐，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钟离家唯一的嫡女？

“因为你姐姐不是钟离家的人。”月正则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媳妇儿一眼，道“我们去沙发那边坐着说吧，这样站着说也不是个事。”

钟离玖点了点头，三人和侍从走到茶几周围。

“你的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有一个女儿，那个小女孩很可爱，但是却不为我们乐国皇室接受。”月正则喝了口茶，道。

钟离玖皱着眉头，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她要消化一下，且不说可能她与母亲悲惨的童年相处的时间一半的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姐姐，但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她就是对那个姐姐恨不起来。

“为什么不接受？”钟离玖问“她不也是妈妈的孩子吗？”

“因为她是个私生女。”东方舞道“十二家最忌讳私生子女这样的存在，很容引起血统混淆，现在掌司颁布的指令也不允许十二家嫡传子女与普通人通婚。我们那个时候虽然没这么严苛，但是私生女这样的存在，还是不为人接受的，尤其是，你的母亲可是乐国长公主这样的存在。”

月正则叹了口气，想到那段往事，他也有点后悔“你的母亲那个时候很坚决，就是不要乐国长公主的位子也要保下那个孩子。”

钟离玖沉默，她记得也要说过，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几次三番想把自己打掉，如果不是自己从胚胎时期就表现了及强大的生命力，稍微脆弱一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