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母亲，她实在无法想象她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那么伟大。

“她很爱那个男人吗？”钟离玖问道。

东方舞想到什么“那个时期，大概没几个女人能逃得过那个家伙的手段。啊，你也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钟离玖看向东方舞“舅妈指的是？”

“现任上官家主的父亲，上官夜。”

钟离玖呼吸一滞。

——“妈妈就是这样子的！”

——“小恩是我姐姐的孩子。”

“我的姐姐，是不是叫，上官兰？”

她对上官恩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她与上官恩长相的相似度，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封印自己一半的血统让自己的样貌维持那样，就是为了……一直透过自己看姐姐吗？

“是啊。”月正则诧异的看着她“玖玖怎么知道的？”

钟离玖紧紧捏着拳，咬着牙“我想，我应该很早就察觉到的。”

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巧合！

“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她是上官夜的孩子，对她们母女都采取了置之不顾的态度，你的姐姐虽然被你母亲教导的很优秀，但是因为缺乏了父爱，和外界对她的冷嘲热讽，那个孩子一直是自卑的。我们注意到这点时，你的外公外婆当时的火气也下去了，决定把孩子接回来，可是没想到那孩子在强大刺激下觉醒了上官家的血脉，被上官家带走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上官家也没好好照顾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上官家过得像隐形人一样。至今都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你的母亲受我们安排嫁给了苦苦追求着她的你的父亲，后来有了你，我们都因为对你姐姐的亏欠而决定把所有的疼爱转移到你的身上。”

“所以天使之恋，一套是我的，另一套是姐姐？”

“与其说天使之恋是这样的，不如说你的每一套精心打造的首饰都是两份。”月正则叹了口气“可是你的母亲永远过不去这一关，她最心爱的大女儿像一个隐形人一样，你却受到了两个顶级家族的最大关注与宠爱，所以从你出生她就不愿意你的父亲见你，大概是觉得大女儿没有的，也不想给你吧。”

钟离玖沉默，她无权说母亲什么，可是这样做，不残忍吗？

让一个父亲见不到自己的女儿，让一个小女孩从小缺失父亲的疼爱，她知道姐姐没有父亲在身边很可怜，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样的痛苦转移给所有人？

“你的父亲每年都有给你录很多视频，你母亲偷偷删了，但是你父亲把这些视频的原份都发给了我们。”

月正则看着钟离玖“我们想着也许你父亲亲自回来会交给你的，但是……”

“爸爸去了雪山再没有回来。”钟离玖低下脑袋“舅舅，姐姐去找她丈夫了至今也没有回来。”

月正则哑然，最后重重的叹息一声“都是冤孽啊。”